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出錄制場地,便就走進了喧嚣中,觀衆還沒有完全離開,隻是也不好堵在外面,也就隻能聽着工作人員的指揮。
她在外面站了會兒,等到喧嚣漸漸遠去,擡頭看向夜空,零星的幾顆星星,很普通,沒有什麼特别的。
樓内再次吵鬧起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遲蕭,他走過去時突然間停下來,回頭看過去,打量的眼神,“你是景宿雨?”
景宿雨收回視線,垂眸看向站在第二個台階上的遲蕭,“是。”沒有後話。
遲蕭盯了他一會兒,突然間笑笑,“小心你隊友背刺你。”
景宿雨隻覺得好笑,“我從來都不需要注意些什麼,倒是你,确實是很像會背刺自己隊友的人。”随後便不再想和他繼續說下去,向右移了一步,準備離開這裡。
就在她邁步之時,遲蕭說:“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會和你說這句話嗎?”
景宿雨沒有停頓,走下台階,走到第二個台階時,她和遲蕭對視,“不好奇,也沒有什麼好好奇的。”她繼續往下走。
走到最後一節台階時,遲蕭又說:“或許你可以查查吻樂隊最初的成員是誰,我想到那個時候你就會明白了。”他也向下走,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肩膀,在看到景宿雨冷漠的眼神時,收回了手,扯出一抹笑,徑直離開。
景宿雨就站在台階上,看着他的背影隐匿在夜色中,再也看不到。
喧嚣聲越來越近。
“姐,怎麼走這麼快。”秦随然最先注意到的景宿雨。
景宿雨聽到這句話,回了下神,“想早點出來。”
幾個人也覺得正常,不少的人都已經離開了。
華棋醫攬着秦随然的肩膀,“那你看到熊阙了嗎?他是不是也走了。”
“沒有。”景宿雨走下台階,在空地停住,“可能還在裡面。”
景宿雨不是最早離開的,在她前面也有人。
“行吧。”華棋醫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那我給他打個電話。”
時覓也沖破人群,跑過來,有些氣喘籲籲的,“好多人啊。”基本上就是說一個字就要大喘氣一次,“大家怎麼回去?”
“明天是不是能休息。”江心問。
“應該是吧,反正沒通知。”秦随然回,又問,“怎麼了?”
江心看着心情不錯,“在這附近租了個房子,正好明天可以有時間把東西都搬過來。”
“那我們明天來幫你。”那段并不愉快的對話她暫時想要忘記。
“好,走吧走吧。”江心拉着景宿雨向前走,“話說大家拿到錢了,怎麼不買車?”
“先攢着吧。”對時覓來說有車沒車都無所謂,現在交通那麼便利。
“我還想買房呢。”秦随然的腳步沒有停。
心場雖然不是一線城市,但是房價也不算太便宜。
而在心城買房沒有太大的限制,外省人也可以買,這裡也有沒有門檻就可以買房的地區。
“加油,對了你們打不打算辦婚禮?”時覓問。
秦随然沉默了會兒,“我們也沒什麼太熟的親戚,就随便擺桌,我們和你們吃一頓,再回去和我媽吃一頓,之後就去旅遊,拍照。”
景宿雨是倪初的大學同學,和她認識這麼多年,也知道她和她家人的關系不太好,“要不就讓阿姨來這裡,正好我們也可以陪她在這裡逛一逛,你回去肯定有人知道,太麻煩。”
秦随然也聽明白她話裡的意思,當地的人都知道他和倪初的關系,隻要他和倪初回去,就會有人來他家,“行,就這樣。”
幾個人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景宿雨向左走,看到熟悉的車,亮着燈,便打開車門,“等很久了嗎?”
“沒有。”祝夏啟動汽車,“估計可以休息兩天,兩天後錄制複活賽,你們就不用上台表演了,在台下看。”
景宿雨沒想過複活賽的錄制時間也這麼趕,“有誰複活了?”
“去視頻平台或者微博看投票結果前六名的回到舞台,但是最後隻有一支樂隊能回到舞台。”祝夏說完,方向盤向左打,“你是不是沒有這個軟件?”
景宿雨嗯了聲。
“拿我的手機。”祝夏停頓兩秒,又補了句,“密碼是你的生日,沒變過。”
景宿雨這才拿起手機,“0101?每年我的生日都是在十二月的最後一天的最後幾分鐘到零點後過的。”她輸入密碼後才看向祝夏。
汽車停下,在等紅燈的間隙,祝夏說,“在零點過,蛋糕隻能提前一天準備,而且我離開了這麼多年,你過過生日嗎?”祝夏看着她的動作,“或許到十二月的最後一天,你才後知後覺,生日快要到了,然後呢?你不會特意去過。”
景宿雨覺得祝夏有些太過了解自己了,這麼長時間,她确實很少過生日,身邊的人要給她過生日,也會找各種理由拒絕,最後在零點看着天花闆或者窗外許個願,就算是過生日了,有時候可能會出去買個小的蛋糕,“我以前也很少過。”景宿雨沒有着急看投票結果,“我的意思是今年我的生日,你和我一起做蛋糕好嗎?”
前面的車輛重新行駛,“好,每年我們都這麼做。”
景宿雨笑了聲,打開微博。
“為什麼笑?”祝夏仍舊看着車前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