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蕭去跟老頭商量,老頭格局還算有,同意資助,大筆一揮就給了,劉湘跟張蕭說謝謝,後來還是反了幾個點給他。
生活節奏快,一個話題的熱度維持不了多久,這件事之後,張蕭就順理成章的回二中了。
張蕭也看開了,就算有人調侃,他也随衆人付之一笑,女朋友而已,多交往幾個就是了,還不興有良莠不齊啊!
但他現在沒這個閑心了,二中的生活真他媽操蛋,高一高二竟然每周雙休,高三沒辦法,但也不能明目張膽的補課,于是就都放在晚自習。白天睡覺晚上上課到淩晨,水平也是立現高下,張蕭都不聽了,就自己看書做題,遇上不會的,都不知道該去問誰。
總算熬到了年後,老頭管他了,叫他别再去學校,給他找了個一對一老師。也不知道老頭是哪裡打聽來的,重金聘請,說是非常有名的提分王,文理不限全科皆優,專門接高三牲。
張蕭對老頭的突然上心還有些受寵若驚,畢竟這些年基本上就沒管過他,可能之前張蕭被全網同情的時候,老頭才意識到對這個小兒子太忽視了。有錢人家的小少爺生在農村長在農村讀書學習沒走任何的捷徑,談個女朋友還是當舔狗的,跌份,丢人。
一對一的老師也姓林,三十多歲,長得不錯,身材也不錯,衣品fashion但也沒那麼潮流,給人一種人穿衣的松弛感,第一次來的時候開一輛M4,張蕭跟他打招呼,誇他車很帥。
他笑着說:“不都是你們這些金主賞的嘛!”
張蕭也跟着笑笑,然後說了一句:“鄉下的路不好走。”
後來他就換了一輛大切。
見面之前張蕭已經做了他發來的五十多張試卷,隻是想對張蕭的基礎多了解一點,所以會寫就寫,不會空着。見面寒暄之後,上樓去書房,再當面做幾套習題,問一問張蕭的思路。
連續一個星期,都是這樣,老娘問張蕭林老師教的怎麼樣,張蕭:“emmmm,就很難評。”
一個星期的最後一天,要走之前林老師問張蕭:“要不要換個環境?你們家裡不适合靜心學習。”
張蕭反問一句:“是林老師靜不下心吧?”
因為叫林星稀習慣了調侃式的“林老師”,導緻張蕭一叫林老師就會有一種不可控的不正經腔調,大家也都是有經驗的性情中人,眼神、呼吸、微妙的肢體接觸,差不多就能知道對方的心思。
怪不得gay一眼就能分辨是否同類。
張蕭也不抗拒,這種拉扯和試探讓他有一種參與精彩遊戲的興奮,但他知道底線在哪,這位老奸巨猾的林老師也知道,他們玄妙的達成了默契,隻享受暧昧的過程,卻絕不越過紅線付諸實質,包括明确的語言。
當然,既然是兩個男人在拉扯,那麼總有強弱攻受之分,這位林老師要比那位老道強勢多了,張蕭也不犟,該腼腆時就腼腆,該臉紅時就臉紅,有生理反應時也不藏着掖着,隻是這種沖動來的非常表面,有火也不一定能燃起來,用理智稍微克制一下就能下去。
張蕭也不在乎對方被折磨的怎麼抓狂,有時候眼神對撞,他沖忙閃避的好似難以自持,心中也不過是在竊喜,原來自己還挺受歡迎的,感覺這人隻要一點暗示就能拼着斷送職業生涯的危險也要浪一把。
可他就不給暗示。
他是學生,還有一百多天就要高考的學生,怎麼能跟補習老師滾床單,還是在下面的那個。
當他玩的開心的時候,一點沒想到林星稀,甚至後面的幾個月腦子裡都沒有林星稀這個人的存在了。
隻是這位林老師說的也對,家裡确實不适合靜心學習,知道張蕭在家,還是不時有人來,屁事破事一大堆,求人都有難處,說起前因後果來冗長又無聊,張蕭自己也沒什麼自覺性,還愛操心,什麼事都記挂着。
老娘又在家,為了不打擾張蕭學習,也不打牌打麻将了,和表舅媽兩人就張羅吃喝,一會兒上來送水果點心一會兒又是端茶倒水的。除了招待林老師早中晚飯,還有早午茶和下午茶,張蕭但凡坐着超過一個小時,老娘必定說累了,叫下來散散心,再出去轉一轉,還要陪狗玩。
所以後面找了個書吧,不遠,就在村裡的社區,白天村委的人都在隔壁上班,對面還有一個小區,有人來往但不嘈雜,落地窗加玻璃門,即便兩人獨處,也沒那種封閉性。
林老師動不了歪心思,任務卻很艱巨,隻好心無旁骛的給張蕭提分了。張蕭雖然不想念林星稀,但他記着他們的約定呢,何況他本身就有壓力,不談好差,多少要考個本科學校。
林老師的目的性非常強,就是為了考試而考試,比如張蕭的語文,基礎部分是一個需要長期積累的過程,張蕭也就一般般,但憑提分王這些年的經驗,劃出一個大概的範圍,死記硬背。作文直接背範文,背兩篇大相徑庭的優秀文,無論什麼形式什麼命題,靠A套A,靠B套B,不求出類拔萃,隻要穩中求勝。至于閱讀理解部分,就需要技巧了,也是提分的關鍵,怎麼在短時間内找到正确答案就是張蕭要練習的。
像數學,張蕭天生弱,但幸好不是那種完全無可挽救的,何況他也被林星稀調|教過,有一定的基礎,那對張蕭來說就是套模式,題海戰術,把能拿的分都拿到手,至于上層次的部分,直接放棄,省時省力。
包括英語和小科,這位林老師都有自己獨特的一套,而且他有很強的資源,并且因材施教,能給張蕭制定專業有效的學習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