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快給我去砍柴!”
村長跪了半天,感受到空氣中彌漫的那股威壓終于消散了,他摸了把臉上的虛汗,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我滴個老天爺,誰有惹那位生氣了!
他看着蹦到一邊的宋遇,和院子中目瞪口呆的衆人,眼睛微眯,惡意就流露了出來。
他指了指宋遇,嗓音冷漠:“你,給我去砍八捆柴,吃飯前砍不完就不用回來了!”
宋遇抽了抽唇,怎麼又是他倒黴?
一根他都砍不完,更别說八捆了。
村長又勾了勾唇,指着另外幾個人:“你們幾個,全都去給我去打掃衛生,一個都不許給我閑着!”
衆人打了個哆嗦。
不敢不聽。
宋遇苦着臉,他真不知道該怎麼砍柴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有白醫生的鋼筆在,自己在山中說不定也能活一段時間呢。
他歎了口氣,靠牆的地方有斧頭,他打算拿了斧頭去砍柴。
村長陰森森的從宋遇背後冒了出來:“誰允許你拿斧頭砍柴的?”
宋遇心中罵娘,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點了點頭準備出去。
白醫生,哥,你是我的親哥啊,你去哪了,我是你親愛的弟弟呀,快來救我呀,你小弟要死翹翹了!
宋遇面色沉重的出了村長家,關上門,悲傷的淚水差點流了出來。
九十度擡頭仰望天空,這才将淚水憋了下去。
扭身,準備上路,卻閉上了眼睛,因為太陽有些刺眼。
睜開眼睛,視野被太陽晃的視線有幾分發黑。
他好像出幻覺了。
他黑色的光圈中,他看見白玉蟬緩緩向他走來。
他揉了揉眼睛,以為是自己太思念白玉蟬了,已經思念到了出現幻覺的地步。
再次再次睜眼,視線中的黑色斑點沒有了,而白玉蟬正站在不遠處。
他激動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他嗷的一聲叫了起來!
不是幻覺!不是幻覺!
他嗷的一聲哭的很大聲,一個飛撲抱住了白玉蟬的大腿,像流浪了許久的孤兒終于看見了爹娘,委屈的不得了。
“哥,親哥啊!你終于回來了,你知道我這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嗎,我太難了啊,你不在,他們都欺負我!”
白玉蟬隻看見一個臉腫成豬頭的人一個滑跪跪到了他面前,抱着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嗷嗚大哭。
一瞬間,什麼該何去何從啊,什麼他們都騙我啊,什麼這裡原來真的是副本呀,什麼都不想了,他什麼都不想了。
他輕微的潔癖隻想令他想将抱着自己的這一團不明生物踢飛,但是宋遇的聲音好歹沒變,他認出來了,勉強抑制住了自己的沖動。
這個豬頭就是自己那個愚蠢的弟弟啊!
誰把他弟弟打成了這個樣子?
他弟弟,隻能他打,其他人算什麼東西?
白玉蟬危險的輕眯眸子。
想拍拍宋遇的腦袋表示對他的安慰,可是宋遇的頭已經幾天沒洗了,他下不去手,隻能隔着衣服拍了拍宋遇的背。
白玉蟬看着哭成一團的的宋遇,無奈的抽了抽嘴角,“好了好了,這麼大個人了,哭哭啼啼的想什麼話,快松手,起來。”
宋遇感覺自己現在幸福的像是在做夢:“哥,我松手你會消失嗎?”
看在宋遇這麼慘的份上,白玉蟬勉強維持着好脾氣,“不會,快起來。”
宋遇耍孩子脾氣,“我不放,我不放!”
白玉蟬忍無可忍的賞給了宋遇一個爆栗:“快起來!”
被莊自明揍得幾乎沒了半條命都一聲不吭的宋遇嗷的一聲叫的很凄厲,仿佛受到了什麼天大的疼痛。
白玉蟬揚起手臂,裝作要再次揍他的模樣,宋遇捂着腦袋,眼淚汪汪的站了起來。
白玉蟬看着宋遇腫的爹媽都認不出的臉,沉默一下,問道:“不是該吃飯了嗎,怎麼出來了?”
宋遇委屈巴巴的看着白玉蟬:“我上次沒砍柴,村長這次讓我吃飯之前去砍八捆柴彌補。”
白玉蟬調轉了方向,淡淡道:“走吧,去砍柴。”
宋遇屁颠屁颠的跟上,“好嘞!”
他狗腿的笑了笑,眼巴巴的看着白玉蟬,“哥,我砍不動柴。”
白玉蟬抽了抽唇:“廢物。”
宋遇坦然接受了這個稱呼。
來到山中,白玉蟬和宋遇兩人嘎嘎一陣亂砍,白玉蟬負責亂砍,宋遇負責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