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宇把車停了下來,柳青青先跳下車,然後再扶着楊建國下了車。
楊建國身上帶着傷,下車時扯到傷口皺了皺眉,柳青青讓他靠坐在車邊上。
許河臉色僵硬的看着楊建國,他完全沒想到楊建國居然這麼快又回來了。
不過看到到來人,許河心裡松了口氣,兩個年青人來了有什麼用,隻怕是楊建國不想與他們許家撕破臉專門找人來說和的。
他走上前去,想說兩句打個圓場。
許東卻先他一步拿着扁擔站了出來。
他惡聲惡氣的朝着楊建國喊道:“楊建國,你今天還敢上門,看來是沒被打夠啊,怎麼現在帶着這麼個小白臉上門來報仇來了。”
許東眼神輕蔑的看着顧飛宇,然後拿着扁擔指着顧飛宇說,“就他們兩個,老子一扁擔都能把他們打趴下。”
顧飛宇老神在在的坐在車上,伸手揮開許東指着他的扁擔,語氣談談的道:“急什麼,我們還有人沒到,先等一會兒。”
許東目愣愣的看着顧飛宇,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有些怕這個人,雖然他長得白白淨淨,看着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但是莫名的他感到這個人很厲害。
圍觀的人都看着他們,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劉紅見楊建國帶着兩個年輕人上門,心裡有些得意,這兩人肯定是楊建國找來勸和的人。
哼!楊家如果要讓楊芳留在許家,那楊芳必須當着全村人的面跟她跪下磕頭認錯,才能進他們許家的門。
離了她許家,楊芳還給去哪兒?
等着吧,等這事過了,她要楊芳好看,還有那個小雜種。
蔣春站在劉紅身後,偷偷看坐在車上的顧飛宇。
許偉躲在人群裡,不敢露面,今天出手打了嶽父,他當裡雖然心裡很爽快,但事後一直有些害怕,畢竟嶽父可不是楊芳,不是他可以随便動手的。
正在衆人有些摸不着頭腦的時候,村裡陸陸續續來了很多騎着自行車的年輕小夥,他們把車開在許家的院子裡停下。
然後都站在顧飛宇的身後。
許家的人這才發現楊建國這次來者不善。
幾十個大小夥子擠滿了許家院子,村裡人看着他們心裡都有些膽怯,剛剛那些冒頭要給許家撐場子的人也縮回了脖子,一聲都不敢吭。
有人趕緊去找村裡的隊長和書記過來。
徐秀蘭和楊芳從人群裡走了出來,滿臉恨意的看着許家幾人。
顧飛宇掃了一眼圍觀的一群人,緩緩說道,“許家今天仗着人多打了我舅舅舅母和我大姐小侄子,今天我們是來讨公道的,與此事無關的人可以避開了。”
“如果有人要給許家撐腰,那我就視他為許家同夥,到時候,刀棍無眼,傷了可别怪我沒提醒各位。”
此話一出,原來來站在許家周邊的人,紛紛跑遠了。
就連有些同許家有同族關系的人都避得遠遠的,生怕跟許家沾上邊。
許河看着氣勢洶洶的一群人,臉上的鎮定之色再也繃不住了,他走到楊建國和徐秀蘭面前,扯着笑臉打圓場。
“親家,先前是我們沖動了,傷了你們,我給你們賠罪,今天這事咱們坐下來慢慢商量怎麼樣?”
“都是咱們自家的家事,何必要外人插手進來呢。”
“外人?”顧飛宇輕笑一聲,然後他摟過柳青青道:“這是我媳婦,”
随後又指着身後幾人道:“這是我媳婦的親舅舅舅母,大姐,小侄子,你說我是不是外人。”
許河動了動嘴,不敢說話了,楊家今天就是來找茬的。
不是來講理的。
許偉看以往事事都順着他的楊芳,今天居然帶着一群人上門找茬,他厲聲對着楊芳吼道:“楊芳,你敢帶着人來我家找事,這日子你還想不想過了。”
楊芳沖上去對着許偉就是幾耳光打過去,“老娘早都不想跟你過了,呸,你是個什麼爛東西,當我稀罕。”
許偉條件反射的要還手,被跟來的人拉住了手腳,楊芳對着許偉一陣拳打腳踢,她盡情的發洩着這些年的憤恨。
許偉此時如同以前的楊芳,像是砧闆上的肉,任人随意宰割。
劉紅被人架着也被徐秀蘭抓着頭發,左右開弓的打巴掌,上午劉紅怎麼對她,徐秀蘭全都還了回去。
“你這個該死的老虔婆,虐待兒媳婦,虐待孫子,你還是人嗎?可恨我家芳芳太老實了,回家一句也沒說過你們一句不好的話,讓我們以為她在你許家過得好。”
“要早知道你虐待她,老娘早打上門來了……。”
徐秀蘭邊打邊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