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的現實讓會議室裡一陣沉默,大家都被悲傷嚴肅的氣氛裹住了,善良的人此刻都在想,該做些什麼幫助到這些流浪貓呢?
聞妙想得更多一點,小貓如此,小狗呢——而且除了棄養,小流浪們還會遇到更慘的結局。
有人抓貓扒/皮做衣,收購貓/皮價錢廉價,一兩塊一張,但因為小貓來源不要錢,壞人無成本純利潤,踩着良心賺黑心錢,賺得盆滿缽滿。
有人逮狗吃肉,就好那一口,或是挂羊頭賣狗肉。當路邊的小狗遇到人類,被人類的眼神注視着,它搖尾巴上前讨要吃的和愛撫,卻無法分清——
望向自己的那一雙眼睛,是愛,還是貪婪。
小狗臨死前都不理解,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是同一個地球上的兩種平等生物。可突然我變成了食物,成了失去捉弄趣味的玩具。
是否最初我就不應該相信那一雙眼睛?
不管貓還是狗,土貓土狗都是最嚴重的受害群體,因為土?因為血統?因為低賤?
老祖宗嚴選在這一刻不起作用了,沒良心的人先忘了本,然後不做人。
“那怎麼地,誰讓它們生來就是土貓呢?不會投胎就該有這樣的下場,咋滴?我還得給它供起來?我是錢太多,還是沒事幹?自找麻煩。”
李源一說完,所有人都看向他,他居然還有臉聳肩,“看我做什麼,我還不能說話了嗎?”
Apple想暴走,她現在還沉浸在悲傷的情緒裡,一時沒力氣和垃圾人掰扯,“你那嘴賤得和cindy有一拼,不會說話你就憋着,讨厭死了。”
這句“讨厭”沒有以往她的威力,反而帶着點哭腔。
“愛爪會”的兩名編輯臉上不好看,男編輯站起來,義正詞嚴:“這位先生,如果你拍完照片的話可以提前離開了。如果你要繼續留下來,那就請保持安靜,你已經嚴重打擾到我們了。”
李源撇嘴,吐舌身體搖晃幾下,在學男編輯講話。他看不上婦女之友,通通稱之為娘炮。
他收起相機架,“行,活兒能交差了,我走了。”
陸氏官網上的報道可以直接轉載“愛爪會”的内容,他拍的照片稍微替換一下,就是一篇新聞。
這就是他敷衍的工作态度,他就沒把這件事當成正經的活兒來幹。
他走後,大家繼續探讨起來,為領養出主意。
聞妙打字:「田園貓體質好,不易生病,顔值也很高,流浪貓們得到救助後,洗白白,吃胖胖,再加上你們對田園貓的正面報道,相信會有很多人願意領養田園貓的。」
女編輯說:“這也是我們一直自費做公衆号,資助領養基地的原因,不過這次陸氏的強勢加入,我們心裡熱熱的。
陸氏的影響力絕對能讓更多人關注領養流浪貓狗,這次的報道我們會好好寫,希望能傳播很遠,得到很多好評。”
Apple:“希望是!”
lemon:“我也會讓我的網友們多多轉發,讓更多人領養代替購買,對田園貓多些正面反饋。”
采訪友好結束,大家都是愛寵人士,彼此加了微信,聞妙還約了隻要有時間就去流浪貓狗基地做義工,為救助出一份力。
天漸漸沉下來,頭頂慢慢布滿了烏雲,天氣預報說明日是大晴天,猜測這晚的雨就算下了也下不了多久。
聞妙搓了搓胳膊,驅散身上的涼意,和大家出了别墅,
下午場次的馴犬比賽已經結束,晚上是休息時間。
因為是評委打分制,實時表格上可以看到目前排名在前三位的是哪個部門的同事,聞妙不認識人,但看後一行的參賽犬種類,三隻狗分别是金毛、邊牧和貴賓犬。
都是性格好,寵物狗中對新手最友好的品種。
聞妙眼睛眯了眯,思考自己分數比他們高的方法,首先将軍就不比這三隻狗親人,現在又被虐待和有心理疾病,她勝利的概率……非常低。
聞妙在心裡打氣,相信自己,相信将軍。
晚飯時間到,胖哥要把小三花送回醫療隊,就不和她們一起吃飯了,她們在餐廳用完餐後,共同的群裡胖哥艾特了聞妙。
胖哥:我在診室看到你們陸總了,好像是有一隻比賽的狗咬了人,我本來要上去打招呼的,現場一片混亂,然後聽到了聞妙你的名字,聞妙那隻狗你認識?
聞妙拿着手機的手,瞬間僵硬,連回複消息的工夫都等不了。
将軍咬人了?是咬了陸悼嗎?
她匆忙告别朋友,沖刺到醫療隊的别墅,一進門,比胖哥說的情況好一點,穿着白大褂和藍色消毒服的醫生護士在有條不紊地做手上的工作。
她走到一個面善的女護士面前,「你好,請問陸總在哪一間診室?」
護士回頭指了指走廊最裡面一間房,“在……”
聞妙已經順着指頭沖過去了,沒聽見她後面一句話,“诶,他現在不方便。”
聞妙直接推開了白色的診室門,銀色把手一壓,門開後陸悼坐在醫療床上,黑色的襯衫脫掉一半,還剩一隻手臂伸在袖子裡。
她忍不住地視線往他露出的薄薄的腹肌上看,因為腰腹扭轉,肌肉線條變得更明顯,再加上好看的人魚線和四分之一的背肌……
陸悼回頭,眉眼俱是一怔愣,“聞妙?”
聞妙臉紅心跳,趕緊關上門,一秒後,手壓在門把手上又推開了門,她鎮定着紅彤彤的臉,去看他身上的傷勢,什麼都沒看見,卻看見旁邊桌子上放的是雲南白藥和碘伏
陸悼明白她的視線,把襯衫另一隻袖子穿上,起身由下往上一顆顆慢條斯理地系扣,那感覺說不上是故意的勾引,還是随意地不介意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