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刷好感度,得先上等級,不然連看戲的資格都沒有。]
[這倆人是不是一會要打起來?勇者哥這邊看起來弱上不少,還有負面效果,能不能反殺啊。]
[萬一是虛張聲勢拖延時間呢?玩戰術的人心都髒。]
這麼說着,遊戲畫面上又出現了變化。
蘭斯大公很明顯的,是被伊萊特的這話給鎮住,陷入了短暫的猶豫。
如果說對方有所準備,甚至對他懷有深深的惡意,那他想要算計對方的難度就呈現指數上漲。
别看蘭斯大公身後跟着一大群的人,那些人放在别的地方或許很強。
但放在眼前人的身上也就隻是對方手下的一群雇傭兵,伊萊特可不僅僅是那種隻是借取任務冒險的家夥。
這人的身後可還有着一大隊人馬,都是對方在冒險的途中遇到了各種不平事,被對方所感染,選擇跟随對方,成為了雇傭軍。
那些人如今也在冬臨城活動,平日裡就是冒險者以及農夫,還在城衛兵兼職。
平日裡無事的時候,那群家夥就是再尋常不過的居民,可要當伊萊特有所需要的時候,就會變成一隊具備着極強自律能力,戰鬥力不俗的隊伍。
整個奧法大陸都是出了名的武德充沛,就算是農民都能夠扛起鋤頭來殺那麼幾個會在田裡搗蛋的魔獸。
平日裡那些雇傭軍也沒有少和伊萊特他們一起征伐附近的一些魔獸,他手底下的那群人,少說也有一兩萬。
想到自己會被對方給包圓,蘭斯大公臉上難□□露出了少許的驚駭之色,下意識的後退幾步,好讓自己處于更安全的位置上。
“伊萊特,我不明白你為何要對我抱有這麼大的惡意。”
“你不明白的話,那就等下地獄之後再去思考吧!”伊萊特咧嘴一笑,他身上的铠甲發出了再明顯不過的光亮,在他的铠甲之上,似乎銘刻了某種魔法紋路。
不管伊萊特準備做些什麼,此刻蘭斯大公都準備将其打斷。一旦讓對方成功,那他會陷入極其糟糕的被動局面。
“動手!”
跟在蘭斯大公周圍的人聽到這話,直接沖向了伊萊特,同時還有手持弓弩的遠程射擊人員彎弓搭弦。
箭雨如同瀑布傾瀉而下,九燭看着那在遊戲裡看起來一閃一閃發光的星點都覺得頭疼。
這要怎麼阻攔?
伊萊特該不會是準備讓他們當靶子,以此吸引所有人注意力吧。
真是讓人頭疼,即使從理智上來說,他能夠接受一個複仇心切的家夥這麼去做。
但從受害者的角度來說,該不爽還是會不爽。
就和他此刻從彈幕上看到的争吵一樣,有不少人因為伊萊特此刻的傾向性已經開始不文明用語了。
然而就在箭矢抵達的前一刻,九燭看到了在他們的周圍浮現出了一片半透明的光幕,像是一個罩子,将他們直接籠罩了進去。
“艹!防禦魔法?剛才籌備了那麼久籌備的是這個?!”
對面有識貨的家夥直接失聲喊了出來,表情别說多難看了。
他們當時看伊萊特那铠甲發光的模樣,都懷疑這人是不是要放大招直接弄死他們了。
結果,你弄了半天炫酷的魔法啟動,最後來了了絕對防禦?
箭矢在同一時間離弦,幾乎在瞬間都傾瀉到了半透明的光幕之上,盡數被折斷。
看着這場景,蘭斯大公的臉色也是鐵青,好半天他才嗤笑了一聲,擡手手來。“對付偉大的伊萊特先生,可不能留有試探的餘地。”
他這話說着,跟在他身後的人也從袖子裡拿出來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卷軸,沒有任何的猶豫,那人直接将卷軸給撕開。
[啊?不是,這老哥在幹嘛?現場學習魔法嗎?]
彈幕裡有不少沒看懂這個操作的人還在納悶,畢竟在他們的認知裡,卷軸都是撕開之後學習某個魔法。
不過魔法的熟練度都是等級0,要花大量的時間将熟練度給刷上去才好用。
[傻了吧,這不是魔法卷軸,這是法術卷軸,就是那種撕開之後封印有超強魔法的一次性道具。]
[樓上細說!這東西多少錢!我氪金還不行嗎?!]
[這遊戲哪裡有氪金渠道啊,我在魔法商店裡看到過的,價值50W金币!離譜的要死!]
事實也和對方說的一樣,在撕開了法術卷軸的刹那,狹窄的墓穴之中,一股冰冷到了極緻的空氣席卷而來,刹那将目光所能夠看到的一切都冰凍了起來。
九燭也看到了自己的人物面闆上多出來了一道新的負面效果。
【絕對零度】
那魔法出現的刹那,九燭的遊戲角色刷刷刷的掉血,就算是那種持續加血的食物都追趕不上消耗了。
如果不是他的裝備給力,血條還算比較長,怕是都沒辦法給他補血的時間。
防禦魔法雖然可以形成保護罩,沒有讓那些結晶成冰刺一樣的魔法進入保護圈子,但是周圍的溫度正在急速下降。
呼出的氣也都變成了白色的霧氣在防禦魔法的罩子外面,更是形成了尖刺的冰棱,直接将他們給徹底包裹住了。
“你的魔法成為了自己的牢籠,這簡直再好不過。”蘭斯大公沒有任何占據了上風的得意,反而繼續招手。
既然翻臉了,那就得做的更絕一點才行。
透過包裹在防禦結界之外冰棱的縫隙,九燭看到了,在蘭斯大公身側兩個人的手中各拿着一個卷軸。
而此刻,已經可以模糊的看到保護他們的結界之上已經出現了模糊的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