花少爺憤恨地看着他,提着辮子狠狠地往後一甩,“李子渝,你欺人太甚!”
箫子渝聞聲瞧他,居高臨下道:“小少爺,這倒是你的不對了。賽場上磕磕絆絆不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換個發型而已。”
“李子渝!”花少爺瞬時火冒三丈,侍衛也因他們的對話直接拔劍出擊。花少爺緊跟其後,兩個人将箫子渝團團圍住!
箫子渝心神一動,長劍一橫,劍身後的雙眼瞬時閃出黛紫光。
可就在此時,一個巨大的古陣将二人震飛好幾丈遠。
“坎字,銀風暴!”巨大的漩渦拔地而起,瞬息将二人卷入其中,帶到空中炸開,差點将他們震下台。
花少爺大口喘着氣:“這是什麼東西!”
台下的議論聲也是突然炸了:“快看那個靈紋師!”
台上已經形成了以邯仁為中心的圓形古陣,遍及在站的四人。
邯仁尚在驚喜,耳畔突然傳來了箫子渝的聲音:“一轉禦,二轉攻,三轉殺。你且二轉。”
邯仁一愣,擡頭看向箫子渝。
那邊箫子渝看着他,倒像是無所事事般淺淺笑着:“莫慌,我的傳音陣在座的還沒人能破。”
邯仁被吓得一震。
“凝神,收心。”
花公子二人也意識到了靈紋陣殺傷力,紛紛都不敢冒然上前了,“先觀察,莫靠近這個陣。”
箫子渝笑了笑,大家的關注點一時都在邯仁身上。箫子渝趁機橫劍,隻見他腳步虛無缥缈,一瞬間閃到了花公子二人身後。
“那可由不得你。”說着,他一腳将花公子踹了進去,另一隻持劍的手直接用劍氣将侍衛扇了進去。
古陣瞬息轉動,二轉方位都落在了“艮”字上。
“艮字,土河車!”
地面瞬間長出土牆尖刺,侍衛急忙斬劍,臉卻被雜亂尖刺劃出血痕,隻得堪堪躲過。而花公子的運氣便沒有這麼好了。尖刺直接從花公子的胯下穿過,插入他的衣袍,将他懸空挂起。
“啊啊啊啊!救我啊!”
邯仁眸子一沉,“離字……”
“投降!我們投降!!!”
一時間,全堂沉默。
箫子渝還鞘,有些嘲諷的意味說道:“沒想到修為不高,話音卻底氣十足。”
邯仁收回了靈紋,一時間感覺渾身脫力,差點摔在地上,幸好被趕來的箫子渝接住。
箫子渝瞧她,笑了笑:“難為二級靈紋師了。”
邯仁感覺全身都虛脫了,在吵鬧的歡呼聲任由箫子渝把她帶下去。
她拽了拽箫子渝衣袖:“大佬,二轉怎麼這麼難啊。”
箫子渝默了默:“嗯?我以為你是心慈才轉二圈的。”
邯仁:“……”不是他心慈,而是他根本沒能力三轉啊!
靈紋術分三大轉,每大轉下又有二十四小轉。外圍的三轉才是通常所指的靈紋三轉,小轉隻有轉足才能開啟大轉。
而她方才僅僅轉了二十五小轉,堪堪達到了攻的效果。
天邊的紅日臨近谷底,一切都在餘晖下落幕。
邯仁單比靠着驚人的天賦再加上雙比的出色表現,直接被收入了内門。
傅天驕與史苒苒也不例外,雖然是流氓打法,但也都入了内門。隻不過史苒苒單比比較吃虧,隻是堪堪地跨了這個坎。
風傾餘剛剛清點好名單,便又被叫進議事廳。他匆匆坐傳送陣過去,發現四月竟然來了三位。
連向來不出席的千黛西也來了。
這位北宮主身着青藍羅绮,左手戴有一隻金蠶絲玄色手套,長發松松垮垮地編了一個麻花躺在身後。
她臉色有些疲倦,但神色依舊清冷。
風傾餘穩步走到中間,“師叔祖、師伯。”
無為的規矩,外面叫宮主,内地就按輩分各叫各的行。
丹昂子點了點頭:“快坐吧。”
北宮辰放下茶,淡淡開口:“既然大家都來齊了,我們便開始吧。”
說着,他拿出一個琉璃球。琉璃球被注入靈力,緩緩吐出白霧,幻化成形。
“民間百姓屢屢報案,許多宗門前去也都未果。”說着,白霧逐漸化成獸形,“有人猜測,可能是修為高深的大妖所緻。”
說着,丹昂子用靈力拖起琉璃球,遞給鹿離楓。
鹿離楓接上手,白霧随着他心所想,幻化出一隻白狐。
這恰是他在北方雪山發現的那隻雪狐。雪狐明明一身死氣,但看到活物後卻尖叫起來,并糾纏上去咬了一口。
鹿離楓說道:“因此我特意潛入塑國,在雪山上卻發現這隻奇異的狐狸。打不死消不滅,也就隻能打暈才能安分點。”
千黛西睨了一眼:“你可查清原因?”
鹿離楓搖頭:“并無。但可以知道,應該不是純妖所為。”
風傾餘瞧着,總感覺這隻狐妖的狀态看上去很是眼熟。
鹿離楓繼而道:“另外,康城主持的拍賣會将在下個月舉行。我想,我可以借着這個機會,潛入妖族觀察。”
北宮辰點點頭:“師弟向來熟悉外面的事,我認為可行。”
千黛西輕輕阖眸,但不忘給自家師弟潑冷水:“說得輕巧,你可有什麼法子僞裝成妖?”
“師姐這便不懂了,人妖又并非是完全敵對,套近乎便行。”鹿離楓說道:“若是僞裝,被發現後反而會影響兩族之間的關系。”
風傾餘聽着他們說話,思及半天,終于知道從哪裡看的那隻狐狸了。
“師叔祖,師伯。那隻雪狐身上的異樣,好像與屍人相似。”
“屍人?!”
此聲一出,集體驚住。
丹昂子忙站起來:“你見過屍人?什麼時候?”
風傾餘倒覺得有些奇怪:“弟子在帶隊時遇到的,不過當時幕後人實力并不強悍,所以屍人數量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