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人從地上薅起來,看着那張已經有點皲裂的白臉,旁邊的程玏也被這動靜驚醒,看着泠音一手提劍一手提人。
“這是怎麼了?”
泠音收了劍,把人放在椅子上坐好,眼睛把他們打量了一個遍:“你們這是幹嘛呢?”
程玏不明白:“什麼幹嘛呢?”
泠音指着他的臉:“你這臉塗這麼白幹嘛?害得我以為是有僵屍。”
你電影看多了吧你,程玏在心裡腹诽,面上卻不敢也不能表現出來:“這是面膜。”
“面膜是幹嘛的?”泠音好奇,就要去揭他們臉上的面膜。
程玏趕緊攔下:“就是貼在臉上玩一下。”
泠音了然地哦了一聲,頓時就失去了興趣,把人從椅子上趕下來,打開電腦熟練的打開網頁就要繼續昨天沒看完的動漫。
程玏和裴江脩去衛生間洗了臉,拉着目不轉睛盯着屏幕的泠音問:“你最近都去幹嘛了?整天整天的不見人影。”
泠音頭也不回:“去找駱馳玩了。”
程玏正在收拾剛寫完的作業,聽到她的回答心裡一驚:“你找他幹嘛呀?”
裴江脩也湊過來:“該不會是……”
他和程玏對視一眼,都明白對方眼中的意思。
泠音卻不明白:“該不會什麼?”
泠音面露疑惑地轉過來看,程玏和裴江脩紛紛認為就是自己想的那麼回事,讪讪地别過臉說:“你說該不會什麼呢?”
裴江脩還補充了一句:“你們約會多久了?”
“約會?”泠音更不明白了,“什麼是約會?”
看來并不是約會,不知怎的程玏就放下心來,有一種自家的白菜保住了的慶幸,岔開話題道:“那不是約會你是幹嘛去了?”
泠音随口就回他:“我賺錢去了。”
裴江脩猛地擡頭:“你賺錢幹嘛?月初不是剛給你轉了錢嗎?花完了?你等幾天等我爸媽給了下個月的我再轉給你。”
程玏也幫腔:“是啊,過幾個月我就有壓歲錢了,我分一半給你。”
自從他們給泠音買了手機,泠音日常生活就豐富起來,每日裡就是到處瞎逛瞎買,但也沒聽說她有缺錢的時候。
泠音聽着他們兩個人的話心裡很是感動,有一種自家的孩子終于長大開始孝順的自豪。
“下個月開始你們倆就不用給我錢了,我要花錢我自己會賺。”
程玏還是不放心:“那你找駱馳幹什麼?”他對你早有圖謀,心懷不軌了。
說到這泠音就有點沮喪:“我也想去找别的活幹啊,但是他們都說我看上去年紀太小不敢用童工,還是駱馳幫我找了一個拍照的活,每天打扮好拍拍照就有錢拿啦。”
裴江脩插嘴:“那拍照的就敢用童工嗎?”
泠音有點得意:“是不敢用,但是拍照的那個人說我太好看了,破例就錄用我了。”
裴江脩了然,當模特最重要的就是漂亮,泠音去做模特那自然是什麼例都可以破了。
“那你要錢幹什麼?”最重要的問題還沒弄清楚,裴江脩追着問。
泠音卻故作神秘:“等到過年你們就知道了。”
但是程玏從她看似神秘兮兮實則全是破綻的神情中就看出來她的目的了:“你不用給我們壓歲錢,其他人你也不用給,我們和你開玩笑呢。”
泠音此時卻端起長輩的架子來:“長輩不就該給小輩壓歲錢嗎?這是傳統不能忽視的。”
裴江脩覺得好笑,把鏡子遞到泠音面前:“你和我們出去走走,你看路上有誰會說你是我們的長輩。”
程玏也笑起來:“就是,我們是你哥哥還差不多。”
泠音看着鏡子裡那張稚氣清豔的臉,不爽地一拍桌子:“我認識你們家不知道多少輩的先祖,怎麼就不算了。”
她說着說着就開始生悶氣,臉頰鼓起來,看上去就像是耍脾氣的小孩子。
程玏看着她悶悶不樂地背影,心裡覺得好笑,泠音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有點迂腐古闆,一看就是和那個才華橫溢的書呆子王小姐待久了,被她傳染,忠孝禮義信都刻在了骨子裡了。
他推了推裴江脩,對方會意,湊上前去:“那蘇西亭胡菲菲駱馳都要給,可不能厚此薄彼。”
泠音做長輩的虛榮心被這一句話就滿足了,臉上很快就綻開笑顔:“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