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中午,聞妙緊張地在中央廣場候場,上午成績已經出來了,現在隻剩最後的25名選手還未比賽,最終結果未出。
陸氏在廣場旁邊搭建了室外休息室,裡面選手和參賽犬剛碰面,離下午場開始還有一個小時,他們有短暫的時間培養默契。
而聞妙站在休息室最角落,她的身旁趴着的是現場體型最大的将軍,為了不讓小型犬被将軍吓尿。
她和将軍都有眼力見地縮小存在感。
聞妙緊張地左右看,就看到了許久不見的嶽姗,她的狗是一隻黑色柴犬,想伸手打招呼,但嶽姗一直盯着地面,她沒找到機會。
現場基本人手一隻狗,都在積極地摸頭、摟摟抱抱、親親,拉近距離。
聞妙也想和将軍抱抱,結果一低頭,将軍像是知道她怎麼想似的,把腦袋扭開了。
真傲嬌。
行吧,将軍是猛男,拒絕肉麻。
聞妙進行賽前詢問:「将軍,你現在狀态還好嗎?能堅持完比賽嗎?」
将軍不鹹不淡地瞥她一眼,那眼神像一個中年人在說:真啰嗦,大大方方的,赢就完了。
聞妙深呼吸。
今早醫生們一上班,她就讓林殷呈來給将軍做檢查,林殷呈手上還包紮着傷口,靠近時十分緊張,“将軍,你再給我一口,我能當場哭給你看哦,千萬别咬我。”
神奇的是,之後将近一小時的身體、精神檢查,将軍都十分配合,林殷呈震驚地将報告拿給陸悼看,對聞妙豎起大拇指。
“聞妹妹,你對将軍做了什麼,它怎麼這麼乖?”
聞妙不好意思地擺擺手,「是将軍決定幫助我,我沒做什麼。」
雖然她這樣說,但林殷呈卻不相信,他和聞妙撞撞胳膊,哥倆好似的,“那提前祝你比賽順利哈。”
聞妙嘿嘿笑了一下,視野裡撞進陸悼嚴肅的樣子。
她忐忑地看向他,陸悼把報告還給林殷呈,寵溺地回望她,再次囑咐:“比賽過程中遇到任何問題,随時結束比賽,名次沒有你的安全重要。”
聞妙終于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之後的幾個小時裡,醫療隊專門的寵物心理醫生帶着将軍做一些恢複運動,聞妙作為選手不能上手指導,但全程陪伴在将軍身旁。
她安靜地待着,對将軍就是一種莫大的支持,一人一狗,無需語言,已經培養起了最初的默契。
正式比賽在下午一點開始,但現場熱場活動已經開始,馴犬比賽最後一日,陸悼作為陸氏現任總裁終于出場,在台上講話。
記者朋友們蹲了三天,終于蹲到機會,紛紛邀請陸悼談談。
昨日的輿論事件沸沸揚揚,陸悼必須出來說點什麼鎮定軍心,以及給外界看看,陸氏不是吃素的,我們有超強法務和雄厚資金背景,甭管來什麼,我們都不怵。
廣場外圈觀衆席上,cindy得意洋洋地嚼着口香糖,等不及地看一眼名牌腕表,“聞妙要馴服的狗子是藏獒,還是隻有咬人前科的狗,一會兒就等着看她出洋相吧!”
Vivian等人沒有參與cindy的計劃,但也猜到了大半,她們樂意看聞妙吃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還在民警前為cindy說過好話。
Vicky眼睛裡隻有台上的陸悼,今天陸悼換了一身淺咖色休閑西裝,戴了一副黑框在太陽下會變色的茶色眼鏡,整個人顯得時髦又複古,是員工們從來沒見過的樣子。
“啧,陸總又帥出新高度了。”
Vicky視線挪到前台那幾個花枝亂顫的記者,又酸酸地說:“這是采訪還是揩油?話筒都湊到陸悼胸肌上了。”别說了,我也想當記者。
Cindy也吃醋,但她此刻的心情非常好,拍拍vicky穿着魚尾裙的大腿,“安了,陸總一年也采訪不了幾次,哪有我們見他見得多,陸悼就是朵高嶺之花,不是輕易就采得走的。”
Vicky坐回去,撫平了裙子上的褶皺,随即把視線移到休息室大棚裡,“你有沒有覺得,陸總看了那邊好幾次?”
Cindy:“那不很正常?下午的比賽結束,這次活動就結束了,他業務繁忙,拖到現在才來現場看比賽,肯定要宣傳到位,往那邊看,左不能是在看哪個人吧?”
她脫口而出,沒動腦子,話一出,大家卻自然想到了聞妙,一時間氣氛詭異地沉默。
太陽從正中開始往西走的時候,比賽開始了。
主持人在台上扯着大嗓門宣布,“有請25位選手和她們的狗狗夥伴入場!”
聞妙牽着将軍,跟随着大隊伍進入廣場中央,這是統一亮相環節。
25隻狗其中不少e狗,見着人多就開始嚎叫,像鄉村大舞台,一個個人來瘋地說:“都來了啊,看我給你們表演個咬尾巴,都不白來哈。”
而i狗則害羞地躲在牽着自己的選手身後,心裡呐喊着:“媽媽咪呀,好多人,吓死狗了,寶寶怕怕。”
場面有點鬧騰,觀衆席上你一言我一語地買股起來。
“诶,那隻泰迪簡直是邪惡搖粒絨,怎麼能那麼吵?”
“還有二哈呢,我看它眼珠子溜溜轉,肯定是想騎旁邊的誰了,得攔着點。”
嶽姗的柴犬是有名的犟種,落在最後面嶽姗拽都拽不動,臉都羞通紅了。
聞妙站定,擡頭發現視線集中到自己身上的最多,将軍一進場,和其他犬不是一個體量的身軀,一下子驚呆了她們的下巴。
藏獒簡直有泰迪的十倍大,蓬松的毛發讓它在哪兒都是焦點,如果站起來,估計有一米八壯漢那麼高。
“藏獒?還有藏獒比賽呢,那麼小一個姑娘,狗跑起來她拽得動繩子嗎?别直接被放風筝了。”
“那女生看着有點眼熟啊,好像是新入職的啞巴啊!!!”
人群中有一人認出了聞妙,其他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