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素也不惱,聲音很平靜:“和景宿雨有關的。”
祝夏停下來了。
曲素靠近她,聲音很小:“景宿雨是你的朋友?還是你的女朋友。”
祝夏身體一僵,抓住她的胳膊:“你和我說這個有什麼目的?還有你在暗中調查我們?”
曲素拍拍她,示意她跟着她走。
曲素準備好了地方,裡面沒有監控,她坐到了沙發上:“好了,急什麼?”
祝夏站着,沒什麼好表情:“你到底想說什麼?”
曲素不急不慢:“坐啊,怎麼一有和景宿雨有關的事就這麼急。”
“明知故問。”祝夏并不喜歡這種虛僞的人,“我不會幫你搞黑幕。”
曲素搖頭:“并不是這個,我承認,我是提前和他說過比賽規則,但是他的歌并不是我寫的。”
祝夏并不關心這個,“所以?”
“雖然說确實和我的風格很像吧,不過你放心吧,就算沒了他,那些淘汰的樂隊也沒能力通過複試。”曲素像沒有聽到她在說什麼,“我想讓他在這個節目上翻個大跟頭。”
“什麼?”祝夏現在并不理解她要幹什麼。
“讓他翻個跟頭,然後滾出這個樂隊,這個節目,他不應該做這個,我已經安排好了。”曲素的聲音很平淡,“所以要對不起她了。”
“瘋子。”祝夏起身,“我警告你别動他們樂隊,不然我給你好看。”
“可是你們分手了。”曲素不在乎她說的這些話,“為什麼還這麼在乎她?”
“和你沒有關系。”祝夏眼中情緒複雜,她的手我在門把手上,又轉頭看她,“把我叫到這裡就隻想說這個?”
“不是。”曲素看着她,“下午的錄制記得來哦。”
“不用你提醒。”祝夏離開了這裡。
曲素看着打開的門笑了兩聲。
祝夏按下電梯按鍵。
電梯打開,李雲從裡面走出來:“你去哪兒了這是,電話不接,微信不回的。”
祝夏這才去看手機:“抱歉啊,李姐,我把手機靜音了。”
“沒事沒事,走吧,吃飯去。”
祝夏跟着她走進電梯裡,她在想剛才的事情,“李姐,我記得你在娛樂圈工作了十幾年了吧,你了解曲素嗎?”
“還行。”李雲不知道祝夏問這個幹嘛,但是她還是如實回答道,“她有個兒子,很多人不知道,聽說她從小就把她的兒子當成自己的接班人來培養,不過後來兩個人有了矛盾,關系越來越差,她兒子在學校裡經常惹事。”
李雲知道的也就這麼多,還是在别人口中聽到的大部分,“你問這個幹什麼?”
祝夏明白了一些,叛逆少年和他嚴厲且有名氣的媽媽,而飛遠公司的老闆還真有可能是他的爸爸,他确實是飛遠公司的親兒子。
不過祝夏感覺并沒有這麼簡單,其中有很多複雜的東西。
景宿雨打開手機付錢的時候才發現秦随然他們給自己打了好幾個電話,她掃完碼,回過去。
秦随然已經吃完飯,回到錄制場地準備的休息室裡:“你幹嘛呢?電話也不接,急死我們了。”
“沒事,手機靜音了,沒聽到,我馬上回去。”景宿雨的聲音和平常沒什麼區别。
秦随然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隻是說,“快點回來,我在外面等你。”
電話挂斷後,他就拿着東西離開了這裡。
李雲帶她來到了這附近一家西餐廳的。
祝夏跟着她入座:“李姐,你查一查飛遠公司。”
“不用查,這個公司特别黑,公司愛玩陰招。”說着李雲露出鄙夷的神情,“而且他們公司的那個招特别難防,你很不對勁啊,怎麼了?”
祝夏沒說話,她不打算和李姐說。
李雲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景宿雨走回錄制地點,給門外的人出示了證件才進來的。
秦随然選選地便看到她了,“你怎麼了?”
“我沒事。”
秦随然沒有繼續問下去,帶着到休息室。
一推開門,就看到楓葉樂隊的幾個人。
秦随然:“你們怎麼來了?第二名?”
華棋醫和熊阙擠在一個沙發上,“别嘚瑟,你們不可能是永遠的第一,還有下午呢,還有别的比賽呢。”
“那可不一定。”秦随然說。
景宿雨把門一關:“你來這兒就是來放狠話的?”
“當然不是,你電吉他真挺厲害的。”華棋醫像她投去期待的目光。
“所以你想讓我教你?”景宿雨漫不經心地說道。
華棋醫再次沉默了,和楓葉樂隊的幾個人大眼瞪小眼。
最後不可置信地問:“什麼?”
景宿雨又重複了一遍,連語氣停頓都沒變:“所以你想讓我教你?”
華棋醫這回是徹底明白:“你真的,你有朋友還真是個奇迹。”
熊阙繼續補刀:“可能是因為她不喜歡你。”
華棋醫:“?”
“不是。”
華棋醫想知道她接下來會說什麼。
頓了頓,景宿雨繼續說:“來之前我找大師算過了,我們兩個三觀不合,命裡犯沖,所以要有些距離感,對彼此都好。”
華棋醫一臉“你看我信你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