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天的夜晚,靜的讓人心慌。
最後一次的舞台彩排結束,一切都很順利。
而之前那個不停閃着燈,也被加速修好。
明天下午,節目錄制正式開始。
選手也陸陸續續地離開了錄制地點,隻有部分樂隊單獨在排練室中單獨去練習。
祝夏在此被叫去開會,兩個星期開多次,比之前高中時開的班主任會還要多的多。
不過這次開會沒有去葉廠總部,而且在錄制大樓的頂層單獨會議室。
去到頂層要有專門的工作牌或電梯卡,曲素,黎懸,趙居并沒有去頂樓的權限,還是被專業的工作人員帶上去的。
景宿雨打算在這裡等着祝夏,雖然并不知道要開多長時間。
她覺得應該開不久,畢竟明天就要錄制了。
整棟大樓的燈光一盞一盞的熄滅,隻有零星幾間房間還亮着。
景宿雨百無聊賴地坐在排練室的椅子上,左手拿着手機漫無目的地刷着。
一陣微不可查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景宿雨将手機的音量調小了些,轉頭向門外看去。
敲門聲響起。
景宿雨就這麼和門外透過透明玻璃向裡看的秦易飛對上視線。
秦易飛尴尬地揮了下手,将門推開,又突然停下,微微側身,小聲地說,“幹嘛呢?别磨蹭了,是你要來見的,現在還不進來了。”
就在景宿雨有些摸不着頭腦時,秦易飛的身後躲在門旁邊的人出現在她的視野中。
他跟着秦易飛往裡走,還沒忘記将門關上。
見孟遠沒有要開口的樣子,秦易飛說,“這是孟遠,我們舞團的編舞。”
景宿雨點頭,聽到視頻聲音後才将手機關上,“我知道,怎麼現在才來,排練時間還夠嗎?”
秦易飛尴尬地撓撓頭,“我們節目有人塌房了,節目組這兩周都在處理他們的事情,帶給節目組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不過就算沒有這件事我們的時間也夠的,隻是終于有時間休息了,不用無縫銜接式的練習練習。”
景宿雨起身,搬了兩把闆凳放到一邊,“坐,我們現在的排練錄制也差不多是這樣。”
秦易飛拉着孟遠坐下,“誰說不是呢,我昨天還是,近兩年内是絕對不可能在參加這種節目了。”
景宿雨的手腕,脖子,肩膀處都貼了膏藥,最近疼痛更甚,隻是倒沒有疼到動不了,忍受不住吃止痛藥的程度,
她也瞥見秦易飛和孟遠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的膏藥,胳膊上也有青紫。
“我這輩子都不會想參加這種綜藝了,這次來是想好要什麼音樂類型了嗎?”
“想好了,想好了。”秦易飛聽景宿雨這麼一說,這才想起來正題,他用手肘怼了怼孟遠。
孟遠剛才有一瞬間的愣神,被秦易飛這麼一怼,才趕忙拿出手機,也覺得自己剛才有些不太禮貌。
他點開備忘錄,擡頭看向景宿雨。
景宿雨的臉上依舊挂着得體的笑容,并沒有一點生氣。
景宿雨接過他的手機,秦易飛将椅子往後移了移。
頂層會議室中。
曲素在說着遠樂隊的風波,和千萬要注意明天的錄制情況。
随後開了個玩笑,“不知道諸位是否在乎勝負?”
并沒有人先開口。
祝夏晃了晃手邊滿是冰塊的飲品,“既然站在舞台上,還是希望能和自己合作的樂隊有一個好成績。”
其他人見祝夏開口了,也就沒有任何顧慮的繼續說。
黎懸也笑了,“誰說不是啊,還是第一次和這些年輕人合作,其實這些年輕人都很認真,熱血,所以我也希望這個合作舞台能夠有一個好成績。”黎懸的眼中有些恍惚之色。
趙居也是,一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最後隻是說,“不留遺憾吧。”
很多年前,峰回樂隊有很多很多遺憾,而這些遺憾無法訴說,無人知曉,現在再次站在舞台上,和一群眼中閃着光的年輕人合作,也不想再留任何遺憾。
這次的會議确實不太長,隻是說了下注意事項,重複比賽規則,和他們眼中對這所年輕人的欣賞。
景宿雨大緻地掃了一眼。
孟遠這個備忘錄裡的東西非常多,下面還有一些關于英雄的資料。
“薪薪之火,可以燎原。”
下面還有一段長征故事。
景宿雨在看到這段故事的時候,就知道孟遠要的音樂類型了。
突然間,門打開。
他們三個人全都向外看去。
剛才還松弛着的秦易飛馬上拉着孟遠起身,“祝夏老師好!”
孟遠的手一個沒穩住,将手機打掉,景宿雨眼疾手快地接住,真是讓她有些心驚膽戰的,“坐下吧,祝夏老師人很好的。”
祝夏并不關注綜藝節目,她并不知道面前的這兩個人是誰,“你們好,這是來?”
秦易飛正了正神色,“來找景宿雨老師寫歌的。”
祝夏點點頭,“坐吧,坐吧,不用這麼拘謹。”
秦易飛和孟遠這才坐回去。
祝夏拿了把椅子坐在景宿雨的身邊,也湊過頭去看,“你們是音樂類型節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