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徹底的走遠了,裴子确才找到了那個藏東西的位置,把裡面的東西給挖了出來。
等那書皮露出來了,裴子确的嘴角彎起來了一絲的弧度。
竟是這樣子。
他不需要多深想,便能知道紀如月是想抽空看一看。
不過,這書的頁腳已經有些發毛了,不知道她都看了幾遍了。
竟然也不跟他說一下,他也好把剩下的幾冊也買來便是了。
這憋着不說,若是他沒發現的話,豈不是要一直等着了?
這本話本子,是他觀察目标時候,随手便買的,想着他不愛看,就順便給她了。
既然她挺喜歡的,自然他肯定是要做些什麼的。
裴子确擡頭看了看時辰,此時已經過了中午了,若是進城一個來回,怕是也有些時間緊張的。
但是他還是毫不猶豫的把那話本子往懷裡面一塞,翻身上馬,向着城裡的方向跑了過去、
因為他騎得很快,盡管天氣炎熱沒什麼風,還是将他高高束起的如墨頭發帶起,分外的飄逸。
駿馬額前的馬毛也是甩的四散,看起來靈動飄逸。
八月二十九日,皇帝親自來到皇陵祭拜。
巧的是,皇後前一日身體不适,未能一同前來,隻有皇帝和太後親至。
皇家親自祭拜,自然是要打開正門了。
巍峨的雕花大石門,需要一邊四個人才能緩慢推開。
皇帝不僅帶着一衆宮女太監還有數千名的錦衣衛,規模十分的浩大。
皇陵中的衆人匍匐在皇陵門口的四周,跪着低頭不敢看一眼龍顔。
今日天氣格外的悶熱,後面執扇的宮女努力得扇着風,執幡的宮女,更是不敢讓皇帝太後等人曬到一點太陽。
每個人都害怕行差踏錯一步,整個過程威嚴肅穆,讓人不敢直視。
相比天還沒亮,就被要求離開地宮的紀如月來說,整個人輕松的很。
盡管昨晚她一直跟随着搬運煙火,一直也沒休息,但是神情還是十分輕松的。
她參加過好幾次祭祀活動了,都隻感覺到了壓抑。
雖然想過換個差事,但是能夠直接不用在地宮中待着,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盡管天氣炎熱,她抱着火折子,還有防止炸傷的手套面具等東西,走的都快要出汗了,還是整個人很輕快。
她習慣了喜怒不顯于形,但是身體還是會小小的出賣她。
紀如月穿過一片小樹林,很快就要到地方了。
這裡放煙火,不僅在地宮位置的人能看到,就連盛京城中的老百姓也可以看到。
這煙火全都是白花花的銀子換的,自然是要讓更多人的看到才算是值得的。
就這麼想着,紀如月更覺得心情愉快了些。
很快就穿過了樹林,到達了指定地點。
但是走出樹林了以後,紀如月才發現了遠遠地,好像那裡被支起來了一個棚子。
她明明記得本來是沒有的啊。
但是那棚子卻是立在那裡,遮下了一大片的陰涼地,她雖然看的不夠真切,卻不能看錯的。
這時候,一個匠人從遠處跑過來,對着她說:“麻煩您了,我内急。”
然後一溜煙小跑的就離開了。
絲毫沒有給紀如月詢問的機會。
現在這樣就算是交接完成了,若是再出現了什麼差錯,就跟别人沒關系了。
需要她一個人承擔。。
所以她自然是不能再追過去,隻能趕緊去看守着煙火。
雖然可能性不大,還是要謹防着有人來搗亂的。。
紀如月到了以後,按照原本的數量嗎,将煙花挨着數了兩遍,确定是完全沒問題了,才開始忙自己的。
第一件事,就是要先把那本話本子給找出來。
她找到原來的地方,看到那裡還是有挖開的痕迹,然後就順着那裡往下挖。
她挖了幾下,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就知道果然還在這裡。
但是等那布漏出來一些,她往外拽,就發現似乎不太好拽出來。
于是沒辦法,她隻能繼續用樹枝子往下再挖一挖,但是下面似乎比她想的要厚的多。
就一本書而已,但是現在像是好多本的樣子。
紀如月一凜,整個人有點僵硬,自己藏書難道是被發現了嗎?
但是她昨日明明沒有遇到人的。
不過,她并沒有多驚慌失措,隻是沉着的繼續挖,直到把那一個大布包給完全的提溜出來。
然後才又愣了愣辭,這裡面應該是些書,但是肯定不止是一本,大約好像有十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