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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碧血之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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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在往生域中,他隻是淺淺試探過一回就做了決定,直到現在也從未改變過。但現在,他卻想要盡量争取謝重珩站在他這一邊,避免與他的理念和要維護的東西沖突。

不到最後一步,他不想逼他事到臨頭去做選擇,更不敢去賭他究竟會選哪一個,會不會如同他在天絕道中經曆的那樣,毫不猶豫地放棄自己,甚至為了王朝為了天下,親手對付他。

謝重珩不願再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也确信此番論調确實是正常的鳳不歸會說的話。

他半是僥幸半是期盼地想,那幽影心智手段皆是上乘,應該不至于魯莽到貿然與天絕道硬拼。

再聯系這一兩日的暗中觀察,并未發現異常。也許真如那人所說,對峙一個多月,對他并沒有什麼傷害。

一段詭異的寂靜後,青年換了個話題:“天絕道威力太大,甚至影響到了星峽海與靈塵境邊緣,撫星城那個據點會不會出問題?”

“可能會有點小損傷,不影響什麼。隻要不是離得太近,不會有太大問題。隻是如果天絕道開啟時,尚未傳送出飛星原,卻會被阻隔在内。若是不幸六道齊開,更沒有人知道阻隔之外,還有什麼其他作用。”

鳳不歸懶洋洋地:“凡人一貫弱小,修為薄弱,單論智慧卻也不可小觑,未必就比不過諸天神佛。”

“天絕道雖是自誅妖六劫淵的初期構想衍化而來,但曆經鳳氏一脈多少萬年改變,又有鳳千山結合自己的目的大肆增補,跟原型早已差了不知多少。不到真正面對時,誰也說不清楚究竟會如何。”

跟墨漆所說差不多。謝重珩有點不死心:“我聽墨先生說過,此陣需要一個足夠強大的中樞,将其神魂與法陣融為一體,一損俱損,永無破除之法,如同最後一任狐君滄泠之于誅妖六劫淵。”

“隻有曾經神界中,類比神魔的生靈才能擔此重任。天絕道也是如此?”

鳳不歸慢吞吞地道:“差不多吧。若是能找出天絕道中樞并将其誅殺,倒不是絕對沒有破除的可能。隻是現在誰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想破也無從下手。”

謝重珩點點頭,轉而思索起别的問題。

再度歸來後,他似乎又成為了從前那個無懼坎坷艱辛、向着目标闖過一切阻礙前行的強悍男人。

甯氏前車之鑒近在眼前,他沒有資格沉溺于一己之心緒悲歡,繼續萎靡頹廢下去,而将阖族上萬人抛在一邊。否則,會當真應了甯蘇曲那句話:“我甯氏的今日,就是你謝氏的明日。”

沿途安排行程、收集情報、分析局勢、預判将來,這些事情謝重珩一貫熟悉,做起來并沒有感覺多難。眼下的情況固然嚴峻複雜,畢竟不是他能左右的,順勢而為罷了。

但漸漸地,他開始察覺鳳不歸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究竟哪裡有異。

人還是那個人,行止神色也還是慣常的散漫從容,連腔調都一如既往地慵懶。如果一定要明确說出區别,也隻是似乎比從前更安靜、更沉默,反應也似乎遲鈍了不少。

相較要面對的各種難題,他親自從飛星原上尋回的這個幽影更令他擔心。

撫星城已遙遙在望。謝重珩回頭跟幽影們交代一點事情,又低頭思索了一些問題,不知不覺就落後了些。擡頭看時,卻見他那便宜“師尊”似乎毫無所覺,已經自顧行出一段。

他在原地略頓了頓,意味不明地看了那道瘦削的素白身影兩眼,心念一動。

這段時間再回頭細想,他才驚覺,自從那年與橋本真夜拼死一戰後,除了諸如他外出打探消息、二人需要分頭行動,或者洗沐睡覺之類實在不适宜的場合,其餘時間,鳳不歸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陪着他,幾乎稱得上有些黏人。尤其是行宮之圍後,他重傷、萎靡那陣。

卻又不露痕迹,讓自幼受嚴苛的規制框束、自持守禮如謝重珩,都漸漸習以為常,絲毫沒有覺得受了打擾、冒犯,好像潛意識裡就認為兩人本該如此。

若是在之前,那人必然會最先察覺他沒跟上,繼而在幾步開外停下來,安靜地等他。但如今……

謝重珩策馬過去,用正常聊天的語調十分自然地喚了聲:“鳳不歸。”

沒有人回應他。妖孽男人罩着幂籬,全然看不出面目神色,隻晃晃悠悠騎在馬背上,仿佛近在咫尺的這個人、這句話、這雙灼灼盯過來的目光統統不存在。

連喚好幾聲,無果。青年忍無可忍,終于用了點力度,拍了拍他的肩。

鳳不歸微微一震,過了會,才慢吞吞地挑開幂籬上的薄紗。他側首回眸,擡起凝霜長睫,眼神莫測地盯過來,語調散漫:“什麼事?”

