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宿雨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她們兩個為什麼會來這個地方。
楓葉樂隊幾個人顯然也不知道。
華棋醫:“祝夏為什麼來到這裡?”
沒人回應。
祝夏出去後就看到曲素在外稍微停頓了一下才走進下一個樂隊的休息室。
祝夏沒心思去找她,也懶得思考曲素為什麼要設計這一環節,她離開了這裡。
李雲吃完飯也進來了,“你怎麼了?和曲素起沖突了?”
祝夏搖頭:“沒有。”
現場不少人都已經到了,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有序進入。
幾位導師也做好了準備,前去現場。
而樂隊成員們則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到達了第二現場。
下午第一位上場的樂隊是吻樂隊。
遲蕭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雨季樂隊的方向。
景宿雨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并不友好,帶着輕蔑以及一點恨,很複雜。
“我們兩個樂隊真的有仇嗎?”
楓葉樂隊也注意到了剛才遲蕭的眼神,非常不友好,“他可能是把你們當成敵人了,不過他們能不能過還不一定呢。”
吻樂隊一出場,下面不少人大喊“遲蕭,遲蕭。”
吻樂隊其他成員平靜無比,像是習慣了。
華棋醫啧了兩聲:“怪不得樂隊不合呢,底下沒人喊吻樂隊,全在喊遲蕭,被忽略成這樣了。”
這還是景宿雨第一次看他們樂隊的表演,她倒是很想知道他們樂隊的真實實力。
前半段還很和諧,鹿離是主唱,她的聲音很有穿透力,高音信手拈來。
黎河是貝斯手,彈的也很好。
隻不過到了後半段,遲蕭來了一長段的solo,樂隊的幾個幾個成員用一種麻木無所謂的目光看着他。
過了會兒鹿離才繼續開始唱歌,不過沒唱幾句這首歌就結束了。
祝夏從剛才遲蕭的一段solo開始就皺起眉:“遲蕭的那段solo算是優秀的,但是不适合放在整首歌裡,太突兀了,完全是為了表演而表演,很不和諧,為什麼要安排這一段?”
遲蕭拿起話筒,但是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氣氛陷入詭異的尴尬中。
祝夏就這麼盯着遲蕭,給了他個台階下,“你們是一個團隊,舞台是屬于你們所有人的。”
言外之意,不是你一個人的表演。
祝夏在來之前就了解過吻樂隊,他們樂隊每一場演出的高光點都在遲蕭身上。
遲蕭的表情并不好,才開口:“舞台是屬于強者的。”
祝夏并不理解他為什麼這麼狂:“那你覺得你算強者嗎?你的鍵盤已經無人能敵了?”
遲蕭沒有回答。
還是鹿離拿起了話筒:“在舞台上每一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在乎其他人,世界裡隻有自己,我們覺得自己夠強,也有信心一直走下去,走到決賽。”
祝夏也不想再繼續和他聊下去,點了下頭結束了這個話題。
曲素的表情倒是很平靜。
任雨青:“黎河,我覺得你的貝斯彈的很好,可以來一段solo嗎?”
黎河遊刃有餘,從容不迫,最後還看了遲蕭一眼,露出嘲諷的笑。
華棋醫看的整個人都舒服了:“爽,祝夏說的好,他是世界第一嗎,就在這裡狂,不過就是可憐鹿離了,天天都得給遲蕭圓場。”
任雨青:“很好,繼續加油。”
黎河:“謝謝老師。”
他們排第十五,也不知道後面會不會被擠下去。
下面上場的樂隊是“江湖客”。
秦随然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他們的歌是不是特别火。”
江心也覺得熟悉,等到高潮部分,她才想起來,“短視頻平台上一堆人翻唱。”
電吉他,鼓,貝斯,琵琶,笛子相互碰撞,跟特别的音樂。
也得到了非常高的評價。
當然也有人提出質疑,覺得這個不搖滾。
江湖客樂隊的隊長說:“其實我們這些人來自各行各業,有老師,有學生,普通的白領,帶着對音樂的熱愛聚在一起,來到了這個節目上,我們可能不算是一個專業的樂隊,但是我們對音樂有自己的态度,無論如何,我們都會一直做下去的。”說到最後他已經哽咽
黎懸:“這就是搖滾,毋庸置疑,也希望你們可以一直堅持自己的風格。”
第二現場的不少人也深有感觸,這裡的不少樂隊都沒有公司,來自各行各業。
華棋醫:“真挺好的,不是因為他說的那些話,就是很好。”
到了後面也不知道是觀衆審美疲勞還是怎麼樣,分數一個比一個低。
詞寫的也一個比一個爛。
所有樂隊表演結束。
第二現場的人也蔫吧了。
秦随然困的打起了哈欠:“這市場評級還是有點東西的,後面的沒幾個能晉級的。”
華棋醫:“你也不看看他們寫的歌,爛的沒邊,改的也爛,還有那個詞驢唇不對馬嘴,給我聽笑了。”
遲蕭的幾個隊長一起在注意着樂隊排名。
黎河已經不太想和遲蕭坐在一起,也懶得争辯什麼。
他歎了聲氣。
華棋醫看到了向他招手。
黎河起身走了過去:“怎麼了?華哥。”
華棋醫拍了拍旁邊的空位:“來坐,看你在那邊要煩死了。”
黎河調了下身上的話筒,示意他們也注意些,還沒坐下就忍不住吐槽:“這首歌是我們老闆找人寫的,本來是沒這段solo的,他自己加的,老闆還說他加的好。”黎河的聲音很小,說到一半還擡頭看向遲蕭的位置,“我們和他說可以有倒是最好改一下,不然太突兀了,你知道他怎麼說的嗎?”
“怎麼說的?”熊阙向他投去八卦的眼神。
黎河也沒想賣關子,繼續說:“他說我不加鍵盤solo,難道加段貝斯solo嗎?你有什麼實力做決定,我真是想打他,但是他是我們公司老闆力捧的人,我也不能說什麼?”
楓葉樂隊的成員平時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仗着背後有人肆意妄為的人了。
華棋醫表情都透着無語:“也是辛苦你了。”
黎河搖頭:“最辛苦的還得是鹿離,天天給遲蕭圓場。”
大屏幕上出現了樂隊排名,主持人讀了一遍晉級的樂隊。
趙居:“恭喜這些樂隊成功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