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這裡是檔案室嗎?”
王龍勾着腰,小聲的問着。
宋遇搖頭:“不知道呀,但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王龍撓了撓光溜溜的腦殼:“可是,你們不是說白醫生會保護我們嗎?”
宋遇雙眸尋找着檔案室的門牌,一遍小聲道:“誰能确定他會一直保護我們呢。”
“啊?”王龍不懂。
宋遇歎息一聲,耐着性子解釋:“白醫生始終都是詭異,和我們不是一個陣營的,而且我抱他大腿的時候,說的是他保護我,我盡力幫他适應這個新入職的環境。
但是,他實力那麼強,還需要我幫他嗎。”
王龍苦着臉道:“聽你這麼一說,的确還挺不對勁的哈。”
宋遇輕歎一聲:“而且,最可怕的是,我根本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或者說,我感覺我身上沒有他需要的東西,不理解他為什麼會幫助我。”
王龍苦哈哈的開口:“那我們以後豈不是就要防備他了?”
宋遇搖頭,冷靜而淡漠:“不,他給我們幫助,我們接着就是,現在我們需要做的不是把他往外推,而是做好二手準備,這個檔案室是系統唯一給的提示了,我懷疑裡面不止有紅衣護士的線索。”
他男孩中有閃過那道軟綿綿的小綿羊睡衣,他總覺得,在自己的印象中,似乎也有人喜歡穿一些毛茸茸的睡衣。
他很快又搖了搖腦袋,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們要抓緊時間,八點半就要幾個了。”
他們是趁着吃飯的時間偷跑出來的,鑰匙是那個紅衣護士的。
昨天晚上白玉蟬太困了,将紅衣護士解決了之後就用鏡術閃現回去睡大覺了。
他注意到了紅衣護士留下的衣物,但他什麼都沒說。
畢竟他又不是真詭異,宋遇能有點線索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此時的白玉蟬已經打着哈欠起床了。
他想睡懶覺來着,可他的生物鐘不允許。
他去廚房煮了一個雞蛋,用烤箱加熱吐司面包和培根火腿,又泡了牛奶美滋滋地吃了起來,思考着中午要做什麼飯。
帶一個人的飯是帶,帶兩個人的飯也是帶,他想着,所幸将三個人的飯都帶上得了,畢竟都是來自同一個星球的同胞嘛。
他就美滋滋的吃完早餐,看了下冰箱裡的東西,雞蛋番茄還有挂面。
就煮個雞蛋西紅柿面得了。
他信心滿滿的起鍋燒油下雞蛋。
噼裡啪啦……
一陣油花飛濺。
燒焦的氣味在廚房彌漫。
白玉蟬沉默良久,關火,刷鍋。
還是算了吧,做飯這種高難度的事情他做不來。
他在前世家中富裕,就算父母感情不和也不用他操心吃喝。
這一世他被村長收留,村民更是對他熱情的不得了,每天都有人給他送吃送喝。
白玉蟬看了眼速食面包和培根火腿,送這些忽然感覺有些丢人,畢竟他在宋遇眼裡現在可是厲害的不得了呀,他可不想在那個愚蠢的弟弟面前失了面子。
思來想去,他所幸穿上衣服去餐廳采訪一下食堂阿姨,說不定能有一些驚喜。
可是他又怕這裡的詭異會把他給殺了。
“自己現在都能輕而易舉的解決了紅衣護士,應該也算是有點自保能力了吧。”
白玉蟬喃喃自語,瞬間有了信心。
出了門,他就往食堂走去,食堂在寝室的對面,中間夾着綜合樓。
白玉蟬走着走着,忽然發現,綜合樓一樓東面的那一個房間裡人影綽綽。
三道做賊似的身影在裡面冬摸西找。
安心急忙呼喚兩人:“看這裡,個檔案袋上的大頭照就是那個紅衣護士。”
安心打開檔案袋,裡人看了起來。
[患者女,26歲,确診為精神分裂症,狂躁症。]
[因殺人被警方扭送入院。
主訴:我腦子裡好像有一個人,她說她是我媽媽,他會保護我,可我無父無母哪來的媽媽,我不認她,她就一直哭,一直哭,她好煩啊,我不需要媽媽,于是我就殺了她。
可是他們為什麼都說我殺了一個無辜路人,我沒有,我明明殺的我那個在我腦海中一直哭的女人!]
“沒什麼有用的啊。”王龍撓了撓頭。
“這裡有個報紙。”宋遇看向那被截的整理的報紙。
[驚!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5888年十三月三十二日,青山精神病院一具被火焚燒的女屍,疑似為精神病院女患者。
據法醫檢測,生前經曆非人虐待……]
安心猜測着:“這個紅衣護士是被燒死的,莫非她怕的是火?”
宋遇皺眉:“但你昨天晚上就是用火燒了她的頭發,沒見她有什麼特别反應。”
“這裡還有王醫生和白衣護士的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