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試探的問:“裴子确?”
“嗯。”
後面傳來的男聲聲音沙啞,帶着些隐忍的克制,跟别的時候都有些不同。
他的胳膊又收緊了一些,剛剛看到了那一幕,讓他的身體不自覺的想要靠的更近,但是那被子很厚,讓他不能更多的感受。
“我想明天看看有沒有開的成衣鋪子,還想回皇陵一趟,拿些東西。”
她低頭就能看到那雙赤着的男人胳膊,上面的青筋在皮膚先也顯示出來些形狀,看起來蓬勃有力,就這麼緊緊的隔着被子擁着她。
“嗯,去拿什麼東西,我可以幫你拿。”
他的聲音似乎恢複了往日的磁性,但是還是跟之前不太相同。
“就是之前的月錢,我沒帶在身上。”
她也不瞞着他,就直接說了,然後又解釋了一句:“我自己有錢的,就算是我的嫁妝。”
女子若是沒有嫁妝在夫家自然是會受欺淩,但是她卻是想到自己還沒嫁給他,現下還是花自己的銀錢最為安心。
但是卻突然被猛地的一個轉身,棉被被提起來突然就蓋到了她的頭頂了,然後她使勁往上仰頭,就看到了裴子确在棉被之上的頭。
那精壯的身子被陡然拉高的棉被給蓋的嚴嚴實實,她的眼睛不免閃過了一絲失望。
不過可沒被對面的男人察覺。
“本來是打算明日再跟你說的,但是既然你提了,我便先給你說一下。”
他的眼睛灼灼的盯着她的眼睛,似乎在确認她在認真的聽着,才又繼續的說:“若以後你嫁給我,我不會委屈你半分,房契和田契還有賣身契以後都由着你管着,我之前攢下了些家業銀錢,你不必為了銀錢費心。”
他感覺到似乎自己的抱的太緊了,便松了松胳膊,繼續看着她說:“本來是想明日再都交給你的,但是你既然來了,現在就給你吧。”
被包在被子裡面的紀如月早就不冷了,現在隐隐的感覺走都要被裹得出汗了,但是卻不敢說出來。
因為現在他赤裸着上身,就算是這個樣子應該也能暖和一些的。
“我……哎……”
她驚呼一聲出來,就被連被子帶人給抱了起來,然後很快就落在了床上,裴子确也飛快的穿上了中衣,很快就系好了帶子。
“抓好被子,别凍着。”
就算自己穿着衣服還是不忘記提醒她抓緊被角,免得再露出什麼地方,讓他失控。
等确定她抓着被子裹着自己,并不能透風才打開了自己的櫃子,按開了其中的暗格,在裡面掏出來一個小木箱子。
等他拿着箱子坐在了床上,紀如月突然壞笑了一下,然後突然就伸手把床邊的簾子給摘了下來。
“隐秘一點。”
但是裴子确的眼睛卻是一黯,因為她起身拽窗幔的時候,正好是用那露肩的那條胳膊,這一動衣服就往下松了松,露出來了些胸口的雪白肌膚。
他下意識的挪開眼,但是心裡卻不由的感知到她裡面沒有穿小衣,全身是隻穿着一件他的中衣的。
耳根子還是變得更加的紅了,剛剛的紅還沒消散,這些紅上加紅,讓他很想再去泡一泡那冷掉的涼水。
不過紀如月毫無知覺,她很快又裹上了被子,不過卻把被子的另外一頭往對面男人那邊推了推,示意他也裹着點。
但是被子有些小,裴子确隻能往那邊挪了挪,勉強讓自己挨上了被角。
“床是不是有點小。”
紀如月的聲音帶着些審視的味道,似乎是有點嫌棄這個床小。
“嗯。”
裴子确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隻應和了一句,便慢慢的打開盒子。
那盒子精巧無比,似乎不是尋常的盒子,紀如月看着他手上的動作,突然想到了什麼,雙手松開了被子,然後也摸上了那精巧繁複的盒子,然後驚呼道:“這是魯班盒嗎?是用五行來作為機關的盒子嗎?”
但是随着她的聲音,那棉被也落下了下來,因着重力的原因,将她的衣服往下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