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妙并不知道那碗草莓冰淇淋陸悼沒動過,被挖掉的那一勺又擱回了旁邊,表面圓圓的小洞看着就像是被吃過一口的樣子。
陸悼笑什麼?
聞妙不解,一桌的人也不解,空氣中濃度很低,但她們品出了其中略帶粉色暧昧氣息的feel。
堂堂陸總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醫療隊,為什麼要管山莊胖哥的牆漆這件小事,為什麼坐下來“與民同樂”和大家一起吃冰淇淋了?
明明他也不喜歡吃冰淇淋呀!
隻有一個原因——因為聞妙。
那被澄清的謠言再一次在每個旁觀者的心裡出現,真的還是假的?之前是假的,現在是真的了?
大家默不作聲,靜觀其變。
陸悼沒強求,淺淺笑意下增加解釋,“這份我沒吃過,不過……”他骨節細長的手指拉回桌面那碗“罪魁禍首”,“還是不要吃了,冰有點化了。”
聞妙始終一頭霧水,“哦。”
話題進行到這裡又詭異地沉默了。
吳管家是山莊負責人,這次和陸氏集團合作舉辦活動,對行程表了然于胸。
“現在宴會廳裡正在舉行聯誼會,除了聞小姐,你們也不去嗎?”他看向apple。
Apple搖頭,“雖然單身,但專注工作。”廢話,老闆在這裡,她怎麼能說實話:一點都不想職場戀愛,到時候分手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超尴尬!
聞妙莫名覺得吳管家的“除了”兩個字很礙眼,好像把她撇到了單身領域之外,她母胎solo诶!
陸悼餘光看見聞妙的臉頰鼓了鼓,小腦瓜不知道神遊到了哪裡去,試探着問:“你想去?”
聞妙立刻搖頭,我不是,我沒有——本能地拒絕,反應速度之快,她怎麼有點被“捉奸”的感覺。
奇了怪了,今天好像從做了不該做的夢開始,一切就不正常了。不會,現在我還在夢境裡吧。
聞妙掐了手臂一把,嘶,痛得她龇牙咧嘴。
陸悼看過來,聞妙不想被當奇葩,強顔歡笑。
就在這時,有人給陸悼打電話,他起身,和大家示意,走出了店門,站在牆邊角落接聽。
屋内的人可以從窗戶窺探他一側身影,挺拔幹練,肩寬腰窄腿長,把西服穿出了紙片人的賞心悅目。
lemon之前躲到了窗前背對衆人,此刻卻不得不面對,自己正前方就是老闆本人的事實,她吓得跑回了聞妙身邊。
Apple還挂念着挖筍,和吳管家探讨用什麼工具好挖,聞妙拿起杯子喝水,擋住視線偷瞄陸悼,真秀色可餐。
他聽着電話,回頭望了一眼屋内。
聞妙看見他表情不太好,不對,是超級糟糕,像是集團瀕臨倒閉那樣遇到了大難臨頭的問題。
沒聊幾分鐘,陸悼黑着臉進了室内,沒有坐下,“聞妙,宴會廳抓到了“賊”,你的參賽犬出事了。”
聞妙大震驚,嘴巴張開,無聲啊了一下。
“你是當事人,這件事怎麼處理,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Apple:“陸總,出什麼事了?”
陸悼轉身看大家,很快又收回視線,專注地看着聞妙,“如果不忙的話,我們到了地方你看了情況再詳細說,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聞妙點頭,拿起包,陸悼先走一步,她快步跟上。其餘人,也三三兩兩緊随其後。
宴會廳,不就是陸氏舉行聯誼會的地方嗎?怎麼會鬧賊?
一個小時前。
宴會廳裡人頭攢動,以蒙面舞會形式舉辦的聯誼會,女生手上戴着粉色絲帶,男生手上戴着黑色絲帶,若遇上了聊得來的對象,可以到旁邊的小桌邊暢聊,交換絲帶則表示配對成功。
面具可視情況選擇揭開,以集團員工真實姓名深入了解。也可以選擇全程以面具開展對話,留下懸疑,在日後時機成熟的時候再公開姓名。
陸氏希望員工們都擁有甜甜的戀愛和幸福的婚姻生活,别的公司禁止辦公室戀愛,陸氏從不,甚至會對雙職工家庭給予補貼。
此時,在華爾茲曼妙的音樂旋律下,侍應生端着香槟、紅酒、飲料路過一位位精緻裝扮的男女,她們站在擺滿了糕點和甜品的圓台邊上。
Cindy今天來聯誼會,是為了見一個人,她在集團的另一個朋友——貝蒂。
貝蒂穿得如同一隻火焰燃燒的大鳥,面具上還貼了羽毛,整個人張揚明媚、鬥志昂揚。
見到cindy,貝蒂嫌棄,“你就穿這個來釣凱子?”
Cindy:“陸氏除了陸悼,我誰也看不上。”
“喲呵,還挺癡情。”貝蒂習慣性想抽煙,但忘了這裡舞會禁煙,她也沒有帶。
她煩躁地說:“你找我什麼事?我還以為你會裝作和我不認識呢?”
她倆是高中同學,cindy家裡是後來才暴富的,高中讀的是普通公立學校,在那裡她認識了換男友如換衣服的校霸貝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