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宿雨愣了很久,最後擠出來四個字,“我不敢死。”
秦随然點頭,“那先不死了吧。”
楓葉樂隊全員:“?這麼草率的嗎?”
華棋醫也反應過來了,一下子跳起來,“你怎麼怎麼來了?”
熊阙:“我道歉了,我當時确實是太沖動了,因為這個節目對我們真的挺重要的,所以就對别人的要求太苛刻了,我一想,不對啊,我對别人這麼苛刻怎麼不自己寫啊。”
“想明白了?”徐偉攬上他的肩膀,“那你寫吧。”
熊阙肩膀往下壓,往前走了步,“還是你寫吧,我們相信你。”
瞿飛看着華棋醫,“還不走?我們已經改編完了。”
華棋醫的疑惑是看得見的。
熊阙解釋道:“我們四個人一起改編的,用來贖罪。”
華棋醫說了句滾,還是跟着他呢回去了。
他們四人相視一笑。
雨季樂隊一定會沖出重圍。
下午五點,雨季樂隊已經把改編的版本排練順了。
他們一緻認為兩個星期的時間還是給多了。
楓葉樂隊也是同感。
兩個樂隊的排練室正好在同一樓層,就一起走了。
華棋醫整個人的精神都好了:“這次比賽我們肯定能赢,我真的沒想到他們能改的這麼好。”
“超越原曲?”時覓心情很好,哼着歌。
“那不敢。”華棋醫連忙否認,“原曲無人能超越。”
剛出錄制場地。
華棋醫就說了一個字。
一輛看着就很貴的車停在的他們面前。
幾個人以為是擋着車進去了,想往左挪一下。
車窗緩緩落下。
是祝夏。
她摘下墨鏡,看向他們,示意景宿雨上車。
景宿雨是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表情也有一些崩壞。
祝夏看出來了,一隻手放在方向盤上,“走啊。”
他們幾個人都一臉的蒙圈,不知道祝夏在喊誰。
華棋醫剛想問問。
景宿雨就伸手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看向他們,“我有事,先走了。”
車窗上升,車輛向前行駛,很快就消失不見。
留下他們八人在風中淩亂。
然後幾人對視,大眼瞪小眼。
最後還是華棋醫先開的口,“所以祝夏真的是因為景宿雨才來的,景宿雨喜歡女的,那她倆的關系是…”
不言而喻。
幾個人還是愣在原地。
雨季樂隊這幾個人也懵的不能再懵,她好像也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車裡放着祝夏的歌。
祝夏的心情很好,輕哼着,一轉頭就看見景宿雨頭貼在玻璃上,看着窗戶外面。
“怎麼了?”
“沒事兒。”張浔遇看着窗外不斷變換的景象,又想起了剛才,“你沒走?”
“你希望我走?”祝夏反問她。
景宿雨當然是不希望的,“沒提前說。”
祝夏笑了一下,含義很複雜,“看看手機。”
下午一直在排練,景宿雨根本沒看手機,包括剛才,祝夏現在這麼一說,她也意識到不對勁了,點開手機,三條消息,兩個電話,無一例外,景宿雨都沒回。
“我下午在排練。”
祝夏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景宿雨還想說些什麼,就看到了熟悉的小區大門,“這是我家?”
“對。”祝夏開門下車。
景宿雨往小區裡面走,祝夏就這麼跟着。
景宿雨拿出鑰匙,一看,祝夏站在倒數第二節台階上,看着她。
注意到她的視線,祝夏問,“怎麼了?”
“沒事。”景宿雨擰開門走進去。
她從櫃子裡拿出新的拖鞋給祝夏,“來我這裡幹嘛?”
“蹭飯。”幾乎是沒有任何停頓,她就說出來了。
“蹭飯?”她的廚藝,她的飯也沒什麼好蹭的吧。
祝夏點頭。
“那我去做?”景宿雨從冰箱裡翻出來菜走進廚房。
祝夏看着這個冰箱,保守估計應該有十年了。
她來到客廳打開燈,坐到沙發上。
客廳有個舊電視,不過連電也沒插,估計是不常看。
電視櫃上什麼擺件也沒有,毫無生活痕迹。
如果不是因為太過幹淨了,祝夏真的會以為這裡沒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