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沙裡瓦!噢······沙裡瓦,噢···嗬!····噢···嗬!···噢···嗬!···是誰送你來到我身邊····”隔壁兩個包廂的人都停下聲音,靜靜地聆聽着這驚天泣地的歌聲。
唐佳把頭埋進俞越懷裡蹭來蹭去,捂着耳朵嘤嘤嘤:“老婆~她這從《紅樓夢》唱到《西遊記》,快半個小時啦,《天竺少女》都被她唱成天竺魔女了,你快想辦法救救我的耳朵。”
俞越指尖在唐佳臉上打着圈,好笑道:“再怎麼着,她也是壽星啊,咱還是忍一忍吧,一年也就這一天,讓她開心開心。”
包廂最裡邊是一個大環形沙發,旁邊是一張小沙發,中間的茶幾上堆滿了各種吃食和酒水。
唐佳和俞越窩在左側的小沙發裡,葉安坐在環形沙發正中間,陳一和齊瑾一左一右坐在她旁邊,紀雲錦坐在陳一邊上,江星語坐在齊瑾邊上。
江星語聽見葉安唱到破音處實在沒忍住還是掩唇笑了出來。陳一和齊瑾近距離被折磨着,一邊揮舞着手中的熒光棒一邊被葉安“華麗”的唱腔惹得大笑不止。隻有紀雲錦眼含笑意專注地聽着葉安3D環繞的“天籁之音”。
唐佳看了一圈大家的神色,戳了戳俞越,“嘶!···老婆,紀雲錦該不會是有耳疾吧!?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聽演唱會呢!”
俞越瞥了眼聽得入迷的紀雲錦,“這就叫高山流水遇知音~紀雲錦就好這一口。”
“就像你好我這口一樣是吧~”唐佳得意道。
俞越視線快速在唐佳身上遊移,幽幽開口:“我可不止好一口,我好你兩口~”
“咦~~~姐姐你好色哦~~~人家好喜歡了啦~~~”唐佳又夾出一個新高度。
一曲終了,葉安放下麥,準備喝口水潤潤嗓子,唐佳連滾帶爬跑去将麥搶走,“大壽星,你歇一會,小的們給你上才藝。”
唐佳先拉着俞越聲情并茂地來了一首黃齡的《癢》,給大家洗了洗耳朵,然後由陳一接棒high唱了首張惠妹的《三天三夜》,齊瑾自知自己的歌技并不比葉安好多少随意唱了首兒歌。
齊瑾唱完後看了看紀雲錦和江星語,問:“你們誰先來。”
“我不會。”紀雲錦面露難色。
“我來吧。”江星語早就想好一定要在今天表白,是以要唱的那首歌也好一番準備。
俞越湊到紀雲錦耳邊,恨鐵不成鋼道:“上次才說了你,你怎麼又整不會這一出呢!”
紀雲錦這麼多年也就時不時聽葉安唱唱歌,自己一句都沒唱過,因着俞越的話驚覺自己很掃興,沮喪道:“可是、我真的不會···”
說話間,黃家駒那首經典的《喜歡你》的伴奏已經響起。
“喜歡你、那雙眼動人、笑聲更迷人”
“願再可、輕撫你、那可愛面容”
“挽手說夢話、像昨天、你共我···”
深情而富有感染力的歌聲,除了葉安以外,每個人都聽出了江星語的歌外之意。紀雲錦愣神盯着屏幕上的歌詞,每個字都是她想對葉安說的話,可此時唱給葉安聽的人卻不是自己,紀雲錦心裡像吞了苦瓜一樣。
葉安小口抿着飲料樂呵呵地聽着。
江星語唱到副歌部分轉身看向葉安,曲終說了句:“葉子,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星語,我都不知道你居然還會粵語歌,唱的真好!”葉安笑容滿面,真情實感地誇道。
紀雲錦翻湧的思緒中隐隐生出一抹恐懼,‘你已經很掃興了,不能再更掃興了’,紀雲錦咬住唇内的軟肉壓制着内心的苦澀,好讓面上的笑意可以勉強維持住。
“靠!完了呀!江星語這是有備而來啊!”唐佳着急地湊到俞越身旁,“老婆,你快想想辦法幫幫妹媳吧~”
俞越一眼就看出紀雲錦又是之前那種要死要活的樣子,生怕她像之前在酒吧一樣直接氣急攻心暈在當場,湊到唐佳耳邊自信道:“看我的。”
“唱了這麼久了,要不玩會兒牌喝喝酒?等會再唱。”俞越起身提議。
“行啊行啊,嗯···比大小,輸的人喝酒?怎麼樣?”葉安附和道。
陳一鬼機靈道:“每次都輸的人受罰多不好,這次咱們赢得人喝怎麼樣?”
規則不重要,唐佳她們火速同意陳一的提議。不知陳一會不會後悔自己說的話,最後就屬她和江星語喝的最多,齊瑾因驚人的黑手氣居然一杯沒喝。
陳一眼神逐漸變得有些迷離,呆呆地靠在沙發上,齊瑾餘光瞥了眼她,攔住正在洗牌的俞越:“越姐,要不咱換個玩法?光喝酒多沒意思。”
話落,齊瑾起身坐到陳一身邊,好讓她靠着自己。江星語見自己和葉安之間的位置空出一大片,朝着葉安靠近些許。
俞越可不就等着這時候呢麼,順勢拿起桌上的真心話大冒險卡牌,建議道:“那不喝酒了,換真心話大冒險怎麼樣?”
“行行行,再喝我就要喝吐了!”陳一第一個舉手。
陳一手氣實在是好了,又是最大點,她随手抽了真心話的牌:「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沒有,下一個。”陳一手虛虛搭在齊瑾肩上催促着,齊瑾聽到她幹脆的回答,眼睫不自覺輕輕顫了顫。
俞越湊到紀雲錦身旁耳語:“左手第三張,右手第一張,抓住機會呦~”
俞越暗中的小動作剛做好,唐佳又來事了,柔若無骨地蹭到俞越身上,“老婆~我想上廁所,陪我一起嘛~”
俞越自打認識唐佳,那人就是一副沒正形的模樣,結果在一起後唐佳畫風秒轉,非要每天在家上演霸道總裁寵溺我的戲碼,但見唐佳玩得不亦樂乎,也隻能慣着她,聽之任之。
俞越不舍地放下手中的牌,叮囑道:“你們休息兩分鐘,我們去趟洗手間,馬上回來。”
唐佳在外邊纏着俞越黏黏糊糊了一會,兩人才磨磨蹭蹭回來。陳一見她們推門,拿起桌上碼好的牌,率先遞給自己的難姐難妹江星語,含混不清道:
“星語姐,就咱倆、最、最倒黴,我剛抽了,現在輪你,這次、絕對不能是、最大的。”
江星語喝得面色微紅,眨了下眼随便抽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