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長老。”

卿霖向面前之人行了一禮，随後低頭侯着，卻遲遲沒有回應傳來。

正當她心跳不斷加快之時，默長老才放下手中的玩意兒，開口道：“知道我此次讓你回來的緣由嗎？”

她心頭一顫，否定的話沒敢說出，思索間小心答道：“是學院那邊的傳言嗎？”

默長老擡頭瞟了一眼，見她仍然低頭站着，語氣有所緩和：“還不算愚笨，先落座吧。”

卿霖這才走到一旁的位置坐下。

“你這次的任務完成得還算不錯，接下來主要還是監視，如果有别的任務會單獨告知你的。”

“謝長老賞識。”她終于松了一口氣，不斷用力蜷縮的手指也松了開來。

“不過你這次暴露得的确有點太早了，雖然任務大體沒被影響，也還是讓你現在的行動受限，就看你能不能将功抵過了。”

默長老取出兩本書冊，示意她來拿走：“這些是靈師相關的功法，和火心藤契合度較高，算是你這次的獎勵。”

“接下來的時間，什麼也不要回應，不要承認。那群長老們想要懷疑也随他們去，沒有證據就不可能定你的罪。”

卿霖頻頻點頭答應。

默長老看她态度良好，指着方才給她的功法說道：“你想得到的就在這裡了，現在暴露在那些個古闆的人眼皮子底下，正好是你修習這些功法的大好時機。”

“到時候，天才的名頭自然就落在你身上了，誰又還會記得這些莫須有的事。”

其實也隻是用這個造勢來淹沒、掩蓋之前的輿論。

默長老說完便告訴卿霖可以回去了，後者再次行禮後離開。

他在卿霖離開後又等待了半刻，才起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

“大人，绛月分院那邊已經有進展了。”

方才還在屋中的默長老現在已到了另一處密室，他前方正站着一位着暗紋深衣的人。

見對方沒有回答，他繼續将卿霖所行之事悉數彙報，并先行告罪：“屬下教導無方，卿霖現今已被莊烨永等人盯上，好在任務已經完成。”

那人翻開手邊的一部書冊，略過幾眼後終于回答道：“無妨，廢棋而已，能發揮點用處，不虧了那株火心藤即可。”

默長老連忙點頭稱是，他之所以敢直接說，也是知道他這一支本身就是作為明棋而存在的，所以被發現也不算危險。

“是，是，大人說得對，當初也是看她跟封玦有淵源，不易被懷疑，才挑她去做這個事。”

“隻要目的能達到，她暴不暴露都不重要，有必要的情況下，還能讓她發揮最後的價值。”

那人擺了擺手，示意他跳過這個話題。

“守瑞那邊的消息，你知道了嗎？”

終于不用聊自己這邊的話題了5長老握了握微微出汗的雙手，回答道：“已經得知，她們辦事怎麼就辦成這樣，要不是必須合作，真不如我們親自動手。”

“至少現在不會讓她還好好活着，現在為了這麼個盟友，非得留着她的命，讓她們幹預，也不知道最終是什麼效果。”

雖然按照卿霖傳回來的消息，她們的攻擊的确發揮了作用的，但就結果而言，沒發現什麼更負面的影響。

那人一邊翻動着書冊一邊聽默長老講述，此時打斷道：“我聽說她如今在绛月分院也算有名，和那些頑固不化的人還看對了眼？”

“是，不過，绛月分院那些老人們想要做什麼，我們也是一清二楚，”默長老回答道，“這些所謂的人脈背後，目的可一點兒也不單純。”

“算了，反正隻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那人将手中的書冊合上，吩咐道，“你這邊的事結束後，讓她去做绛月分院的那件事也無不可。”

“做完再處理掉她。”

雖然以她這個水平，學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不應該有多大用處，但是按演武場那邊的眼線來看，她的實力确實有實實在在的。

所以，最好還是将她扼殺在搖籃裡。

希望那個東西可以起作用。

默長老應下後見他陷入沉思，便站在一旁恭敬等着，半晌，那人才擡眸掃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