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拿着鑰匙出了家門,家裡的大門的鑰匙,柳青青嫁進來第一天顧飛宇就給她了,鑰匙鍊上還挂了個卡通長發小姑娘,很是可愛。
柳青青對這個卡通小人喜歡得不得了,走哪兒都随身帶着。
她沿着街道一路走,一路盤算晚上的飯菜。
昨天舅母拿了很多的黃瓜,豆角,辣椒,茄子,韭菜,晚上可以炒些豆角,紅燒茄子,韭菜炒蛋,涼拌黃瓜。
等會兒在肉攤上買些肉回來用辣椒炒個青椒炒肉。
這幾天她觀察了一下,爸媽和大哥他們早上很早去店裡忙生意,早上和早午都是在店裡随便吃點面條,包子啥的,晚上才回家吃飯。
所以顧家晚上的飯菜做得很豐盛,桌上至少有一個肉菜。
柳青青慢悠悠的在街上逛着,現在時間還早,還不到做晚飯的時間,她可以在街上多逛一會兒再去買肉回家做飯。
柳青青雖然嫁到鎮裡好幾天了,但是這幾天夫妻倆如膠似漆幾乎都沒怎麼出門。
這還是柳青青來鎮裡四天了第一次獨自出門逛街。
不趕集的南街今天也很熱鬧,大街小巷人來人往,街上的叫賣聲,年輕人的嘻笑聲,小孩的吵鬧聲,此起彼伏。
她随着人流往前走,遇到好看的,好玩的都湊上去看一看,玩一玩,像個還沒長大的小孩一樣。
當她站在一家小賣站的冰櫃前,想要買支雪糕時,一顆硬硬的東西突然砸到她的頭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柳青青驚叫一聲,擡手捂住頭,眼淚在眼睛裡打轉,她回身望去。
隻見一個二十歲年輕人,長得有此瘦,臉上有些黝黑。
他正站在柳青青身後一兩米的地方,手裡拿了顆子拇指大小的石子上下抛動,剛剛砸向柳青青的就是這種小石頭。
見柳青青朝她看去,他的臉上揚着怪笑。
“哎,小哭包,你怎麼在這?”
來人是柳青青以前的初中同學名叫張山。
柳青青捂着被砸痛的頭,紅着眼看着他,表情冷冰冰的,沒說一句話。
大街上人來人往,柳青青做不出在大庭廣衆下與人争吵,隻得轉身離開,遠離這個瘋子。
張山扔了手裡的石子,追在後面,喊道:“喂,柳青青,你怎麼這麼小氣啊,我隻是輕輕朝你扔了一顆小石頭而己,又沒用多大力氣,你怎麼就哭了,真是個小哭包。”
柳青青伸手抹了一下眼淚,沒理他,腳步不停的走。
張山窮追不舍的跟在後面。
柳青青實在忍不住了,轉身對着他吼道:“滾,别跟着我。”
張山見柳青青真的生氣了,臉上的笑容凝住了,表情有些兇地看着柳青青,“喂,柳青青,這麼久不見,膽子變大了,敢吼我了。”
他幾步走上前拉住柳青青的手,然後上下打量起柳青青來。
兩年不見柳青青變得越來越好看了,他剛剛差點都沒認出來。
柳青青被他拉住,掙脫不開,心裡氣極了,轉身一個耳光打在他的臉上。
張山觸不及防被柳青青打了一耳光,半邊臉都火辣辣的疼。
因為這一耳光,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柳青青眼神發紅,接着又一耳光打過去,這次被張山及時抓住的手腕。
他惡狠狠的看着柳青青,眼神裡的滿是兇惡,他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抽過耳。
張山想還手但看到柳青青紅着眼睛有些楚楚可憐的樣子愣了神,眼睛有些發直。
柳青青趁着他愣神的工夫,抽回手,轉身就走。
張山回過神來又追上去,還伸手去拉柳青青。
顧飛宇把楊建國和徐秀蘭送到家,連屋都沒進騎着車就往鎮裡走,剛進南街街尾,就看到媳婦跟一個男人在街上拉拉扯扯,他一下子冷了臉,把車開過去停在柳青青面前。
“媳婦,逛街呢?這人是誰呀?”
柳青青看到顧飛宇心裡狠狠的松了口氣。
她語氣冷冷的回道:“一個初中同學,不熟。”
同學?
顧飛宇握着車把手的手緊了緊。
什麼同學能在街上拉拉扯扯,媳婦的眼睛還發紅,那同學的臉上還有巴掌印,難道兩人以前是戀愛關系,然後被迫分開,如今這男的又找上門來了。
顧飛宇心裡酸得厲害,他臉上帶着笑,眼裡卻冰冷一片,“這位同學叫什麼名字啊,我是柳青青的男人,你找她有什麼事啊?”
“男人?柳青青什麼時候結婚了,我怎麼不知道?”張山震驚地愣在原地。
“我們結婚這事,還需要你同意?你是她什麼人啊?”顧飛宇冷着臉,他坐在車上,伸手環着柳青青脖子,頭抵在她肩膀上,占有欲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