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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謝氏掌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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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闖過一場法陣剿殺的腥風血雨後,隊伍暫且在一處山腳下紮營休整。

昭明帝曾說宮氏“極大可能會遣人在中途設伏”,不知道該說是他有先見之明,還是該說其中有什麼貓膩。即使以謝煜的缜密和謀略,出發至今不到十日,他們也已經遭遇了幾次伏擊。

物資大多數都在儲物空間裡,除了他,卻沒有人确切知曉在誰身上。殺手們近乎全方位地圍堵,務要截留這批物資,或者說,他。

如果說一開始根本無從确切判斷究竟是誰下的手,但現在,謝煜至少已可确定隊伍中必有内應。敵方有誰,已然不言而喻。

眼下離帥帳還有不少距離,最近的那條路勢必要穿過血蟒峽。謝煜對着輿圖和死士查探後手繪的簡易地勢圖出神許久,似乎正在苦尋對策,花白劍眉上都仿佛凝着些冷煞之氣。

為着速戰速決,對方所用盡是爆裂類殺傷力巨大、又快速又有效的法陣。此物一般由布陣者開啟,很難被外力強行觸發,除非同樣遇到了精于此道者,才能設法破陣,因此尤其适合峽谷、山隘這類空間有限的地勢。

血蟒峽狹長曲折,兩側山崖不高,卻陡峭如刀劈而就。謝煜派出去的兩路探子,明路那支已經回來,禀報說谷中道路崎岖,最窄處僅容數人通過,比他們之前經過的任何一處都更險要。哪怕是軍中的普通兵士都能看出,這是設伏的絕佳地點。

隻要事先秘密布置好,待目标進入伏擊範圍,驟然發動截殺,效果翻倍,獵物很難全身而退。

若是裡面再惡戰一場,整個護送隊伍的兵士隻怕都會所剩無幾。但若是繞道而行,時間根本來不及,軍需物資卻必須限時送到。如有延誤,是立斬不赦之罪。

然而對謝煜來說,地勢之險還不是最關鍵的問題。

正在沉吟之際,值守的兵衛通禀,姚副統領求見。

姚方是這隊千餘人的兵士真正的官長,昭明帝直屬部|隊的中層将領,也是此次護送隊伍中,除了謝煜之外,職級最高的兩人之一。另一個自然是戶部的代表,執事吳山秋。

铠甲嘩然聲中,姚方進來隻抱拳躬身一禮,也不廢話:“末将見過武定君。敢問君上,明日是否要經過血蟒峽?”

謝煜不動聲色,負手看了他一眼,道:“姚副統領可是有什麼提議?”

那眼神雖隻淡淡掃過,姚方卻不自覺地一顫,又旋即反應過來。

武定君早年再如何以武揚名,悍猛如猙,現在也已風燭殘年又沒了爪牙,半點可倚仗之處都沒有。自己怎麼竟被這樣一個衰朽老人一眼吓住?

姚方不自覺地就心生惱怒。他強笑了一下,說的話也就不大好聽了:“君上一路并不怎麼下達任務給末将,想來是末将言行有失,未能得君上信任之故。但末将愚見,還是應當少加猜疑,以大局為重。”

“時限緊迫,走血蟒峽是最佳路線。隻是無論誰想要設伏,必然不會放過此處。如今君上的人手已然緊缺,想來多少有點力不從心,此行卻不容有失。末将不才,自請明日前往打頭陣,君上帶人押後即可。”

一頓夾槍帶棍,卻也道破了謝煜最為憂心之事:無人可用。

想要闖過這種峽谷地帶,除了查探山崖上有無伏兵,還必須前防堵截,後防圍抄。兩頭都必得是可靠之人。

可靠的意思,不僅是沒有二心,值當足夠信任,更要通曉兵略,有足夠的臨場反應和指揮之才,缺一不可。任何一頭中了敵人的招,尤其是前鋒,如若處置不當,或者幹脆懷有别的目的,整隊人馬都很容易即刻陷入必死之境。

然而整個隊伍中,除了謝煜自己帶來的那些死士,沒有一個人是他可以相信的。

更要命的是,因着探路、巡查這類事情必須要十分忠心者,隻能用他自己的人。兼且對方下手極為狠絕,又似乎果然知曉一些兵略,每每于險要處設伏,更着力攻擊他,一路上損耗頗大。

此時行程才僅過半,其餘兵士姑且不論,單隻那百名死士就已然折損了近七成,殘留的三十多人還有部分已經負傷。

這點人僅僅護着謝煜和物資都已極為勉強,無論如何不可能兵分兩路,至少有一頭必然會出亂子。除此之外,他還得時時提防着同行之人挑着緊要關頭背後捅刀子。

眼下謝煜最急需的,就是能開誠布公協同行動的同伴。

然而一個絕對忠于昭明帝的人,居然要以身犯險替他破局,怎麼想怎麼詭異。

武定君也沒有在意姚方的言辭冒犯,對他的提議更是不置可否:“姚副統領考慮得倒是十分周全,還正好說到了點子上。”

随便尋個理由打發了此人,他用一種看死人的枯寂眼神看着姚方的背影消失在帳簾外,轉身繼續盯了會輿圖,不想吳執事又來求見。

這次謝煜多少有點意外。

雖說僅僅六部中,跟吳山秋職級相當的就多達四十幾人,但戶部非但掌管可稱一朝命脈的财、民大權,更牽涉到中心三境的用兵隐蔽性,擔得起六部之首的名頭。認真說來,這是比兵部更有實權的部衙,一個執事也堪比禮、工等部的副令。

如今的戶部權柄在昭明帝手上,吳山秋又是他一手安插進去的人。能在這種重要部衙混到現在,絕對算是帝王心腹中的心腹。

慶功宴上,此人刁難謝重珩的事自然瞞不過謝煜,侄子後來的報複也是他默許的。抛開這場恩怨不提,作為此次押送的副手,此人也沒少在後面使絆子,很難說他們接連遇襲有沒有其手筆。

但下午的混戰中,謝煜分明見着吳山秋也受了些傷。

這種文弱官員在永安衣食無憂活了半生有餘,養得細皮嫩肉,在某些方面可稱膽怯。除了鬥人場和各種刑罰,這輩子恐怕連一次真正的搏殺都沒見過,遑論傷在自己身上。

現下他本該躺在營帳裡哀聲連天,這麼晚了還硬撐着傷痛過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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