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說所有人,但我敢說絕大部分人是這樣的,幾千年的洗禮,強權的壓制下,她們已經習慣性的将自己放在下位,在她們的世界裡,雄性是優質的資源,哪怕你現在呼喊男女平等,可幾千年的行為使然,你真的确定你能根除嗎?”
“我不知道,也許這件事可能很可笑,可是世界上還有一些人想走出自己獨一無二的路,而不是躲在别人的羽翼下生活一輩子,以偏概全本就不對,我知道也許她們骨子裡對男權的敬畏和谄媚一時半會消不掉,但是你不能否認整個世界的人都要敬畏男權,溫如初,許言,她們都在證明,人生不隻有小情有愛,她們也做的很好,成為了一方霸主,本來是一個很好的人生,你為什麼要讓她們陷入那些生活呢?”
蘇念拿起牌,強忍着不讓眼淚落下。她的心髒好像停止跳動,在說了這麼多話後,心境也有了些改變。滄元冷淡的擡起頭。她這話是沒錯的,确實不能以偏概全,這個所謂的觀點本來就是他無聊時想出來的,隻是沒想到那些人竟然真的會奉為真理,他不清楚那些人為什麼會認為被别人保護是一件很自豪的事呢?在那種壓抑的環境下,為了一個人大打出手,是可笑還是可悲呢!穿越過來的人口口聲聲說不會陷進去,結果一個無力的誓言竟然能讓她放棄一切,其實那些穿越者能有一個很好的人生,那些人大可想象她們是事業上的失敗,可事實上卻是事業從來隻為感情服務,她們還是那樣為了感情付出一切的人,說白了一樣的套路隻是地方換了樣。
他也一直在想那些人為什麼那麼傻,他創造過一個平等的世界,可是她們就是會物化自己,将本屬于她們的權利拱手讓人,哪怕她讓那些人去發現世界的可能性,可她們還是渴望像個孩子一樣,躲在強大的臂膀下,遲遲不肯出去。強權興許是可以肆無忌憚的,導緻那些人哪怕被人做了很多過分的事,隻要他代表的是強權,他的權利足夠大,一個道歉,絕對能讓她們卑微的跪在他的面前,然後冰釋前嫌,過往的屈辱都能忘懷,最後還能被說成一段美好的愛情佳話。
當然,他所說的并不代表全部人,但代表大部分人足夠了。這個世界都還講究少數服從多數,而世界的和平需要的是各個階層的安分守己,竟然大多數女性是把自己放在弱勢地位,那為了社會的穩定,他得把女性變為一個穩定的因素,那也沒錯。至于她們所高呼的平等,口頭上說說就是了,現實中還不是習慣性的對強權的谄媚。所以他的方法是有益的,是偏袒于女性的,給那些人創造了一個強權,讓她們谄媚,讓她們有了精神依靠和寄托,他是她們的恩人。
不過,有很多事不一定按照他預料的方向進行,就比如秦月的出現,他現在還記得和秦月的初次相見,那時的秦月穿着白色長裙,戴着草帽,拿着一束花逆光而來,他是躺在草地上,秦月接近時,他竟然不敢站着,眼睛癡迷的望着她,那一幕的景象讓他無論經曆多少年,都還念念不忘。
他聽秦月說過很多事,原世界的她有個妹妹叫秦瑤,也是因為秦瑤她想回去,這和他預料的有些不一樣,就像她所認為的,過往召喚的穿越者雖然口口聲聲說着想要自由,想要離開這裡,卻也因為一點小浪漫,在小情小愛中過分糾結,從她們糾結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那些人已經淪陷了,哪怕将回家的路放在眼前,她們也會選擇留下。那些人嘴上說着遠方和自我,結果還不是對強權妥協,抛棄了遠方和自我,最後還說是無可奈何,可笑。
秦月和她們真的不一樣,她的目的很明确,想要離開這裡,去見她的妹妹。為了回去,她好像無所畏懼,性格上的堅韌和那些情情愛愛的人是不一樣的,她明面上的溫柔也掩蓋不了她骨子裡的堅強,這一點體現在,哪怕他洗清她的記憶,篡改無數次她的身世,她對回家的執念,還是那麼深,他所建立的世界觀,似乎在她面前崩潰,他不理解,他所代表的權利是至高無上的,他能給予這個世界所有的東西,按道理在面對至高無上的權利時,她會表現的谄媚和羨慕,然後屈服。可誰能想到,看似溫柔不會拒絕的她,竟然在這件事上表現的那麼堅決,浪漫不能夠打動她,真心無法說服她。
“社會的穩定需要每一個階層的安分守己,許言和溫如初所代表的是女性群體,她們不安分守己,很容易對她們所代表的群體灌輸錯誤思想,讓她們想要去争取另一個階層的資源,這會對社會造成混亂,久而久之,就會有很多像她們一樣的人,想要去争奪另一個階層的資源,為了社會的穩定和發展,我必須讓她們安分守己。”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一些看似很平常的事,隻不過是一個人走向了世界的頂峰,而作為平常人似乎覺得這和她們沒關系。可是她們後面所代表的群體,那些上位的代表的是女性,這就等于告訴全世界她們不是生育機器,慢慢的,就會激發很多敢想而不敢做的人,而那些人也會将先驅者奉為信仰。這是不允許的,許言和溫如初她們代表的隻是一小部分,很好控制。
“是嗎?竟然如此,你為什麼不消滅女性這個群體,準确的來說,你為什麼要創造女性,所以女性的價值隻是為了成為男性的附庸品,對嗎?”
“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我創造你們不是為了讓你們成為附庸品,而是你們自己把自己放在附庸品的位置上,我曾經給過你們一道選擇題,自己功成名就,還是自己所愛的人功成名就,結果超過九成的人選擇的是自己所愛的人功成名就,我問她們理由,她們說的幾乎都是站在高位一定是很累的,她們隻願意做那人的妻子,過着被人寵愛的生活,在她們的印象裡,被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喜歡,那是比自己位高權重更加自豪的事。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的原理,我所創造的規則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