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泠音贊許的看着他:“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程玏又開始試探:“那我表現這麼好,你是不是可以幫我一個小忙?”
泠音又不高興了:“王小姐說過,施恩不求報才是君子所為,你要是敢挾恩以報,那就是趁火打劫了。”
又是王小姐,真是老古闆。
程玏歪理一大堆,不贊成的反駁:“我又沒找初慧要回報,不能算挾恩以報。”
“我不管,我這次表現這麼好,你不幫我,我以後就自暴自棄了。”
說完還作勢一躺,一副無賴樣子:“自暴自棄算喽。”
“就讓我熬不過這一次打擊,從此一蹶不振堕落到底算了。”
此時此刻泠音該死的原則又開始出來作祟,她忍無可忍的将程玏喋喋不休的嘴捂住,咬牙切齒地問:“那你要我幫你什麼呢?”
程玏一聽立刻精神百倍,他看着泠音雙眼發光:“就是你有沒有那種法術,可以讓人一目三行,不,一目十行,并且看過的都不會忘。”
泠音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沒有。”
程玏大失所望:“什麼嘛,原來你也沒有那麼厲害啊。”
激将法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有用的,泠音很不爽的将程玏垂頭喪氣的腦袋掰正:“但我可以讓你在接下來的兩個時辰内一目三行過目不忘。”
“你能看多少就看多少,過目不忘的期限也隻有一天。”
程玏喜笑顔開的點頭:“夠了夠了,快點快點,沒時間了。”
“但是嘛,有一點代價。”泠音不懷好意的看着他。
但此時的程玏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哪裡管得了什麼代價不代價的事情,他滿口答應:“什麼代價都可以,先把考試糊弄過去再說。”
“下不為例。”
泠音閉着眼睛施法,既然你自己願意跳進去,那就别怪我無情了。
程玏通宵達旦的熬了一個晚上,終于是将所有的科目都囫囵吞棗的看了一遍,然後頂着兩隻碩大的黑眼圈神采奕奕的上學去了。
考試的時候果然下筆如有神,甚至比之前認真學習的時候感覺還要好,程玏興奮的走出校門,準備再去磨一磨泠音,讓她最好以後得每一次考試都能後幫自己。
程玏一臉自信的向母親保證自己這次的考試絕對不會讓她失望,緊接着就去房間找泠音去了。
程玏先是一臉蕩漾的笑着朝泠音磨了半天,見泠音一臉正義凜然的樣子,這才想起來問:“你這樣看着我幹嘛?”
泠音憐惜的摸了摸他的臉:“你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程玏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滿腦袋問号:“沒有啊,為什麼這麼問?”
泠音歎了一口氣:“你忘記我說會有代價嗎?”
程玏昨天實在是太着急了,完全就沒想起來,他此時才反應過來是有這麼一回事。
“對哦,什麼代價?會有生命危險嗎?”
泠音沉痛地看着他:“代價是因人而異的,有沒有生命危險我就不知道了。”
這樣一句話直接将程玏以後再找泠音作弊的心思給勸退了,那一點由于安全度過考試的開心被全部澆滅,隻剩下惶惶不安。
如此心驚膽戰的過了一夜,第二天起床的程玏發現自己四肢胳膊全在,腦袋五官也沒有移位,程玏在心裡暗暗的吐槽了一番泠音。
小題大做。
他哼着歌手舞足蹈的走進浴室,拿出牙刷準備刷牙的時候卻在鏡子裡看到了一個光溜溜的頭顱。
那顆頭光滑锃亮,沒有一點毛發的痕迹,蚊子歇在上面都會摔死。
程玏笑了笑,真是好亮的一顆頭。
然後他就驚恐的發現,鏡子裡那顆頭的主人也在笑。
那張臉的感覺分外的熟悉,一雙沒有神采仿佛被吸幹精氣的眼睛,秀氣停直的鼻梁,和滿是白沫的嘴巴。
好像是他自己。
好像是他自己變秃了。
那他變強了嗎,程玏看着瓷面的洗漱池,狐疑的伸出手狠狠的拍了上去。
接着便是一股錐心的疼痛從手掌傳來,他張着嘴大嚎出聲:
“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