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哥,開兩個小時的機子。”林樂白熟練的走進一家網吧,對着裡面喊道。
“是小白啊。”網吧老闆許遂走了出來,“小白,今天這個開不了。”
林樂白疑惑:“開不了?為什麼,我多給兩塊錢,我今天晉級賽呢。”
許遂:“再多給十塊也開不了,二十也不行。”
“為什麼。”
“小樂啊,你小姨發話了,我要是給你開了一把機子,我這網吧就保不住了。”
林樂白哀嚎:“啊,可我晉級賽啊。”
“回去吧,上高中還是好好學習吧,現在管的嚴,我這裡以後不會給你的開機子了。”許遂勸導,“你考上了一中,有出息了,以後就要好好學習了,你小姨讓我看着你,你就别想上網了。”
“啊,我專門跑出來打晉級賽啊。”
“行了,回去好好學習吧。”
林樂白走在人行道上,一邊踢着小石頭,一邊看着街道上的人來人往,看了一會兒,林樂白覺得無聊了,一腳把石頭踢的老遠:“還是回家睡覺吧,今天也上不了網了。”
“咦,小花今天怎麼不在。”回到小區,在單元樓下,林樂白找了找花壇,沒有看到熟悉的影子,“又跑哪兒去了。”
找了一陣子,小花還是沒有出現,林樂白估摸着小花應該是跑去覓食了,應該跑不遠,那就等她睡醒後再來找貓吧。
林樂白打開家門,一打開門,一股濃烈的味道襲來,餐桌上放着昨晚吃完沒丢的泡面,沙發上堆着一周沒洗的衣服,門口放着打包好,今早打算帶下樓卻忘了的垃圾,茶幾上放着打開沒有喝完的可樂,本來面積不小的房屋,因為各種物品的堆積,顯得擁擠。
“又髒又亂”林樂白嫌棄的說道,“可是我好累,等起來後在收拾吧。”
關上大門,走進卧室,林樂白幾乎是剛落枕就進入了深度睡眠。
九月的太陽格外的溫和,剛送走七八月的炎熱,溫度下降,就連貓貓狗狗也躺在台階上曬太陽,享受這來之不易适宜的氣候。
小花懶散的躺在單元門的出入口,擋住了居民的步伐,在這個小區生活的太久了,對于進進出出的人,小貓咪早以習慣了,居民的進出并沒有影響小貓咪的休息。
今天的太陽真好,小花搖了搖尾巴,陽光曬在身上,舒服,貓生幸福啊,要是有人能喂它一條小魚幹就好了,就更幸福了,小花舔了舔爪子,這時陽光突然沒有了,一道黑影籠罩了小花,小花眯起眼睛看向來黑影,是誰既然敢擋住它貓大爺休息。
“喵。”小花叫了一聲,拱起身子跳到一邊,豎起尾巴,警惕的看向來人,這個人它不認識。
人影沒有理小花,隻是站在單元門口看了看,像是在确定什麼。
“二十四單元,是這兒,這樣子也沒有變。”
來人确定了單元樓後,徑直向上走去。
“五杠二。”
站在五杠二的門口,人影先看了看大門,發現是鑰匙鎖後,想了一下,輕輕敲了幾下防盜門,屋内沒人響應。
“難道是上學去了嗎?”人影輕輕嘀咕了一下,“應該是上學去了。”
人影停了一下,向下看了眼腳下的地墊後,往後退了一步,蹲下,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掀起地墊的一角,看過去,一把銀色的鑰匙正躺在地上。
拿起鑰匙一插,‘咔哒’一聲,鑰匙完美的和孔契合,向左輕輕一轉,門開了。
關上門,首先迎面而來是一股泡面味,人影踢到了亂丢的鞋子,這才注意到門口還有一大袋垃圾,通過透明的垃圾袋,花花綠綠的食品包裝袋,走進屋裡,餐桌上的未吃完的泡面,茶幾上的半瓶可樂,沙發上一堆衣服,還有其他各種零七零八的雜物。
“走錯了?”人影不确定的說道。
這是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人影順着目光依次打開卧室,第一間卧室,這很顯然是個主卧,不過沒有鋪床鋪,隻剩下一個床墊,床頭上挂着一副照片,一副結婚照,男帥女美,看着照片的風格應該有些年代了。
人影走進主卧,地闆很幹淨,床鋪上沒有落灰,看的出這裡是經常打掃的,床鋪的旁邊是做的嵌入式衣櫥,推開衣櫥門,裡面還挂着衣服,有男裝也有女裝,不過看起來有些過時了。
最右邊的衣櫥是有着兩個抽屜,人影用手拉了拉,沒拉開,這裡是被鎖着的,需要鑰匙才能打開,人影正想關上衣櫥門,在關門時,看向了正平視挂着的衣服,伸出手往衣服的口袋裡摸了摸,一把鑰匙被拿了出來。
插在抽屜的鑰匙孔内,旋轉,抽屜開了,往外一拉,幾沓紅色的鈔票,鈔票下是十幾本紅色的證書,上面寫着‘房地産不動産權證’,在往下是幾張銀行卡,存折和保險單。
人影顯然是對這個沒有太多的興趣,看了一眼就鎖上了抽屜,打開了下面的抽屜,這裡面有一本相冊,人影翻了翻相冊,裡面大多是一家三口的照片,帥氣的男人,美麗的女人,還有可愛的小孩,有一家三口去遊樂園的,滑雪場的,登山的,旅遊的,人影一張一張的翻着。
直到翻了一半,照片沒了,最後一張照片定格在了一張一家三口的春節照片,照片的右下角寫着時間,20110220。人影關閉相冊,将相冊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