謝重珩沉默地跟他對視一眼,卻什麼也瞧不出。

那雙碧色眼瞳固然一貫都彷如深淵般幽暗難明,然而現在,卻簡直像是兩道深淵縮小了嵌入眼底。無論什麼樣的熱血、生機靠近,都逃不過被徹底吞噬其中的命運。

天絕道收回、二人重逢至今,隻要讓鳳不歸獨自待着,哪怕隻是一小會,無論誰再回頭跟他說話,他都會毫無反應。

這種情況越來越嚴重,類似場景現在每天都至少要重複數次。

這也是謝重珩感到最不對勁的時候——像是發呆一般,似乎神識都散落在了另一個時空。更或者,是在忍耐着什麼難以想象的痛苦,以緻根本分不出心神,及時感知外界的變化。

他心裡生出巨大的不安,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卻隻是若無其事地随口問道:“你怎麼了?剛才叫你都沒反應。”

沉默須臾,鳳不歸依然漫不經心地道:“無事,困乏而已。”

這大概是謝重珩最近聽此人說得最多的一句話了。他一時也閉了嘴,不知該怎麼接。

明明心知有異,但這段時日以來,不管他怎麼問,旁敲側擊也好,溫和相詢也罷,哪怕憤然相逼,都隻得到這樣一句淡淡的回答。這種情形實在令人窩火。

雖說兩人相處的時間隻有兩年多,他也知道,對方擺明了不想說的事,無論怎麼問都不會有結果。索性隻能一路上仔細盯着那人,打算等到了撫星城,再履行承諾,好好收拾他。

他二人不言不語,氣氛沉悶得令人凝滞。别的幽影自然更不敢開口,唯聞趕路的動靜。

一行人堪堪要進城,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陣密如鼓點的急促馬蹄聲。外出打探的人縱馬奔至,帶來了兩個消息。

一個是謝重珩意料之中的:永安已經傳下旨意,遣了兩名與六族無關的文臣武将作為官長,分别接手碧血境北、中兩區。

昭明帝親政至今七十八年,一直試圖擺脫六族,竭力往朝堂安插世家之外的人,不論才學、品行、出身,但論對他的忠心。近年來更是變本加厲。

那些人裡,固然有如同死于行宮之圍的鷹羽營于大統領、現任長甯守将陸錦繡那樣的真正的忠義賢俊,和被殘暴處置的文官周永嗣之類的直言谏诤之臣,但逢迎媚上、苟且鑽營的奸佞更多。争權奪利、背後捅刀是一把好手,于治國理政一道卻全無建樹。

北、中兩區那二人才學如何,謝重珩尚不知曉,不做評判。但他唯獨沒想到,另一個消息是,昭明帝以飛星原是大司樂的家鄉,此番護駕重傷,嘉獎其忠心為由,竟将與靈塵接壤的碧血南區劃撥給了這位奸妃,作為他的封地。

他氣得眼前一黑,差點當場從馬背上栽下來。縱然他再不擅權術,又豈能看不出背後明晃晃的刀鋒?

像是被方才的動靜打擾,鳳不歸終于将飄散在滿天滿地的神識收攏,慢吞吞道:“你們的帝王要開始為對付謝氏做準備了。”

他難得顯出真正清醒過來的模樣,主動開口,謝重珩便也勉強壓着一腔恨怒,彷如無事般問:“你也看出來了?怎麼說?”

鳳不歸道:“抛開大司樂的才能與立場不談,單說其人遠在永安的深宮,根本不可能前來治理偌大一片區域。碧血南區實際上依舊處于缺乏有效統率的局面。”

“各項雜事尚可暫且由地方自行慢慢梳理。但全面整頓防務、規劃布置兵力,防範流民作亂和尾鬼入侵,卻迫在眉睫,更絕不是随便哪個人都能頂上的。此為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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