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玦和燕婉圍在一棵長勢很好的瓷心草旁邊,比比劃劃地做着記錄,她歪着頭想了一會,問道:“燕婉,你說他們是怎麼知道瓷心草要怎麼做才好吃的呢?四階靈師和它們交流的時候問直接問嗎?”
“就算問了,它們真的會告訴人們怎麼做比較好吃嗎?”
燕婉瞪大了眼睛,撲哧一聲笑道:“雖然我知道大概率這個烹饪方法是普通人嘗試出來的,但是高階靈師努力修煉然後去問草怎麼做好吃——”
“也太有趣了吧!”
她又朝封玦眨了眨眼睛,說道:“等我修煉到了四階,就去問問它們。”
封玦突然意識到,她好像給未來的一些植靈增加了心理陰影……不過能知道怎麼做比較好吃,真是一個好能力啊。
想到這裡,她正要對燕婉表示贊同,突然感覺到腦海中傳來一陣刺痛,脖頸間的彼岸花印記也産生絲絲波動,似乎有一種強大的力量正在沖刷着她的靈魂。
一時間,她甚至無法做出任何反應,就直直地栽倒下去,摔在了一片靈植中間,彼岸花中的力量甚至逸散到了這些靈植上。
封玦在最後的意識模糊之中看到卿霖發絲上的紅光更勝,有一種馬上就要燒起來的樣子,但是旁邊沒一個人察覺。
看到她意外倒地,燕婉連忙丢下手裡的東西,上前将她扶到了一旁,并請幾位在附近的弟子把淳于長老喊過來。
沒想到就在此刻,又有騷動産生。
一直待在附近的卿霖感覺到,她已收入掌心的火心藤迫切地想要出來,而她自己甚至無法控制,一個失神,火心藤從她掌中跳出。慌亂中,力量噴薄而出,火光點燃了一片區域——正是封玦倒下的那一塊。
淳于長老趕到時,剛好看見這一幕。他先給封玦做了檢查,看見她頸間的紋身時似乎有所考量,于是吩咐燕婉先帶她去外圍的藥房等着。
雖然她們兩個人都屬于無心之過,封玦還受了傷,但是考慮到露華谷的損失,淳于長老還是對她們二人都做了一定程度上的處罰,要求她們補種上這裡的靈植。
臨走前,他還專門告誡卿霖不要好大喜功,能力不足時強行禦使植靈很容易出問題。
卿霖隻能連連點頭,一邊按着手裡的火心藤。她現在可真是有苦說不出,監視任務沒做好還捅了這麼大的簍子,心裡也更記恨封玦了,甚至懷疑這次也是她們用來測試她的局。
她本來想要回去彙報火心藤出問題的事情,可是又想到安排她來的那位本來就不看重自己,如果被知道這點事都處理不好,肯定要受到厭棄。
“算了,那位給我火心藤的時候就已經告訴過我,有無法控制的危險存在。”卿霖在心裡自我安慰道,“秘法會使火心藤的契約既沒有高階靈師馴服的契合感,也沒有獸靈契約的支配感,聯系确實沒有那麼緊密。”
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才來到這裡,如果完成不了任務——她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淳于長老既然讓她跟我一起受罰,那可真是順了我的意了,不做點什麼才說不過去。”
思慮間,一個計劃已悄然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