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地宮,怎麼可能會有窗戶。
潮濕?沒多久,她就會感覺到身上的關節會隐隐的疼痛。
紀如月已經脫下外衣,穿着中衣躺下閉眼休息了。
沒多久,羅琴兒會連抱怨都沒有力氣的。
第二天的一大早,紀如月給了羅琴兒一本小冊子,裡面有祈福詞和哭靈詞,需要她提前看一遍。
“若有不會的,可以問我,或者别人。”
她關門離開,羅琴兒卻把那冊子給推搡到了地上。
這勞什子,她才不看呢。
隻要堅持一個多月,她就能夠飛黃騰達了。
之前選秀她沒趕上,這一次一定要抓住機會。
不然她就沒隻能找個普通人嫁了。
想到了這裡,她開始嫌棄這裡的一切。
一股子死人味的地方,她不想多呆一刻。
但是現在卻不得不待着。
她生氣的很。
今日祈福過後,崔大人就來安排下個月的祭祀安排。
這一次算是今年最後一次的祭祀了,過了這一次就是新年的祭祀大典了。
大家其實并不會多麼期待,但是有可能會有一筆賞金,隻要皇帝能開心,就有賞賜。
所以必須要準備妥當。
紀如月心中籌劃了一下,就知道跟往年的似乎不太相同。
這準備的更加充分,應當是到的人會更加的多。
至少皇後也會來。
那羅琴兒的算盤恐怕是打不響了。
不過這都不關她的事情,她隻需要幹好分内之事就好了。
很快大家就開始忙活起來,她們這些守陵宮女是其次,主要是要陵中的匠人進行修繕,必須将缺損全給補好。
所以幾十個匠人們開始在皇陵周圍尋找需要修繕的地方。
“那個看起來好高啊。”
“嗯嗯,是不是後面第三個。”
這裡都是十五六的少女,如果沒有入宮,可能早已嫁人或者生子。
盡管這裡的一切都是死氣沉沉的,但是還是有人忍不住會對異性感興趣。
不過,也就限于說兩句,看兩眼,再多一點事完全不敢。
紀如月沒多看什麼,她不感興趣。
畢竟若是在這皇陵之中出現什麼事情,也隻會多生事端。
皇城裡面的幺蛾子多,那皇陵裡面的幺蛾子也不會少的。
那個羅琴兒,恐怕是會自尋死路吧。
不過,都不幹她的事情。
“這位姐姐,能不能幫我一下。”
那聲音耳熟,紀如月知道是誰了。
她點頭走過去,就看到了裴子确那張溫和的笑臉。
“姐姐幫我扶着梯子。”
這個姐姐叫的,讓她渾身不舒服,但是卻還是要裝作不熟。
剛剛那個說話的小宮女,看到是那個紀冷臉被那個匠人給叫了過去,就暗暗的咬牙。
怎麼回事呢,明明就跟個大冰塊似的,所有人都想要主動靠近她。
真是邪門極了。
不過,紀如月也被這一個兩個的靠近她的給整無語了,她看起來真的很閑嗎?
很想什麼都摻和一腳嗎?
她看着手裡面的梯子,淡漠的用手扶着,看都不看上面的人。
裴子确的心思可不在什麼修繕上,無非就是找個理由見一見紀如月。
現在他的身體好多了,不過就是可惜不能住在她房間了。
皇陵中匠人是有專門休息的地方,不過都是些大通鋪,他不喜歡去住。
趁着自己有傷,就給自己謀些福利。
不過顯然她的房間似乎特别吸引人,又住進去了一個麻煩精。
“你想不想出去,我帶你出去玩吧。”
他的聲音虛虛的,讓紀如月竟然一時沒有聽清楚。
“你說什麼?”
“出去玩啊,下館子去。”
她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看過盛京城了,或者應該說她從江南來的時候,就沒有好好的看過盛京。
隻是每次都是匆匆走過,沒有一次是專門逛一逛的。
她的心動沒寫在臉上,但是手上的指甲卻輕輕的扣進了梯木裡面。
看到她這個反應,裴子确就知道了,肯定她有興趣的。
那就開始策劃一下帶着她出去玩。
盡管她沒說答應還是不答應,但是這在裴子确的眼裡面都算是默認了。
所以他說:“到時候吃什麼你說了算,我請你。”
那張二十五六歲的白淨少年臉,此時帶着些意氣風發,完全跟那個在外面殺伐果斷的冷面殺人王不一樣。
不知怎麼的,他就是對着紀如月不一樣。
獨獨對她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