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算是過去了,雖然網上依然有些質疑聲,但是那都不重要。
景宿雨嘴裡叼着根棒棒糖,看了對面幾眼,想着早上應該吃點什麼,正好帶進去,遠遠的就看到錄制場地外面黑壓壓一大片,越走近越吵鬧。
她停下,看着那黑壓壓一大片,好像是記者,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就走,最後拐進一個早餐店裡,坐在靠近窗戶的地方,正好可以看到大門口的景象,就是這玻璃窗要是單層的就好了。
桌角上有二維碼,景宿雨沒有着急點餐,打開微信。
景宿雨:【錄制場地外面圍了一大堆人,要命了】
江心:【我看到了,你在哪兒?】
景宿雨:【早餐店,叫什麼粥鋪】
江心:【我知道了,我來了】
時覓:【那過會兒就在這集合呗】
秦随然:【ok】
門上挂着的東西響了兩聲,江心向左一看就看到了景宿雨,她走過去,“這得有幾百人了吧。”
“差不多,挺震撼的。”景宿雨将糖咬碎,抽了張紙把棍兒包進去扔到垃圾桶裡,“吃完飯了嗎?”
“沒有,正好挺久沒喝粥了。”江心掃了桌角的二維碼,“招牌是黑米粥,掃碼點單簡直就是社恐人的救星。”
“還能選甜度。”點單頁面甚至有無糖,五分糖還有劇甜,景宿雨點了劇甜,想嘗嘗是什麼味道。
點完單,一回頭就看到一個身上挂着牌子的人正一臉呆滞的看着她們兩個。
景宿雨看到她手邊的攝像機,沉默了兩秒,又點回微信。
景宿雨:【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在這裡彙合了】
還沒等到回複,門上挂着的貝殼風鈴再次響了一下,時覓和秦随然一前一後的走過來。
時覓直接坐到沙發外側,“有沒有給我倆點?”
景宿雨有一瞬間的呆滞,随後再次轉頭看向那個應該是記者的人。
然後從對面的小門裡走出來一個人,手裡拿着紙正在擦手。
秦随然坐在她的旁邊,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看啥呢,姐?”
然後那個正在擦手的人又抽出幾張紙,确定手上一點水漬都沒有後就拿起攝像機和對面的女士一起走過來。
攝像機沒有直接對着他們四個拍,旁邊的那個人說,“你好,我叫米洛,是一名剛入職不久的新人記者,旁邊的是我搭檔,陸歸,不知道你們是否願意接受我們兩個人的采訪?”可能是怕被拒絕又趕緊說,“不會咄咄逼人,問題也很平常,算是一個訪談。”
“也行吧。”秦随然說,“總比被一堆人圍着問問題要好。”
老闆把粥和包子什麼的端過來放到桌子上,并沒有問什麼就離開。
“可以換個位置嗎?”米洛問。
他們到一個比較長的沙發那裡,米洛坐在他們的對面。
米洛打開手機,“從節目開播到現在,網絡上的人都稱你們為黑馬樂隊,你們認為自己确實是黑馬樂隊,還是因為在參加這個節目之前你們并沒有什麼名氣,大家對你們本來就沒有什麼期待,才會在你們表演結束後說你們是黑馬樂隊?”
這不犀利?
江心:“也不能說是和這個完全沒有關系,但是我認為,第一次的驚豔表現大家暫且可以稱你們為黑馬,可是一但後面的歌曲質量下降,表現也并不好,就不會從節目開播到現在是黑馬樂隊了,我們也會一直堅持創作出高質量的作品的。”
米洛繼續問:“網上對你們的質疑聲依舊沒有停止,對比你們有什麼想說的嗎?”
秦随然:“在接下來的節目中,我們會用實力證明一切。”
米洛看向景宿雨:“景宿雨,你以前是一位律師,為什麼會來參加這個節目,是因為做音樂确實比當律師賺的多嗎?”
景宿雨聽到她名字的那一刻,就有些不解,還是奔着她來的,“并不是,節目組之前放出來的面試視頻中就有,我從小便學習音樂,也很喜歡風樂隊的歌曲,所以想組建一隻樂隊,隻是一直沒有能力,我也想考音樂學院,但是當時所有的錢隻夠學費和日常開銷,沒辦法支撐高昂的藝考費用,連車票錢都拿不出來,所以我報考了心大,選了自己比較感興趣的法學,在心大因為室友結交了秦随然,然後便去了律所實習,又遇到了時覓,再後來在學校附近的一個音樂培訓機構透過玻璃窗看到了江心,最後我們成為了現在的雨季樂隊。當時是賺不到錢,在外面工作,賺的錢用來制作歌曲,有過沖突,差點解散,還是來到了這個節目,因為我們都熱愛音樂,也是彼此最重要的朋友。”
米洛:“時覓,雨季樂隊之所以會被卷入這場輿論風波,完全是因為你,你在看到遲蕭的那一刻難道完全沒有想過他們對針對你們嗎?如果想過為什麼不早些将手裡掌握的證據爆出來呢。”
時覓聽到這個問題,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确實是因為我,在這裡我要向我的朋友們道歉。在當時見到遲蕭,因為在公司的一些經曆,受到的不公平待遇,我并不太想和他有過多的交流,也認為當年的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遲遠當年也用了些手段讓我銷毀手中的資料,所以我确實是沒有想過遲遠還會再次出手。而手裡的掌握的證據并沒有爆出來是因為我一個人勢單力薄掀不起什麼水花,甚至可能會讓這場風波過早的降臨,也害怕飛遠娛樂會用更加強硬的手段對付我們,并非故意隐瞞。”
米洛:“好的,我們也知道節目已經到了末尾,你們認為誰會是節目的第一。”
“所有人!”幾個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