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安是一個很悲劇的女孩,她十七歲時,母親為了生弟弟難産死亡,一屍兩命。
她父親重男輕女,一心隻想要一個兒子。
本來就已經把她的未來給規劃好了,上完初中後,就讓她出去打工,給弟弟賺奶粉錢,說有了弟弟,她才依靠,以後嫁了人才會有人撐腰。
而她的相親對象,正是村頭那個,不學無術,同樣初中辍學的小混混,整天染着黃毛在村頭晃悠。
她是認命的,因為在她看來,周圍的所有女人都是這樣生活的,她也不過是普通女人中的一個,随波逐流罷了。
在她外出打工的第二個月,家裡傳來了噩耗,她母親去世了,難産的,帶着她那個還沒出生的弟弟一起去了遙遠的天國。
她悲痛萬分,這是家中唯一在吃飯時會給她夾肉的母親啊,她唯一的心靈依靠。
四十歲時,為了拼一個兒子,永遠離開了了她。
她回到家中,為母親舉行了喪事。
她父親本來就皺巴巴的臉更加皺巴了,才不過四十歲,就生了滿頭的白發。
他也慈祥多了。
至少會撫摸着許小安的頭發,說隻有她了,也會給許小安做一頓不那麼好吃的飯菜,還給她承諾,說會在等她十八歲的生日給她舉辦一場成年禮。
這是許小安從小沒有過的待遇。
自己還是有人愛的,她隻能這樣安慰着自己。
可惜,她總是悲慘的,就在她即将十八歲的時候。
噩夢一般的恐怖怪談降臨了人類世界!
她的村子成了重災區。
每日午夜總會有女人出現在他們村子裡,站在門前敲門,她們不是一個人,有年輕的,也有年幼的,或者滿身水漬,或者手中抱着嬰孩。
但有一個共同特點,無一不是怨氣滔天——黑漆漆的霧氣在她們身上纏繞。
許小安蜷縮在客廳破舊的沙發上,聽着外面凄厲的尖叫聲,驚恐的眸子中滿含淚水,可聽着聽着,她忽然有些難過:“爸爸,外面的聲音怎麼這麼像我媽?”
男人像炸了毛的貓,一下子就蹦起來了:“胡說什麼呢!你媽已經死了!外面怎麼可能是你你媽!”
許小安崩潰的捂着腦袋:“可那就是我媽媽的聲音啊!”
“砰砰砰……”
砸門的聲音越來越響,似乎癫狂了一般,把門震的幾乎快破裂了。
“小安,大軍,快開門,是我啊!”
許小安像是受到了什麼蠱惑似的,一步步走向門邊:“那就是我媽!”
許小安的父親攔住她,目眦欲裂:“别去!那不是你媽!”
鬼魅一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大軍,我帶着你兒子來看你了,我們的兒子胖嘟嘟的,你不看看嗎。”
許小安的父親雙目逐漸變的無神,父女兩人臉上不自覺帶上了幸福的笑容,一步步向門邊走去。
“啪嗒”
門開了。
一道血紅的身影抱着一團肉,咧着嘴朝他們兩個笑得開心。
冷風吹過,兩人打了一個寒顫,看着門前的身影猛然驚醒。
許小安瘋狂的尖叫起來:“啊!!!”
“不要,你不要過來啊!”
女人長長的爪子一點點向許小安靠近,許小安的腳步卻像被什麼定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啊!”她隻能尖叫着,眼睜睜的看着她一點點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