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随然這個人現在都有些慌,景宿雨這麼平靜,他稍微整理了下情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飛遠公司會怎麼做了?”
“沒有。”景宿雨沒有一絲猶豫地回複,“我沒有那麼神。”
江心看向時覓,“你以前是飛遠公司的,所以你和他們有什麼矛盾?”
時覓依舊沉默着,一言不發。
景宿雨拿着手機起身,去到了前台付款,順便回複了下消息。
景宿雨回複俞啜:【沒事,不用擔心】
又回複華棋醫,一樣的六個字加一個标點符号。
回複完消息後,她就将手機靜音。
秦随然現在覺得急也并沒有什麼用,吃了口盤子裡的菜,“沒吃完呢,怎麼就去付款了?”
景宿雨盯着一個地方,“我覺得我們要是再不走應該就有人來堵我們了。”
幾個人一擡頭,就看到有路過的人對着手機看向屋内的幾個人。
“得,走了。”秦随然将筷子放到一邊,“去時覓家,這裡離他家近。”
時覓家就在隔壁小區,幾個人還繞了點路,從不經常開的小門進去的。
老城區的樓房,最高也就隻有五層,沒有電梯,年輕人還比較少,倒是沒有什麼人跟着他們。
掉漆的紅色大門,很難開,鑰匙轉了轉門才打開。
門一關,江心和秦随然都看着時覓。
江心先開口,倒是沒多少惶恐着急,“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景宿雨打開客廳的燈,“來這兒聊。”她先坐下,看着時覓磨磨蹭蹭地坐到一邊的闆凳上,“我們現在也算是不在乎前程,以後了,你總要和我門說清楚吧,不然我們怎麼應對這件事情?”
時鐘快速的轉着,燈光漸暗。
很長時間沒有得到回複。
景宿雨看着牆上的畫,是一隻畫的不怎麼樣的小貓,生硬的線條,各種色彩糊在牆上,雜亂無章,“時覓,你手裡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資料或者證據。”
時覓這次沒有再沉默下去,嗯了聲,“算是吧,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你說吧,從哪兒說都行。”景宿雨覺得他隻要說了就行,剩下的他們可以自己理。
時覓歎了口氣,“那就從我和你咨詢法律問題說起吧,那個時候吻樂隊基本上就是我們這幾個人,也馬上會被公司推出來,後來我無意間知曉了飛遠公司的一些秘密資料,是吻樂隊的主唱,一個很勇敢的女士,她險些被飛遠公司的老闆遲遠潛規則,遲蕭也就是…”他猶豫了下,還是說,“是遲蕭的父親。”
幾個人短暫的震驚了下,多好猜不至于,隻是遲蕭好這麼狂,背後肯定有人。
時覓繼續說:“她當時反抗了遲遠,也在他的辦公室中發現些文件,遲遠就這麼暈過去了,這隻是一部分,還是沒有那麼重要的那種,但是裡面的事情就足夠讓人震驚了。後來她還想繼續找,隻是電腦沒那麼好打開的,東西也沒那麼好找,遲遠也快要醒來,她沒有拍照,隻是把文件放回原位,離開了辦公室。回來後,她看向遲蕭,猜出了什麼,在一次排練,遲蕭并沒有來,她帶我們離開公司後告訴了我們這些事情,太過黑暗,甚至黑暗恐怖到一種荒誕的程度,我和其他兩個人并不相信。隻是第二天,她就退出了吻樂隊,那個時候是我第三次見遲遠,看着他的表情,我懷疑的心動搖了。其餘兩個人也是,大概也是相信了,當時并沒有和公司正式簽署合同,我們也隻算是練習生?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公司決定讓我們出道才會簽正式的合同,之前簽的并不是是正式的合同。”
“所以你也決定離開?”秦随然問。
時覓搖了下頭,“并沒有,我是動搖了,但是在猶豫,就沒有那麼着急,我想在觀望觀望順便調查,我大學學會計專業的,也不怎麼會調查。隻不過吻樂隊當時五個人走了三個,肯定還要繼續選人,我就沒有着急離開,但是我也并沒有機會能力進入遲遠和其他高層的辦公室,不知道該從哪裡調查。即使吻樂隊隻剩下我和遲蕭兩個人,關系也隻是普通偏好一點,那個時候遲蕭的脾氣比現在要好些,隻是有一天,也是那件事情發生不久後我看到了曲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