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歌叫景年跟她一起吃飯,說有大事相商。
景年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但微信上李安歌怎麼都不開口。
路上在景年她耳邊問個不停:“到底怎麼了,快告訴我快告訴我。”
“哎呀别問,等會就說。”
“喲,那我總可以猜吧。”
“我想想。”景年上下打量一番,李安歌裝作無事發生快步走着。
“看你這個扭扭捏捏的樣子,難道談上了?”
幸好沒說中。
李安歌雲淡風輕地說:“那怎麼可能。”
“啊沒談上,那就是還在搞暧昧?”
對方三秒鐘沒說話,景年立刻當她默認了:“真的?男的女的?我認識嗎?多少歲哪裡人啊?”
一上來就是查戶口般的拷問,李安歌舉起手:“斯道普斯道普。我說了一會再說,這一時半會講不清楚。”
“愛說不說,吊人胃口。”景年還高傲上了,搞得李安歌這裡抓心撓肝起來。
在學校門口常吃的面館坐下,李安歌一邊拿紙揩桌子一邊說:“女的,算是我鄰居吧。”
“終于肯說了。”
景年聽到後兩眼放光。認識這麼多年,哪能在李安歌身上聽到什麼八卦。
唯一記得的還是李安歌初中告訴她自己是彎的,也是半天在那要說不說,吊了她一天胃口。
她當時以為李安歌是已經有了心選人士,沒想到人家說,是看電影看小說看來的。
這麼多年過去,也沒聽說她喜歡過什麼人,喜歡她的都沒感覺,統統拒絕掉。
“她是,诶那個什麼來着?哦,T還是P啊?”
李安歌無奈:“我們不興這個吧。”突然意識到好像不對,她又飛速改口:“啊不是我們。”
“反正就,你這麼一說,其實我都還不知道她是直是彎……”
“那你還自信說在搞暧昧,八字都沒一撇呢。”
李安歌羞憤欲死地吃幾口面,吞吞吐吐地說:“根據我的姬達來看,她應該是吧……”
“啥是姬達?”
好歹認識她這麼多年,怎麼連這麼基礎的專業名詞都不懂。“就是探測人家是直是彎的雷達啊。”
“哦哦哦,那還挺形象的。”
李安歌把她們認識的始末講了個大概,說最近都沒什麼進展。
“我們平常都得上班,挺忙的,一周也見不着幾次面。”
就這麼開始打退堂鼓怎麼行。“下周不就放高考假了,整整一周,你到時候就天天去找人家呗。”
“你說的有道理。”
景年大歎一口氣:“唉,其實我也有大事準備跟你說。”
“啊,你有情況了?”
“不是那種情況!”
李安歌看看表,馬上上課了,急着要走:“我要守晚自習,晚上下班給你打電話啊。”
好的吧。景年晚上幾乎沒上過班,大部分時間到點就走人。
剛一回到家,她養的小貓就屁颠屁颠跑到門口來撒嬌。景年自認為沒什麼文化,這隻白貓的名字就随便起的,叫小雪。
年初冷得不行,在室外景年都必須戴口罩,不然冷空氣會讓鼻子難受。那天下班回家在小區裡發現小雪的時候,它孤零零地在角落裡喵喵叫。
帶着口罩的呼吸很悶,呼出的熱氣在布料與皮膚之間彙集盤旋。景年把口罩取下來叫她:“咪咪。”
伸出凍僵的手摸摸它的頭,能感受到毛發末端的寒意。景年把小雪抱起來:“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之前從沒養過貓貓狗狗,一直持着可遠觀而不可亵玩的态度。小時候在鄉下還被貓抓過一次,當時也沒說起要打疫苗,幸好人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