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廚房的架子台上還有幾袋酵母。
祝夏家裡的東西都很齊全,就是也挺新的,一看就是沒怎麼用過。
她還算是幸運,看着挺成功的。
景宿雨将面團放進碗裡,拿出保鮮膜,撕下一部分放到盆上,蓋住面團,找了個地方,讓它醒發。
景宿雨從櫃子裡翻出來絞肉機,又在網上搜索馄饨肉餡該怎麼做。
等到祝夏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景宿雨穿着寬容的白色T恤,低垂着眉眼,碎發模糊了她的面容,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在快速的包餃子。
聽到聲音她擡起頭,“餓嗎?要不要吃點?”
祝夏走過去,就看到面皮要差不多包完了,“等你包完。”
“行。”景宿雨繼續包,多放了點肉餡。
碗裡的肉餡還剩下不少,不一定能包完。
祝夏看到了放到桌子上的戒指,下面還墊了張紙,估計是怕面粉沾到上面。
她伸出手拿出那個戒指,将下面的衛生紙扔到垃圾桶。
景宿雨正好包完最後一個馄饨,她拿了兩盤馄饨走進廚房。
接了鍋水,又出去将那碗沒包完的肉餡拿進來,打算團個丸子下進鍋裡煮熟。
祝夏将戒指放好,百無聊賴地看着手機。
景宿雨根本沒做過丸子,就靠記憶和靈感做,結果就是奇形怪狀的。
景宿雨看着兩個碗裡的丸子,沉默了,最後還是端到桌子上。
祝夏看到這個丸子的時候就低低地笑着。
“怎麼了,不好吃?”景宿雨看不全她的表情。
祝夏搖頭,“并不是。”
景宿雨到現在也明白她為什麼笑了,“祝夏,這個丸子很好笑嗎?”
“沒有。”祝夏咬了口。
“最中間的馄饨上面的那個丸子是我特地捏的,像不像一隻小貓。”景宿雨還特地捏了兩個尖耳朵。
祝夏一愣,不确定地問:“這個?”
面前的丸子不太圓,下面有一邊凸出去了,耳朵也确實不太明顯。
不仔細看還真的不太像小貓。
祝夏也沒看出來,但她還是說:“像,你捏的特别好。”
景宿雨覺得祝夏在哄她,“像吧,不像嗎?”她自己也不太确定,确實是不太像,主要是這玩意真的很難團,而且她還戴了一次性手套,更難團,下進鍋裡也不容易成型。
景宿雨嘴角向下彎,一臉的不開心。
祝夏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幼稚,下次我給你打個餡讓你做小貓丸子行不行。”
景宿雨不解地看着她,“哄小孩呢,祝夏。”
祝夏沒否認。
“祝夏!你才幼稚。”景宿雨有些氣急敗壞,就是看着沒什麼殺傷力,也确實沒什麼殺傷力。
“那你生氣?”
“我沒生氣。”景宿雨就是感到有點挫敗,努力努力白努力,最後搞出一個四不像。
“好。”祝夏咬了口那個“小貓”丸子,味道還是很好的。
吃完,祝夏将這些碗放到洗碗機裡。
廚房很幹淨,景宿雨已經打掃過了。
連絞肉機也洗好放到台面上。
景宿雨端着剩下的既然馄饨走進廚房,“祝夏,你家有沒有塑料包裝盒,我想用來放馄饨。”
祝夏想了想,“沒有。”
“放塑料袋裡也行,一份裝多少個,要吃的時候就拿一袋出來就行。”景宿雨打開櫃門,拿出裡面的食品級包裝袋,“一袋裡面放十五個?多嗎?”
景宿雨包的馄饨不算太大,就這麼裝了。
祝夏站在一旁靜靜地看她,直到她裝好。
景宿雨拿着這幾袋馄饨,放到冰箱空格裡,關上冰箱門,洗了下手抽了兩張紙擦幹後坐到沙發上。
戒指就放到前面的桌子上,景宿雨拿起戴到手上。
又看見了那把吉他,她拿起來,祝夏正好也在此刻坐在她的身邊。
景宿雨撥動琴弦,問,“能不能彈給我看。”
祝夏靠在沙發背上,正看着她,“你給我彈,行嗎?”
“這麼多年,我還沒有怎麼聽過你唱歌呢,祝夏,求你了。”景宿雨眼神實在是太可憐了。
祝夏接過吉他,“想聽什麼?”
“聽。”景宿雨之前在聚餐的時候聽徐偉說的那首。
“你有沒有聽過我的歌。”祝夏的手剛碰到琴弦,想起了這個。
景宿雨有些心虛,她根本沒有關注過娛樂圈的事,也不知道祝夏發歌。
祝夏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了,還是撥動琴弦。
旋律很抓耳。
她就這麼看着祝夏。
祝夏開口唱歌,“聽你的聲音,看你的背影……”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
祝夏彈完最後一個音後,她吻上景宿雨,一如從前徹底确定兩人關系的那個吻。
一觸即分,很輕。
“還記得嗎?”祝夏問。
景宿雨被這一吻驚的無法反應,隻是點頭。
一個雨天,下午的天昏沉的可怕,雨滴打在玻璃上發出聲響。
景宿雨唱着專門寫給祝夏的歌,一道閃電劃破天空,在白光忽現時,她吻上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