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見到黑衣男,就發現他身上有白色絮狀物,那根本不是棉花,而是蛛絲。
會被蹭到身體各處,就說明這蛛絲可不像電影裡的那樣堅不可摧。
蕭順清一刀切斷蛛網連接,動作不停,一路揮刀向着黑衣男而去。
另外兩人見狀,想要上前幫忙,一個被陳師望用繩子套牢,拿着闆磚一樣硬的面包威脅要砸破他的腦袋。
另一個被蘇鳳晚用刀背劈了背部,痛得在地上直打滾,蘇鳳晚便順勢用刀橫在他脖子上,像是個閘刀,隻要他動彈一下,随時都會被斬斷脖子。
蕭順清一個人對上黑衣男。
盡管黑衣男有吐出蛛網的異能,卻并沒有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他還是個肉體凡胎,被蕭順清逼得無路可走,一直被逼得縮到窗邊。
這窗子破了大洞,風雨交加之下,地面上都是落進來的水。
黑衣男手撐着碎玻璃,一時想不起來自己該怎麼辦。
他擡手射了蛛網在天花闆上,蕭順清順手一劈酒阻斷了他的去路。
“就算是有異能又怎麼樣,沒有腦子的家夥,是不是喂魚來得更好?”
蕭順清冷冷笑着,刀面橫在兩人中間,另外一把刀指着黑衣男的面部,幾乎要戳破他的眼睛。
“現在,跳下去。”
“你不是有蛛網嗎?能像蜘蛛一樣爬上高樓,能不能用蛛網浮在水面上呢?”
黑衣男眼裡閃過震驚,他可沒有考慮過蛛網還有這種用法。
畢竟不敢嘗試,失敗就死了。
蕭順清卻想要知道,如果黑衣男能夠順着水被沖走,她是不是能夠順着黑衣男的流動找到奶奶可能存在的地方。
同樣是一個人,同樣的高度和位置墜落,幾率會更大嗎?
她逼視着黑衣男,強迫他跳下去。
黑衣男咬牙,心一橫,竟然真的從窗戶那裡跳了出去。
但是很遺憾,蕭順清真的覺得很遺憾。
黑衣男剛在水面鋪上一層蛛網,就被水流席卷,他那速度,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爬上蛛網待着。
真的很廢物。
蕭順清沉默着,轉過身卻發現在場的所有人都看着她。
眼神或驚訝或害怕。
害怕的路人甲乙已經退出了房門,屋内剩下的人,隻有那兩個被壓制住的男人顯得格外瑟縮。
“饒命啊!饒命啊!放過我吧,我就是個普通人,我也沒有想害死你家裡人,真的,就是他,他逼着我做的,我還給那個老奶奶扔了吃的!我說真的!”
在蘇鳳晚刀下,男人努力求饒。
他真的害怕了。
蕭順清真的敢把人逼着跳下水。
那跟直接殺人有什麼區别,他們之前這麼做不覺得有什麼,輪到自己身上,卻害怕遭遇同樣的對待。
蘇鳳晚沉默着,踢了他一腳:“别說廢話,你要是知道奶奶去哪兒了,說不定還能饒你一命。”
她是見證過蕭順清将高民三人迅速處理掉的,也是如同現在這樣,沒有親自下最後一刀,卻絕不手軟。
陳師望沒見過蕭順清這樣子。
要知道,他加入之後,蕭順清雖然性格冷淡,卻因為已經度過最崩潰的時候顯得平靜而笃定。
一開始,她還救了他。
所以眼下的情況對他而言極具沖擊力。
陳師望看着蕭順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控制住的男人絞盡腦汁,終于想出自己的一條生路。
“我!我好像看見有人把老太太救到那邊的樓裡去了。真的!是有人把她撈上去了!”
蕭順清盯着他:“你不會是在騙我吧,哪一棟樓,什麼人救的?說清楚。”
“真的,真的我保證,就是向陽樓,當時我看了兩眼,太遠了我也看不見是什麼人救的,但是那個透明罩子确實被人拉進了大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