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屏幕上那些胡亂發言的玩家,九燭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這些人在瞎起哄上面的成就非同凡響。
遊戲裡因為伊萊特的這一句威脅,小雀斑變得更加癫狂了。
他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匕首,沖着九燭沖了過去。
網友們既然敢胡亂散布謠言,說他是再次唯一能夠被殺死的人,那九燭自然要給他們炫一波實力。
九燭很自然的帶着人離開了攻擊範圍的危險區域,用放風筝的方式拉對方的仇恨,順便滿足一下自己和網友們的好奇心。
“你為什麼要背叛伊萊特?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嗎?”
九燭想到了很多小說裡都有的情節,比如什麼為了家人複仇啊,上一代的恩怨啊,或者說罪有應得的壞人對于當事人來說,卻是内心中唯一的溫暖不容他人亵渎。
九燭記得之前他們閑聊的時候說起過,眼前這人曾是奴隸出身,被伊萊特所救才獲得了自由身。
通過自身的毅力和努力不斷學習魔法,這才成為了他們團隊的一員。
從表面上來看就是一個很純粹的勵志故事,不過現在看這家夥對牧師妹子捅的那一刀,以及早就和蘭斯大公聯手的表現來看,他們之前的各種負面效果都有可能是這人下的毒。
他這麼恨伊萊特的原因是什麼?
難不成伊萊特這麼個廣義上的好人,還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該死!該死!該死!”小雀斑的聲音中帶着瘋狂的恨意,“為什麼你們都不去死!”
“憑什麼你說要讓我們死我們就得死啊,你是什麼生死簿嗎?”
九燭下意識的打字回怼,可惜,異世界的人并不懂他在罵些什麼。
“你問我為什麼那麼恨他?哈哈,憑什麼不恨!他明明救了我!救了那麼多的人!為什麼!他不徹底的拯救我們?!”
或許是因為一直想要殺死九燭,但卻看着他的躲避速度比自己要快上那麼一點,小雀斑的情緒開始失衡。
他說出的話,倒是差點讓九燭手滑。
他沉思了好久,都沒有想明白這人所說的事情有什麼因果關系。
這是……我弱我有理?
“你是覺得普天之下皆你媽,所有人都要理所當然的幫助你?神經!”
小雀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聲音激昂的變了調,“他不是勇士嗎?他連龍都敢去屠戮!如果他願意的話,當時我的家人就不會死!我也不會被賣成奴隸!”
所以,這是對好人亂拳出擊?
那些造成你悲劇的人太兇狠了你不敢怪,你就隻敢對付自己的救命恩人?
聽到這話,九燭算是對這八卦沒半點興趣了。
是一口難吃的爛瓜。
這麼想着,九燭的手裡也拿出了幾個卷軸,一手扛着牧師妹子,另一隻手将卷軸給扯爛。
“懶得和你閑扯!”
撕開卷軸的刹那,一道圓球構築的水牢直接将人給困住,小雀斑一時不察吐了好幾個泡泡。
拳頭和刀尖戳在水牢壁上,半天沒有留下一丁點的痕迹。
這魔法本身就是用來将人禁锢的,作為實習生哪裡那麼容易就能從中逃出來。
與此同時,九燭看到了那邊自盡的那群山民。在他躲避的這兩秒時間裡,那邊發生了劇烈的震顫。
與此同時大地似乎開裂,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震破天際。
“何人打擾吾主安眠!?”
紅色的巨人自地底升起,虛幻的身影半點無法影響其偉岸的身軀。
甚至不需要對方做些什麼,稍微伸手就能夠将他們捏成粉末。
面對這樣的存在看起來實在難以生出反抗之心,不過在直播間裡,大家的關注點明顯不同。
[好離譜啊,這種怪真的能打嗎?]
[怕個球,這紅色巨人不是都亮血條了嗎?幹他就完了!]
[你是讓主播去送菜嗎(滑稽)]
[有沒有在附近的兄弟啊,摸過去跟着一起打怪啊,保證能爆個稀有寶貝!]
[但凡這遊戲能氪金,把那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複活石給上架商城,你信不信大家全沖過去了?]
玩家的關注點一如既往的奇怪,他也不指望有什麼玩家沖過來來個救場。
現在要真有玩家敢過來那毫無疑問是直接送死。
九燭手裡還剩下五個法術卷軸,将高等級的魔法封存在卷軸之中,完全不需要任何的使用門檻,隻要将其撕開就好。
當然,你需要注意自己不處于攻擊範圍之内。
隻不過按照那些法術卷軸的使用效果來看,這些都完全沒有辦法對眼前的大家夥産生半點傷害。
而且很明顯的,因為他們毀壞了墓室,對方現在所有的仇恨似乎都挂在了他們的身上,可以說在對方的眼中,他們全都是必殺的紅名。
還是那種不死不休的情況。
“燭!”伊萊特大喊了一聲,而聽到對方聲音的九燭也興奮了起來。
他的手裡除了那幾個法術卷軸以外還有一個保底,就是在對方說到達了最後的時候,希望他能夠将其撕開。
九燭看着遊戲畫面上都裝不下的紅色巨人,也覺得是時候了。
畢竟任誰都想不到,他們最後的低保居然放在了九燭的身上。
要知道,哪怕是看起來簡直弱雞的蘭斯大公身後的那群雇傭兵,随便挑出來一個怕是都會比九燭要強。
九燭沒有絲毫的猶豫,将自己一個金色的卷軸給拿來出來。
幾乎在他操作人物有所動作的刹那,彈幕就嚷嚷了起來。
[我要舉報這遊戲有黑幕!能夠在封測階段就開這種私人副本已經夠歐皇了!怎麼還有金色傳說呢!]
[冷靜點,那可能就隻是個副本專屬道具,看起來和法術卷軸一樣是一次性用品。]
這些人猜的倒也确實不錯,胡子大叔和半身人少年之所以簡單的就被俘獲就有一部分這個原因。
胡茬大叔别看外表是個負責抗傷害的坦,實際上還擅長銘刻符文,以及修複武器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