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你去哪呢。”
白玉蟬笑着問道:“我去屠夫家裡買點肉,你什麼時候舉辦婚禮,我還沒給你送賀禮呢。”
王二狗如實回答:“後天,晚上十二點。”
白玉蟬有些驚訝,“晚上舉辦婚禮嗎?”
他還沒見過晚上舉辦婚禮的呢,這是這裡的習俗嗎?
說起來,白玉蟬有稀奇了起來,他在這裡十年了,還沒見過這裡舉辦過紅白喜事呢,真是奇了怪了。
聽着白玉蟬略微有些驚詫的話語,王二狗有些心驚膽戰,下意識彎了腰,頭顱微微低下,“對呀,不,可以嗎?”
白玉蟬搖頭,看着王二狗幾乎快将腦袋插到地裡的王二狗有些好笑:“當然可以了,我隻是想到,我來村子裡這麼長時間了,還沒見過喜事呢。”
這個家夥還是那麼的腼腆社恐啊。
白玉蟬又回答了起來王二狗的上個問話:“我去屠夫家裡買點肉。”
王二狗撓了撓腦袋,憨憨的笑着:“哦,好的,你忙。”
白玉蟬和王二狗告别後,來到了屠夫家的門前。
濃重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白玉蟬下意識吸了吸鼻子,嫌棄的又捂住了。
屠夫這是又殺豬了嗎?白玉蟬看着門前空無一人的肉攤,又加上空氣中彌漫着的血腥味,逐漸相信了自己的猜測。
“喵嗚~”忽然,嬌裡嬌氣的貓叫聲響起,一隻黑貓邁着優雅的白手套從屠夫家裡院子裡出來,撒嬌的蹭了蹭白玉蟬的褲腿。
白玉蟬蹲下,笑眯眯的撓了撓小貓咪的下巴:“咪咪,你家主人呢。”
小貓咪甩着尾巴給白玉蟬帶路。
白玉蟬剛進院門,就看見康志行扶着莊自明,後面跟着柴壯和朱松月,四人踉跄着出了來了。
屠夫用巾布擦拭着刀刃,對白玉蟬憨憨的笑了笑,“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我來買些肉。”白玉蟬有些好奇的看向柴壯幾人:“你們怎麼在這裡?”
柴壯背後是屠夫刀刃的威脅,前面是小貓咪利爪的威脅。
他咽了咽口水,笑道:“我們來買肉,又順便幫屠夫殺了個豬,豬有些重,累的有些脫力。”
白玉蟬點頭:“哦,這樣呀。”
柴壯裝作若無其事的從兜裡拿出鋼筆,在手中轉了兩下。
這個鋼筆剛剛在關鍵時刻,當真救了他一命。
小貓咪殺了齊仙媛,屠夫過來殺他,他剛要使出底牌,沒想到,屠夫看見他手中的鋼筆,當真停住了動作。
就在這時,貓叫聲響了。
屠夫立馬換了一個人似的,身上血迹斑斑的圍裙和手中鏽迹斑斑的電鋸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利索的将齊仙媛的屍體扔進地下室,恐怖的面頰又帶上了憨憨的笑容。
簡直兩秒鐘給柴壯他們表演了一個大變活人。
接着,柴壯就看見白玉蟬過來了。
白玉蟬看見了柴壯手中轉動的鋼筆,盯着看一眼,有些熟悉,但想不起來了。
他也沒放在心上,鋼筆不就是那個樣子嗎,興許是自己見過和這個鋼筆款式相似的吧。
這也不怪白玉蟬沒認出來,誰讓宋遇是順手牽羊順走的呢。
見白玉蟬沒有反應,柴壯心中一個咯噔,他已經感受到了背後陰森森的目光。
是屠夫在看他!
他因為這個鋼筆獲救,而宋遇讓把這個鋼筆給白玉蟬看,這說明什麼呢?
柴壯腦子轉的飛快,卻始終想不通裡面的關節。
但他不敢多做停留了,隻能提着手中的豬肉對白玉蟬點了點頭,準備離開。
白玉蟬疑惑問道:“你們不是在村長家吃飯的嗎,怎麼自己買肉了?”
柴壯一副感激的模樣回答道::“我們幫村長買的,我們在這裡白吃白住,也該幫幫村長,給他減輕點負擔了。”
白玉蟬了然,肉既然他們都買了,白玉蟬也不多買了,肉太多是會放壞的。
白玉蟬關心的問道:“你們水土不服的那兩個人怎麼樣了,用看醫生嗎。”
這有一個人已經兩頓沒過來吃飯了,他也疑惑這個人到底怎麼了。
死都死了,還看什麼醫生。
柴壯抽了抽唇:“不用了,過兩天他們就好了。”
白玉蟬隻以為他們是不要給自己添麻煩,笑眯眯道:“我去看看他們吧,不用客氣了,有一個人已經兩頓沒來吃飯了,也不知道他吃好了嗎,吃飽了嗎。”
柴壯收拾鋼筆,沒有和康志行他們商量,直接說:“他已經好多了,今天終于就能去吃飯了。”
離開屠夫家後,莊自明皺眉揪着柴壯的已經,面色陰沉:“不是,你什麼意思?”
“你就是要和我們杠到底了是吧。”
柴壯一巴掌打開莊自明的手,眼神慢條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領,“那個白玉蟬已經提到了,如果宋遇再不出現,他就要來我們住的地方看一看了,你确定,到時候不會出什麼岔子嗎?”
他眼神冰冷:“還有,你爪子不想要,我可以幫你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