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走火入魔的這段暗無天日的時間裡,他如同失去理智的野獸,陷入了瘋狂的殺戮與破壞之中。他像一陣狂暴的飓風,所經之處,片甲不留。然而,在那喪失理智的癫狂狀态下,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造成了多少慘絕人寰的殺戮和滿目瘡痍的破壞。
他的存在仿佛就是一個揮之不去的災難,無論走到哪裡,都如同帶來了死亡的喪鐘。所到之處,人們的臉上都寫滿了無盡的恐懼與絕望,原本安居樂業的村莊變得哀鴻遍野,繁華熱鬧的城鎮化為一片廢墟,甯靜祥和的山谷也成為了血腥的屠宰場。生命在他的肆虐下變得脆弱如蝼蟻,美好的一切都被他無情地摧毀。
也不知這種如墜深淵般瘋狂混沌的狀态究竟過了多久,時間如同沙漏中的細沙,一分一秒無聲無息地流逝着。每一刻都像是被無限拉長,仿佛凝固成了永恒,又仿佛經曆了悠悠千載,漫長到好似整整一個世紀都已悄然走過。
在這漫長到幾乎沒有盡頭的時光裡,焱駁如同被囚禁在黑暗混沌中的囚徒,迷失在那無盡的瘋狂與混沌之中。終于,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一絲清明如同一縷曙光,穿透了那層層疊疊的混沌迷霧,焱駁悠悠地從那混沌瘋狂的狀态中逐漸蘇醒過來。
當他艱難地恢複意識時,隻覺周身被一股徹骨的寒冷所包裹,寒意如冰冷的蛇信,絲絲縷縷地鑽入他的骨髓。他緩緩睜開沉重的雙眼,迷茫地打量着四周,卻發現自己竟身處在一個冰冷刺骨的冰棺裡面。那冰棺由千年寒冰打造而成,散發着幽幽的寒氣,冰面上閃爍着詭異的光芒。
原來,在他陷入無意識的瘋狂狀态期間,體内那股狂暴的力量逐漸消散,已經從那恐怖駭人的地煉人形态,慢慢地變回了原來的模樣。隻是,此刻的他身體極度虛弱,仿佛所有的力氣都被抽幹,連擡一擡手指都變得無比艱難。
清醒後的焱駁立即馬不停蹄地返回雲夢山,剛踏入山中,他便召集手下衆人,想要了解在自己失控期間外界的變化。
随即他的得力幹将焰風雙手抱拳,微微躬身回答道:“回禀聖主,這段時日以來,世間一切正常,并無異常之事發生。我已按照您的吩咐,精心挑選了一批得力人手,日夜輪流看守靈虛谷的動向,不敢有絲毫懈怠。但凡靈虛谷有任何風吹草動、絲毫動向,我定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您,絕不讓您錯過任何重要的消息。”
焱駁雙手背于身後,面色陰沉,微微眯起雙眸說道:“嗯,那就好。隻是這段時間,我不慎進入走火入魔的狀态,那地煉人禁術的力量太過狂暴,實在是難以駕馭。每每想要施展此術,都有失控之險,實非我願。各位皆是我信賴之人,對此,是否有行之有效的良策啊?”
這時,手下的猛将焰風上前抱拳說道:“要想把神蹦地裂煉的禁術地煉人學透,就必須去一個叫允悟南開島的地方拜訪一位智慧老者,此智慧老者名叫:阿莫尼。那阿莫尼雖然不會半點武功,個子也異常矮小,但其智慧卻超乎常人,神通廣大。他不僅能用古老的銅錢進行精準的算卦,預知未來之事,還能觀天文術神像,洞察天地間的玄機。仿佛這世間的一切事物,都逃不過他那雙充滿智慧的眼睛。”
焱駁聽聞此言,雙眸猛地一亮,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得如同洶湧波濤般的好奇與決心。他緊緊地皺起眉頭,眼神中閃爍着志在必得的光芒,那光芒中既有着對未知的渴望,也有着對強大力量的追求。
他深知,神蹦地裂煉的禁術地煉人形态威力無窮,若要将其遊刃有餘的來回切換,自己的實力必将得到質的飛躍,而此次拜訪那位神秘的智慧老者阿莫尼,或許是達成這一目标關鍵的一步,甚至可能是自己邁向法術巅峰的重要契機。
想到這裡,焱駁沒有絲毫的猶豫與遲疑,他迅速地整理衣裳,做好了一切的準備。随後,他邁着堅定有力的步伐,毫不猶豫地踏上了前往允悟南開島的漫漫征程。
一路上,他喬裝成一個普通人,目的就是隐瞞自己是惡魔的身份。他和普通人一樣風餐露宿,日夜兼程,沒過多久,他行至一個熱鬧的小鎮時,還遇到了一群窮兇極惡的妖怪在鎮上肆無忌憚地犯上作亂。那些妖怪張牙舞爪,肆意破壞着房屋建築,搶奪百姓的财物和食物,吓得人們驚慌失措、四處奔逃,哭喊聲、求救聲此起彼伏。
原本,生性冷漠的他也不想多管閑事、也不想惹上麻煩,隻想默默地從旁經過,繼續自己的行程。但是,他轉念一想,為了維護自己在衆人眼中一直以來的“好人”形象,以更好地達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便決定出手相助了。
隻見他身形一閃,如鬼魅般沖入妖怪群中。他施展出自己強大的法術,招式淩厲,法力洶湧。一時間,光芒閃爍,勁氣四溢,那群妖怪在他強大的攻擊下節節敗退。沒過多久,他便成功地幫助當地人,把妖怪打跑了。
看到妖怪被趕走,鎮上逐漸恢複了平靜,劫後餘生的當地老百姓對他感恩戴德,以為他是一個宅心仁厚、救民于水火的大好人。然而,他們又哪裡知道,他其實是一個僞裝高手,那看似善良正義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顆邪惡黑暗的心,是一隻狡猾奸詐、善于僞裝的披着羊皮的狼。
于是他繼續啟程,他穿越了茂密的叢林,跨過了波濤洶湧的河流,翻過了險峻的山嶺。無論遇到怎樣的艱難險阻,都無法動搖他的決心,無法阻攔他前進的腳步。因為在他的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找到阿莫尼,獲取神蹦地裂煉的禁術地煉人的修煉方法,成為真正的武學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