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安走遠,顧飛宇拉着柳青青往街上走,隻是走着走着,柳青青便覺得不對勁,怎麼這路不像去南街啊?
“咱們這是去哪兒?”柳青青擡頭問道。
“去找胡六媳婦,她打了你,我找她算帳,”每次看到媳婦腫起來的臉和破了的嘴角,顧飛宇心裡都恨不得去把那女人打一頓。
耍橫耍到他家裡來了,敢欺負他媳婦,真有種。
柳青青不好意思的拉住他,小聲勸道:“這事要不就算了吧,反正我也打她了。”
“那不行!她夥着大嫂說你壞話,你動手打她是她活該,她敢還手,把你打傷了,這事不可能算了,”顧飛宇撫着柳青青破了的嘴角語氣冷硬道。
柳青青見顧飛宇态度堅決,又想到何玉去她家翹着二郎腿,吃着她的零食,講着她的閑話,被她發現了,還想動手打她。
要不是她力氣大,動作快,今天被揍得滿是身傷的人便是她柳青青了。
這女人嚣張跋扈,整天說三道四,确實該給她點教訓。
想到這,柳青青也不再攔了,兩人一起往胡六家走。
剛到胡六家,便看胡六神情嚴肅的坐在院子裡,看到顧飛宇跟柳青青進來,他連忙起身迎了上來。
開口便是道歉,“顧,顧哥,嫂子,你們來了,今天的事全是何玉的錯,早上我知道何玉做的事,便帶着她去你家裡找你們了,想讓她給嫂子賠禮道歉,結果你們不在家,所以我就在家裡等着了。”
早上何玉披頭散發的哭着回來找胡六告狀,說柳青青不僅罵她還把她打得渾身是傷,何玉讓胡六去收拾柳青青,幫她報仇。
胡六看到媳婦被人揍成一個豬頭回來,心裡氣極了,二話不說,拿着院子門口的掃把,便跟着何玉去了顧家。
看到顧家大門,胡六被怒氣沖暈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他扭頭問何玉:“你說的柳青青是顧家的什麼人?”
何玉頂着個爆炸頭氣憤道:“還能是誰,顧家上個月見娶進門的小兒媳婦呀!”
顧飛宇是顧家小兒子,柳青青是顧家小兒媳婦?
胡六理清關系當即腿一軟,跪在地上,何玉不明所以上前扶起他。
胡六推開何玉,朝着她吼道:“你他媽惹誰不好,你要去惹這個活閻王的媳婦,他都不能惹 ,他媳婦能好惹嗎?”
“還報仇?人家馬上帶着一幫子人上門找麻煩了。走,跟我進去找她道歉,這事處理不好,咱們以後沒有安生日子過。”
胡六說着扔了手上的掃把,拉着何玉進了顧家院子,結果進去一看,顧家鎖了門,沒有人在家。
胡六心裡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更害怕了,何玉一頭霧水的胡六,她原本不是鎮裡的人,對顧飛宇完全不了解。
胡六抹了一把臉,跟她講了顧飛宇以往的輝煌戰績和現在在鎮裡的地位,何玉聽說顧飛宇經常斷人手腳,腿都被吓軟了。
她嘴一向又碎又毒,嫁到鎮裡不到一年,左鄰右舍哪家的媳婦沒被她說過,周圍很多人都讨厭她,但又拿她沒辦法。
如今算是踢到鐵闆上了。
胡六看她惹了這麼大的麻煩回家,氣得直罵何玉。
何玉聽說顧飛宇帶着柳青青要找到家裡來,更是躲在屋裡不敢出來。
胡六把凳子拉到顧飛宇和柳青青面前,笑着招呼道:“顧哥,嫂子,你們先坐,有事咱們慢慢說。”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柳青青看他态度還挺好,臉色也緩和了。
顧飛宇沒那麼好打發,他長身玉立的站在胡家門前,冷着臉看着胡六,“胡六,你媳婦可真厲害呀,上我家門,說我媳婦閑話,還敢對她動手。”
“你看看我媳婦臉上的傷,嘴都被她打破了,你說這事該怎麼辦?”
胡六聞言擡頭看了一眼柳青青臉上傷,心道,“你媳婦這算什麼傷啊,何玉傷得比她還重十倍不止,整個人都沒法看。”
這話他不敢說出來,隻得陪笑道:“顧哥,嫂子受傷了都是何玉的錯,我叫何玉出來道歉,嫂子醫藥費我們賠。”
顧飛宇冷着臉點了點頭。
胡六趕緊進屋把何玉叫了出來,何玉一出來,顧飛宇原本想放幾句狠話的嘴,立即閉上了。
柳青青看着何玉慘不忍堵的臉,眼神閃了閃,當初真不知道她打人會這麼狠,那張臉看着就疼。
何玉頂着一張不忍直視的臉,态度誠懇的對着柳青青道了歉,并表示以後再也不敢亂說話了。胡六往兜裡掏錢,準備賠醫藥費,柳青青擺擺手,大肚的表示算了。
人家都這麼慘了,錢還是不收了,何玉吃了這個教訓便好。
顧飛宇還想說什麼,柳青青拉着他走了。
教訓完胡六媳婦,顧飛宇才帶着柳青青去了鎮裡最大的電器店,挑了店裡最大尺寸的大彩電,并留了地址,讓老闆下午五點以後派人送到家裡。
店老闆是個中年人跟顧飛宇是熟人,看見他這麼照顧生意,不僅主動給他抹了零頭,還答應等會兒親自過去幫他把電視裝上。
顧飛宇笑着跟他聊了句,便帶着媳婦上街買東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