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說了句,“壓力山大啊。”
秦随然笑着說,“我們又是第一個上場。”
“加油啊,不赢我看不起你。”華棋醫的聲音特别大。
曹明醉的臉都黑了。
景宿雨和他碰拳,“我盡量,走了。”
台上的幾個人也到導師席坐下,肖春榆坐在c位。
雨季樂隊和遠樂隊一前一後地走到舞台上。
曲素起身,她拿着話筒問,“你們誰想先表演。”
曹明醉舉手,“老師,我們先。”
曲素:“雨季樂隊你們有異議嗎?”
“沒有。”時覓說,“他們先。”
雨季樂隊挺不想和他們争的,毫無意義,他們想先來就先來吧。
他們退到舞台一邊,節目組準備的地方。
景宿雨往旁邊走的時候,注意到了祝夏的視線,很熟悉的笑,隻是她不知道祝夏究竟要做些什麼。
台上還有個豎琴。
秦随然看着台下那麼多的觀衆,沒開口說話,突然間他和景宿雨對視上。
兩人一秒明白對方的意思。
這是又改了?
記得之前台上的是中國的一些傳統樂器,隻是不太适合這首歌,可能是他們改編不太好的問題。
遠樂隊把前奏改的特别亂,恨不得把所有樂器的特色都表現出來,又亂又吵。
但是這段算是整首歌最好的部分了。
整首歌的感動很多,完全是重新編曲了,而且編的還是稀碎。
主唱低吼部分沒有改,低吼過後就是整首歌歌的高潮,更平了。
然後到副歌部分,貝斯彈了幾個音,就去彈豎琴了。
景宿雨看着他們的表演,徹底懵了,她覺得遠樂隊一定是瘋了,并且瘋的很嚴重。
秦随然剛開始還在管理表情,看到貝斯手去彈豎琴的時候徹底繃不住了,“玩呢,擺爛了,整這一出。”
時覓也搖頭地點點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有後台,并且會保他們。”
曲素聽着聽着,眼睛就閉上了。
祝夏看着台上,看着站在黑暗中的景宿雨。
景宿雨突然擡起手,比了個ok的手勢,隻是始終沒有擡頭看向導師席。
祝夏看到她的這個手勢,笑了下。
遠樂隊的表演也正好結束。
趙居:“請各位觀衆朋友不要忘記投票,5,4,3,2,1,投票通道關閉。”
雨季樂隊上台表演。
他們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已經準備好。
秦随然終于還是在改編中加了鍵盤,他之前一直覺得自己的鍵盤彈的不好,也不太願意加。
鍵盤一出,整首歌的感覺就變的不一樣了,跟特别。
每個人都特别輕松的表演,沒有誰去刻意表演,就是在享受舞台。
歌曲的遞進做的也很好,到了高潮部分,他們做了完全不一樣的處理,整個就炸上去。
肖春榆聽到這裡的時候,用欣賞的眼神看着他們。
他們改的也不少,但是就是很自然,也保留了原曲的風格。
歌曲結束,舞台的燈光也在變化。
熊阙聽完,一直在拍華棋醫,“這也太好了吧,秦随然這麼神的嗎?絕了,雨季樂隊對遠樂隊,這不就是妥妥的降維打擊。”
華棋醫也沒有生氣,抓住他的手,“偷偷憋了個大的。”
從現在開始,誰輸誰赢,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但是知道自己打不過怎麼辦,當然是走情感路線,賣慘,求共鳴,博同情。
曹明醉拿到話筒就說,從童年講到高中,這首歌不僅是童年記憶,更是他人生中的一束光,照亮了他前行的路,說自己曾經因為什麼快要放棄音樂,又為什麼走上這條路,說自己一直在努力,說自己在沒名的時候在幹什麼。
怎麼說呢,這些話都很熟悉。
景宿雨很想吐槽,這些句子她好像在初高中滿分作文書上見過不止一次。
給曹明醉自己說哭了,哭的挺假,台上台下的人無動于衷。
甚至第二現場的樂隊也開始了吐槽。
肖春榆聽他說完,直接略過他,“雨季樂隊,你們的這版改編我很喜歡,跟特别,之前也有人吐槽過我這首歌,太土,太平,當我聽到你們的改編,我覺得這就是這首歌最好的改編,帶給了我不一樣的感覺,我很喜歡。”
“謝謝肖春榆老師。”
幾個人齊齊鞠躬。
曲素看向祝夏,“想知道,祝夏老師有什麼想法。”
祝夏一直看着台上的她,她當然知道曲素的意思,耳邊噪音驟然消逝,“景宿雨,你是一顆閃耀的星星,你很适合舞台,你一定會走出去,你們會站在更大的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