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輝漸起,樹影微動。
樓下傳來狗吠聲,西西開心地在陽台“汪汪汪”地回應自己喜歡的小美狗“球球”,不知狗言狗語是否在互訴它們的愛意,但對于沉浸美夢的人,聽到的隻有吵鬧。
葉安眉心攏起,煩躁地蹭了蹭身邊的人,睡眼惺忪地看了眼窗外,對着客廳喊了句:“你一大早喊什麼喊,吵死人了!”
突然意識到自己還在演戲,眼神瞬間清明,立馬收聲側過臉看了看懷裡的人,心道:“還好、還好。”
她目不轉睛地盯着紀雲錦的睡顔,直到紀雲錦眉心微動,眼睫輕顫,葉安立馬閉上眼。
紀雲錦清醒後,第一時間擡眼看向環抱着自己的人,唇角不自覺地勾起,想到昨晚的事,眼底漫上更濃的笑意,擡手仔細描摹着葉安的眉眼。
感受到臉上的指尖即将觸到唇角時,葉安蹙眉按住臉上作亂的手,慢慢張開眼,緊接着瞪大眼,急忙收回自己的胳膊坐起身,語無倫次道:
“你、你、你為什麼、為什麼在我家,在我床上!?”說着還驚恐地掀開被子,然後長舒一口氣。
葉安的反應讓紀雲錦心下一酸,有些幽怨地看着葉安:“你又不記得了嗎?”
“啊!?又?”葉安是真疑惑不解,然後才問:“記得什麼?”
紀雲錦緩緩起身靠在床頭,見葉安表情不似作僞,一本正經又委屈巴巴道:“是你讓我跟你上·床的···”
葉安眉毛動來動去,快憋出一口老血才沒讓自己笑出來。紀雲錦這是在哪修煉的面不改色說騷·話的本領,葉安當真是五體投地。
“你、你胡說什麼!我是拉拉,要····”葉安激烈反駁。
紀雲錦冷冷地打斷她,補充道:“要守拉德。”
葉安視線飄忽,瞟到紀雲錦有些紅腫的唇,心生愧疚,然後幹笑着:“那、可能是我喝多了,我不太記得了。”
葉安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心虛:“你要是生氣,我向你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不生氣,很開心。”紀雲錦慢悠悠地回。
直球選手十分考驗葉安的演技,她裝模作樣地說:“那就好,那我先起床去做早飯了。”話落,匆忙下床。
紀雲錦盯着葉安的背影,思索葉安為何好似一點印象都沒有。那在昨晚的葉安眼中,自己到底是陌生人還是紀雲錦?想到陌生人這個可能,她心下止不住冒酸泡。
昨晚,紀雲錦回到家換好衣服,糾結半晌還是去了葉安那。她躺下不一會,葉安便擁住了她,直到半夜她才在開心的情緒中慢慢睡去。
滿懷期待地醒來,結果卻是葉安再次斷片,紀雲錦無法克制地落寞。
是以,吃飯時,紀雲錦又有些沉默,葉安思忖片刻想着要不要老實交代,最後還是決定多逗一逗紀雲錦。
為了活躍氣氛,葉安拿出手機,裝模作樣看了看,然後星星眼看向紀雲錦,激動道:“你幫我澄清了!”
紀雲錦抿唇淡淡回:“嗯。”
“你真是太好了!我真是愛死你了,我的好阿錦~”說話間,放下筷子,轉身抱住了身側的紀雲錦。
紀雲錦又因為葉安的話心跳加速,正準備回抱上去,葉安松開她,低頭尴尬地摸着鼻尖,茶裡茶氣道:
“抱歉啊雲錦,我太開心了,有點失态,我們是朋友,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紀雲錦再次愣住,又舍不得埋怨她,隻得輕輕點了點頭。
飯後,紀雲錦回家收拾妥帖去了公司。
因為被網暴一直窩在家裡的葉安再次領着西西出門晃悠,這次她牽着西西去了小區外。
雖然輿論反轉,但仍舊有對她指指點點的人。可葉安卻不似之前故作不在意,而是真的放松下來。
‘我又不是人民币,哪能人人都喜歡,我喜歡的人喜歡我就夠了!’
‘而且,阿錦醋勁那麼大,喜歡我的人多了,我可不得被咬的渾身是傷。’
越想越得意,突然想起昨天忘記叮囑唐佳那個大喇叭,又聯系唐佳。
唐佳聽完葉安的話,乍舌道:“哇~小葉子這可真是夠騷的啊!床上一套、床下一套。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
葉安一颠一颠地走着,聲音裡是止不住的得意:“哎呀,這叫禮尚往來。我被撩了幾個月,自我反思那麼久,到頭來什麼都沒落着,多虧啊!”
“那我還是佩服你,你這都大半年沒做了,還這麼有定力,你不會真有什麼隐疾吧?”唐佳壞笑。
葉安差點原地炸毛,但絕對不能給唐佳知道自己為愛常常禁欲的事,威脅道:“你說,我要不要跟你家俞老師聊聊你之前的豐富人生呢?”
“别别别,姐們一定支持你!”唐佳認慫。
“你口頭支持沒用,你不能把這事告訴你家俞老師,要是她告訴阿錦,我都露餡了還怎麼演。”葉安回。
“哎呀!你不早說,我昨晚已經告訴俞老師了。”
葉安前幾年張口閉口“阿錦”,沒少被唐佳調侃,現在可算給她逮着機會嘲諷唐佳了:“你這怎麼搞個對象,花蝴蝶變妻管嚴了,什麼都告訴你老婆!”
“那你是不知道,隻要我家俞老師的纖纖玉手掐着我的脖子,在居高臨下的睨着我,我命都恨不得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