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明顯,她的壞笑很快就被壞男人給武力壓制了,她的夫君一定要給她消消食才放她去睡覺。
終于,幾番的折騰,紀如月為自己的壞笑付出了代價。
看來明日那話本子能不能寫,還真是個未知數了。
月上柳梢頭,月居士和月居士的夫君,終于沉入了夢鄉。
甚為圓滿啊。
辰時一過,紀如月就被叫醒了。
她感覺身酸酸的,不想這麼早就起來。
但是裴子确自己穿好了衣服,似乎要出門去。
“你要幹什麼去?”
“自然是給娘子去賺錢了。”
這時候,紀如月才想起來今天月書肆要開門了,自然是要去的。
“那我也跟着去看一看。”
書肆開業這種事情,她也想去看一看的,不過昨日就說好了,她穿着男裝假裝成個書生過去。
紀如月換上那月白色的男士衣袍,裴子确還彎腰給她挂上了一個粉色的荷包和半塊玉佩。
另外半塊挂在了他的身上,一看就是一對。
紀如月看了看那粉色的荷包,不解的問:“挂這個做何?”
裴子确眉眼彎彎,笑着說:“我家娘子這扮相看起來風流倜傥,萬一招惹了哪家小娘子癡心錯付怎麼辦?”
她感覺他說的非常在理啊,于是點了點頭,又發現哪裡不太對勁。
“夫君似乎對這方面很有經驗?”
那張俊美的臉确實容易讓小娘子芳心錯付,但是這也不是他犯錯的理由。
裴子确趕緊說:“我的經驗隻有娘子,旁的沒了。”
不過,他身上帶着的也是紀如月親手繡的荷包,上面那隻大蜈蚣确實是獨一無二,怕是很難找到第二個。
等兩個打扮好了以後,裴子确卻非要在院子裡面教紀如月一手。
招式也簡單,就是若是有人從後面勒住了她的脖子,她應該如何應對。
隻費了一炷香的功夫,便讓紀如月領略到了要領。
裴子确暗暗驚歎,若是紀如月從小就習武,應該也能有一番作為的。
起碼成為他的手下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紀如月也覺得自己頗有天賦,洋洋得意的又練了好幾遍,才跟着夫君出門了。
兩個人一路坐着馬車,好幾次紀如月都興緻昂揚的想偷襲一下裴子确,結果毫無意外的,很快她就被摁在車廂壁上老老實實的,等她好不容喘上了氣,男人的聲音帶着笑:“想被我親就直說。”
他又嘗了嘗嘴上的滋味說:“何必如此拐彎抹角的。”
剛剛情到深處,裴子确拽了幾下紀如月的領子,但是男裝的領子紋絲未動,所以他隻能罷手了。
紀如月撇撇嘴,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子,不說話了。
不過她的心裡面是怎麼想的,就沒人知道了。
到了書肆,兩個人下了馬車,就跟着人一起進了書肆。
幾乎鎮上的學子都來了,他們都是奔着來看應試的書籍的,明年就是春闱了,自然很多人都想一展抱負。
所以,二樓格外的熱鬧。
但是等上了二樓,昨天那位自诩風流的落魄書生也在,他看到了裴子确就十分自然熟的招呼他來坐。
裴子确視若無睹,倒是紀如月熱情的走過去,對那公子打招呼:“敢問您高姓大名?”
那位公子卻不甚願意搭理紀如月,幹脆低頭看書了。
對方不理紀如月,裴子确自然很滿意,拉着人就往三樓走了,本來這裡男子多他就不想讓她多留。
但是那個叫做薛輝的高傲書生,擡頭看了看他們親密的舉動,皺了皺眉,又繼續低頭看書了。
四周也有人注意到裴子确和紀如月,隻當他們是關系好的同窗罷了,沒人往斷袖上面想。
來了三樓,裴子确沒去昨天的房間,而是帶着紀如月來了左手邊第二間房,裡面放着文房四寶,一應俱全。
“月居士就在這裡創作吧,在下就不打擾了。”
然後就退了出去,忙自己的正事去了。
面對自己的專屬的工作室,紀如月又暗暗在心裡感歎裴子确的溫柔與體貼,昨晚她還以為他不想自己寫話本子,但是今日卻發現自己錯的厲害。
隻要是她想要做的事情,他總是要幫她安排妥帖的。
于是,她開始認真專一的開始寫起來了自己的第一本話本子,面色認真且嚴肅。
旁邊的房間内,成摞的書信堆疊如山一般,裴子确慢慢的打開,裡面全都是各合洲郡府衙的各種消息,他需分辨裡面的真假。
雖然他跟朝堂局勢無關,但是既然要出賣消息,自然要耳目通明。
這裡成為了他販賣消息的地方,很多重要信息都送來了這裡。
他慢慢的看着,然後沉浸在了工作中。
隔壁的裴娘子也沉浸在了自己的故事中,也分外的認真。
一時間,夫妻兩個都勤勤懇懇,要把自己家的産業給發揚光大。
一直等到了中午頭,裴子确才去娘子房間請示:“娘子,午飯吃些什麼?”
這時候,紀如月才知道都過去了那麼久,然後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說:“出去吃吧。”
然後兩個人就一起下課樓,等到了二樓紀如月看到好幾個書生一邊看書一邊吃餅子。
不禁感歎了一下,果然十年寒窗苦讀啊,分秒必争真是。
所以,她幹脆照顧店裡的掌櫃說:“每日給他們供應熱水,還有小鹹菜。”
掌櫃的不認識紀如月,但是卻知道裴子确的,所以立馬就答應了下來,反正書肆後面的院子有水井,也種了些蘿蔔青菜,無非就是比較費柴火和鹽巴。
“是的,我這就去辦。”
掌櫃肯定也是欣然答應的,若是能出個狀元,給書肆也能添添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