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第二天,白玉蟬起了個大早,先去銀行取了些現金,來到車站坐車回到山村。
幸運的是,一路平平穩穩的,沒有什麼波瀾,到達了山腳下。
見這裡四處無人,白玉蟬突然奇思妙想。
他用鏡術趕起了路。
他發現,鏡子最多能出現在他方圓一千米之内。
也就是說,他一閃,就能在距離他直線一千米的地方出現。
白玉蟬興奮的像一個山中的野猴,在郁郁蔥蔥的迷霧森林中穿梭,經過翻山越嶺的跋涉後,一座小山村出現在白玉蟬的視野裡,村頭從一塊木牌雕刻着桃源村三個歪歪扭扭的小字。
蔥綠的梯田錯落有緻,房屋古樸,小路幽靜,在傍晚山霧的籠罩下,有種朦朦胧胧的美好。
白玉蟬吸了口新鮮的山裡中空氣,陶醉的迷上眼眸。
也不知道村長他們看見自己回來會是什麼表情。
白玉蟬抿唇輕笑,心中一片輕松愉快。
忽然,他眼睛亮了亮,他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扛着鋤頭正從田間路過。
白玉蟬快步走了兩下,來到那個滿臉皺紋的老頭身邊,愉悅的叫了一聲:“王根叔,我村長叔呢。”
王根似乎被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扭過頭一看,發現是白玉蟬,表情不自然的扭曲一瞬,又很快和藹親切了起來:“呦,小白呀,您……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出去工作了嗎,在外面還适應嗎?”
白玉蟬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我辭職了,我感覺那個工作有點不适合我。”
“不合适就再找找。”王根做足了心理準備,這才能鼓起勇氣開口:“在村子裡多歇歇嘛,村長又不是養不起你。”
白玉蟬手中提着四大箱禮品,分了一箱牛奶到王根手裡:“行,這是我在外面随手買的您嘗嘗。”
王根接過白玉蟬遞過來的牛奶,心肝亂顫,想抓緊時間跑路,但卻不敢動,又不得不慈祥的嗔怒:“看你又亂花錢,我一個老頭子要什麼好吃的。”
這十年間,村子裡面的村民對自己熱情的态度白玉蟬是一直記着的,要不是他隻有兩隻手,他恨不得把儲物戒填滿。
但他又怕吓到村民。
畢竟他一個人能憑空變出那麼多箱子的話,就不叫驚喜,叫驚吓了。
畢竟這裡的村民可是樸實的的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白玉蟬覺得他們的脆弱的小心肝可經不起摧殘。
白玉蟬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哎呀,你拿着吧,我還要宋梁嬸和村長叔幾箱呢,先走了。”
望着白玉蟬離開的背影,王根手指哆哆嗦嗦的從口袋中拿出一根煙,點燃後深吸一口氣,神經才穩定了下來,從兜裡拿出最新款鴨鴨手機,顫抖的嗓音在村群裡發出。
[一級警報,一級警報,大家注意,那位回來了,那位回來了,那位回來了!]
[哪位?]
[喜歡和我們玩過家家遊戲的那位?]
[我滴個老天奶,那位不是在外面工作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快快快!誰家有斷胳膊斷腿的快收拾一下,别被那位發現了!不然那位會不高興的!]
在老屋中抽着旱煙的村長看見群裡的消息,吓得旱煙筒都掉地上了。
看着滿屋子的殘肢斷臂,一地的血污,吓得沖屋裡吼了一聲。
“婆娘,快别吃了,那位要回來了!趕緊收拾,已經快到家了門口了!”
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婆婆從屋裡沖出來,唇角染血,還挂着一個人類的指甲蓋:“什麼?誰回來了!”
“白……那位大人啊!”村長想再次提前适應适應,可始終覺得那個名字太過燙嘴,根本說不出來。
兩人急忙手忙腳亂的将人類屍體扔下地下室,又一陣雞飛狗跳,打了水将屋子院子裡的地拖了一遍。
村長急忙将白玉蟬的被褥拿出來曬了起來,裝作每天都在曬的樣子。
他們是可以用詭力打掃衛生,但是他們覺得白玉蟬對詭力太敏感了,一不對勁就會生氣。
于是他們也不敢用詭力隻能老胳膊老腿的親力親為的打掃起來。
他們剛剛将地上的血污洗掃幹淨,白玉蟬就推門進來了。
一進門,就看見自己的被子在生意上曬着,地上一地拖過的水漬,村長和村長婆娘梁嬸兩人正在喂雞喂鴨,劈柴擔水,辛勤的勞作。
兩位還是一如既往的勤勞啊!
白玉蟬将禮盒放在地上,就要接過梁嬸手中的拖把:“村長,梁嬸我回來了!我來幫您吧。”
他扭頭看見架子上搭着的自己的被子,心中一股暖意在流淌。
他們可不知道自己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