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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謝以令求藥白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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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賜偏過臉,卻淡不去謝以令臉熱的模樣。他心裡起了試探,擡手按住胸口,剛輕咳了下,旁邊立即伸過來一隻手替他撫背。

“倘若屍毒無解,”南宮賜止住了咳嗽,語氣透出一絲決絕,“我道隕身消,你便可自由來去。”

謝以令撫背的動作一僵,呆愣地望着南宮賜,似乎想從他的神情上找出些玩笑意味。

“師尊,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身上的屍毒肯定有辦法解的,何必現在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謝以令說時帶着氣,既氣南宮賜早早決定了他的去留,又氣他突然說些生死之類的話。

他實在沒想到南宮賜這般不把自己放在心上,青衣散人還沒見到呢,就趕客一樣讓自己走。

心裡這麼想着,氣過了,便是後知後覺的委屈。

謝以令瞥了南宮賜一眼,有些生硬地想遏止這個話題,“師尊,你别想太多,不管你活着還是……怎麼樣,一日為師,終身為……”

這句話一出口,他腦中不合時宜地想起了,思無眠曾笑說他跟南宮賜是“一日為師終身為夫”。于是,他倏地停口,臉頰一熱,轉身背對着南宮賜,繼續道:“反正我不走,師尊,你别想甩掉我。”

南宮賜沒計較謝以令稱得上“以下犯上”的語氣,出神地盯着他的後背,清瘦卻不過分單薄,熟悉的背影輪廓與十年前的少年重疊。那時的謝辭對外盛氣淩人,對他卻不發火。倘若自己惹他生氣,就會像現在這樣,一言不發地轉過身背對着人。

可是,一個人失憶後,言行舉止真的會和以前一模一樣嗎?

南宮賜并不這麼覺得。他微微皺眉,總覺得有些東西要呼之欲出。謝辭與阿四之間相處時,那些無意識間的熟稔舉動;顧桓之中毒,他脫口而出的“顧三公子”;還有……自稱普通人士,卻熟知仙門秘術與陰屍弱點、在雨花台上熟練打出南歸仙術……

種種細節,似乎都在讓南宮賜确信自己心中的想法。

或許連謝辭自己都沒發現,他的未盡之言,早已被這些細節出賣了個徹底。

可謝辭為何不說明自己的情況?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當年謝辭死後,南宮賜曾有一段時間不受控制地遺忘了他。再結合次年突降天旱,當時他就猜測,謝辭的死因,很可能是因阻止天道降災而死。

而遺忘,便是代價。

現在看來,他應該并未猜錯。回想重逢那夜,兩人生疏又怪異地互道名姓,南宮賜的身體隐隐顫抖。他掐緊了掌心,道:“好了,是我失言,你别氣。”

謝以令的腿動了動,似乎想轉過來,卻沒有轉。

南宮賜放緩了語氣,道:“我不會有事的,會一直帶着你,轉過來吧。”

謝以令這才随着他的話轉了回去。

一場争吵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休息完後,幾人又馬不停蹄地前往白骨山。

白骨山名為白骨,除了長有可肉白骨的紫微草外,其山形也像極了一具白骨。

山腰寬大,山頂有一巨石,遠遠看去,仿佛一顆頭顱。旁有一棵頂天青松,枝繁葉茂,狀如扇面。

三人禦劍飛至山腰,再不能進去,隻得下了劍步行。

剛一挨地面,南宮賜突然身子猛地一傾,吐出一口殷紅的血,止不住地劇烈咳嗽起來。

謝以令眼疾手快地扶穩他,回過神來後背一瞬間沁出了冷汗。

“扶風道長!”顧桓之也吓了一跳,見南宮賜額角已是汗珠大滴大滴地落下,忍不住道:“不如我背你吧。”

阿四也道:“我來背!”

南宮賜俯身的角度剛好沒讓血迹沾到身上,他搖頭想要拒絕,卻聽謝以令說:“還是我來吧,顧師弟,煩請你在前面帶個路。”

說罷,他徑直彎腰半蹲在南宮賜面前,“師尊,上來。”話音落下,隻覺背上一重,一股極淡的冷香從他頸間傳到鼻中。

山路并不好走,尤其是謝以令他們走的這條,幾乎算不上是路。

腳下的泥土濕軟,黏得謝以令快要擡不起腳,每一下都走得格外費勁。

他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擡頭看了看四周,問道:“怎麼感覺這裡的水汽很重?”

經他這一說,顧桓之才發現自己的袖子竟已濕潤一片,道:“大概是林深總有水霧吧。這白骨山雖多靈芝仙草,可也不乏毒草兇樹,還是小心為妙。”

謝以令随口問:“顧師弟似乎對這兒很熟悉?”

顧桓之将霜客作拐杖,一邊走一邊道:“我也是道聽途說罷了,傳聞那位青衣散人,名作柳微緣。”

“柳微緣?”謝以令蹙眉,覺得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咳咳!他的姐姐,是墨知年墨前輩的發妻。”南宮賜的嗓音低而沙啞,說話間,有股溫熱的氣息輕輕掃過謝以令耳廓。

“對!”顧桓之道:“墨前輩的妻子名為柳微蘭,據說與其弟相差十多歲,柳家老來得子,對他尤其看重,可這位柳公子平生除了遊山玩水,就是研究藥理,常年不願歸家,直到兩位老人去世,才回家看望過一次。”

“他雖是墨家三位公子的舅舅,可墨家出事,好像從頭到尾也沒露過面。”

謝以令聞言,不免有些擔憂,聽起來,這人性格格外冷漠,不知道會不會出手相助。

“累了嗎?”正想着,背上的南宮賜忽然問。

謝以令搖搖頭,沒注意南宮賜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空靈,隻繼續往前走。

越往林子裡,水汽越重,不大一會兒,竟然起了山霧。

山霧漸濃,謝以令緊緊跟着顧桓之,一步也不敢落下。霜客周身透出藍光,他盯着那點藍色,一步一步走上去。

山霧越來越大,謝以令幾乎快要看不見霜客的影子,隻能憑着感覺往前走。随着霧氣入體,他胸口變得沉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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