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沖沖地拆開信封,裡頭竟然隻是一張普通的信紙,是一封手寫信,也沒見夾帶什麼值錢的東西。
剛要看信,就接到了曹泉泉的來電。冉窪挂斷了兩次,對面依舊執意打過來。
曹泉泉還沒來得及開口,冉窪率先道:“在山洞裡你是不是沒看清,我身上的傷口現在還疼呢——剛剛在上藥,怎麼了?”
“那個山洞有古怪,石頭還有尖刺都是本就有的的……”曹泉泉聽冉窪這麼一說,急忙為自己辯解,“我甚至懷疑你那個女朋友是不是故意的,全部都讓你擋了,她倒是一點傷都沒受”
冉窪:“在山洞裡,我隻能看到那個光點的方向。她的視力那麼差 ,身體也不夠靈活,就算想要故意害我,也做不到吧。”
曹泉泉想到冉窪踩他的那一腳,害他從石階上掉了下去,本想問一問。
但是冉窪提都不提這茬,不由懷疑是自己記憶錯亂,又想到前面的兩步設置都沒奏效,反倒差點耽誤冉窪的事,冉窪卻沒有怪他的意思,不由愈發愧疚。
冉窪聽到手機那一頭的響動,問:“你那邊什麼動靜?”
“我被條子逮住了,用的證件被發現是假的。”曹泉泉道,“我進來的時候故意丢下了一根鐵絲,犯人撬鎖,引走了人,現在他們快回來了——長話短說,要是一會兒有人聯系,問你三個月前案子的犯人 ,和我是不是同一個人……”
“這個問題,他們隻會問我一個人?”冉窪忍了許久,聞此不由得一陣厭煩。
他差一點就要和萬景結婚了,這種蠢貨要是被放出來,肯定會橫生枝節 。
曹泉泉:“那我直接承認了,之後再想辦法出來。”
冉窪:“我也是沒辦法。你明白這個道理就好。”
“現在不太平,犯人都快關不下了,隻能輕判。逃出來也容易。 ”曹泉泉接受良好,“我之前聽說你要和萬景的堂弟萬曉寒吃飯,聽說他們姐弟關系特别好,之前想追萬景的人都被萬曉寒折騰跑了,冉哥你要小心。”
冉窪糊弄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想起萬景之前說的,在訂婚之前沒談過戀愛。和曹泉泉的話對上了,應該是真的,他心裡更美了。
曹泉泉正要提醒他,萬景的閨蜜連婉兒也經常摻和在折騰萬景追求者的活動裡,但是冉窪見剛剛被他借故支開的管家已經回來,便迅速挂了電話。
展開帶着暗香的信紙,字體粗犷。
第一段寫着祝福語,羨慕他們的感情。
第二段寫好生寂寞。
第三段直接就是五個大字:“我老公不行”。
落款的地方,印着一個深紅色的唇印。
冉窪的手一抖,差點把信撕了。
不是見面給的紅包,已經讓他失望。剛剛曹泉泉的提醒言猶在耳,他一下子就想到,定是萬景那個詭計多端的堂弟男裝女,故意想要挑撥他和萬景的關系。
仔細一看,唇印那麼大,周圍還有一圈胡茬,不太可能是女人的。挑撥得忒拙劣 。
正想着怎麼處理這封信,萬景就從路的盡頭出現了,手裡拿出戒指盒打開,在他面前晃晃,說:“戒指怎麼樣了?現在能摘下來了嗎?我可等不及要和你交換了。”
“我等會兒再試試。”冉窪慌忙把信塞進褲袋,他看着萬景手裡的金戒指,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他第一次看到這個戒指就覺得動心,所以萬景買下要送給他的時候才會那麼開心。
可現在,戒指分明沒有絲毫變化。一開始的那種吸引力卻不知為何突然消失了,連帶着萬景,在他眼裡也黯然失色。
一股幽幽的香氣從褲袋裡傳出來,冉窪擔心萬景的鼻子比自己還敏感,便将手壓在信上,手指感到油潤的膏體質感,想到那枚唇印,有幾分心猿意馬。
擡手摸鼻子的時候,不住地輕嗅指頭上的香味。
他本就體虛,今日情緒波動劇烈,多聞了幾次,頭竟然越來越暈。
萬曉寒晚了萬景幾步出現。他和萬景的長相極其相似,像是從一個放大了一成的模闆裡印出來的。同樣膚白,圓臉大眼睛,天生棕色自然卷的頭發。身材高大挺拔,面相很親和。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嘴有點地包天,還鑲着一顆金牙。
看到萬曉寒嘴裡的那顆金牙一閃,冉窪眼前一黑,瞬間栽倒了。
“未來姐夫的身體不行啊。”萬曉寒一副吃驚的樣子,“他以前也這樣嗎?”
萬景搖搖頭:“最近才越來越虛的。”
萬曉寒:“這就對了。姐姐應該聽說過,前些年出現的一種怪病,找不到病因,但就是會讓普通人的身體越變越差。
“唯一的一種治療專利就在我們萬家——不如我先帶未來姐夫去檢查身體,順便聊一些男人間的話題,姐姐你先休息一會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