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種人,哪天跑老師辦公室說一句我不上了,都挺正常的,會在乎這個。”
正好有人經過,祝夏說了句,“記得幫我。”就将電話挂斷,手機放到校服褲子的口袋裡,向教室裡走。
看見教室依舊沒人她把電話号碼複制,直接發過去。
晚自習第一節課剛開始,班主任的電話就響了。
估計是祝夏朋友打過去的。
一出去,教室裡瞬間又熱鬧起來。
前面的男生突然轉過頭,露出一個油膩的笑,看着祝夏,“你好,你……”
還沒說完,祝夏微微擡眸,“滾。”聲音平淡,毫無起伏,沒有任何生氣的情緒在裡面。
然後班主任就進來了,他還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在晚自習下課前給她批了個假條,讓她自己填回來的日期。
祝夏本來就不是住校生,也沒什麼行李要拿,提着她的書包就離開了教室。
到學校門口才拿出手機,給她朋友回過去電話。
“我現在已經出來了,謝了,我現在正要回家,給你帶兩杯奶茶?”
“謝謝你了。”對面說。
祝夏朋友的成績也不錯,上的二中,隻不過腿在暑假旅遊時,摔傷了,這才沒去軍訓。
軍訓也确實沒什麼太大的意思,就幹脆在家裡玩遊戲了。
“回家打遊戲嗎?”對面又問了句。
“打。”祝夏将電話挂斷,打了個車離開這裡。
小城的夜晚不會過分安靜,也不會過分喧嚣。
一切都很平淡。
景宿雨買了奶茶和零食,走到她初中學校前面的小區裡。
按響門鈴,然後就把這些東西放到門口後便想離開。
樂清寒是想給她錢的,被祝夏拒絕了。
最後樂清寒一隻手撐着牆說,“留下,陪我打一晚上遊戲怎樣?”
祝夏嗯了聲,直接進來,把門關上,問,“需要我扶你嗎?”
“你是真的不客氣。”樂清寒吐槽了句,最後還是握着她的手,拖着腿進到房間裡,特别黑。
祝夏坐在她另一個椅子上,“熱水,有嗎?”
“廚房。”
祝夏從袋子裡拿出一桶泡面,問“你吃嗎?”
“吃過了。”樂清寒回。
祝夏一聽,也沒說什麼,将袋子放到她身邊,去廚房泡面去了,再走進來坐在她電腦桌子前,“過的挺滋潤?”
“廢話。”樂清寒扔了袋零食給她,“不上學還沒人管,過的可不滋潤,你真就一請請一個星期,不去軍訓了?”
“不去。”祝夏沒猶豫,“有什麼好去的。”
“你現在搬出去住了,你有錢?”樂清寒不太理解地問。
“有,我媽從小到大給的錢都在一張卡裡,很多,夠我這輩子的生活開銷。”祝夏搬出去也并不是頭腦一熱,“我很久之前就想走了,也沒什麼好住的。”
就她一個人在家,去哪兒住都是住。
“你媽也沒給你卡封了。”
“她不會這樣做的。”祝夏靠在椅子上,“她并不在乎。”
并不在乎祝夏為什麼離開去了哪裡,這不重要。
過了會兒,祝夏又補了一句,“其實挺好的。”
樂清寒并不太懂,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行吧。”
十點多的時候,祝夏就離開了,再晚些就有些危險。
周五,軍訓最後一天,祝夏拿着請假條回到了學校,班主任倒是沒說什麼,也沒讓她歸隊。
站在樹下和她聊了很多,大緻意思就是軍訓是個很有意義的事情,你現在逃軍訓,以後逃高考嗎?還有就是不要不合群,大家都在訓,你請假回家了。
很标準的班主任的那套話,祝夏并沒有反駁,沒什麼意義,聽着偶爾嗯兩聲,其實沒聽進去。
下午的彙演,祝夏沒上,也沒法上,台上的領導不時的點評幾句,沒什麼營養,誇誇吃苦耐勞的精神什麼的。
最後校長,副校長,主任挨個講一堆話,就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