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她抓了一把往嘴裡面塞,然後就哇的一聲就開始哭了,哭的肝腸寸斷一般。
萬紅香急了:“姑娘你哭什麼,不好吃也不至于這麼苦吧。”
但是湯雪蕊卻拽了拽她的胳膊,示意就讓她哭一哭吧,肯定是有什麼委屈的。
最後,那叫做王翠翠的姑娘被留下了,她也是這次花旦事件的牽連者,因為被父母嫌棄,隻能被趕出家門了。
所以,她們還是決定留下她給她一口飯吃,孩子也願意幫着她一起養,既然知道了她們還是沒辦法無動于衷的。
不過這件事還是要告訴一下紀如月,她自己懷着孩子,知道孕婦艱難,自然也是支持的。
後來讓舒太醫給看了看,居然跟紀如月的月份差不多,于是那王翠翠就住到了萬紅香她們的家裡面了。
這下子也算是又回歸了平靜的生活了。
不過那王翠翠除了容易親信男人也是個幹活麻利的,每天都到鋪子幹活,十分的勤勞,所以她也算是用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了。
等這件事完畢了,裴子确有了很多時間在家陪伴娘子了。
此時也到了夏季,天開始慢慢的變熱了,蚊子也變多了,不過他在屋内挂了幾個舒太醫專門配置的香包,家中的蚊蟲也不甚多。
兩個人過得蜜裡調油的,每天都有講不完的話要說。
不知道怎麼回事,孕婦的敏感讓紀如月格外想念小時候,所以,裴子确還是弄來了一隻貓貓讓自己娘子養。
不過還是婵娟照顧那小奶貓咪,紀如月隻能抱一抱。
為了讓胎兒更加的聰慧,這胎教也算是認真開始了,首先就是學的對弈。
一開始裴子确總是要讓着紀如月才能輸的不太難看,但是後來他已經不需要讓着她了,最後那段時間竟然偶爾能打成平手。
“少用腦子,再累着咱們的孩子。“
“孩子不累的,你是不是怕輸?”
小夫妻兩個人下棋起來,都想打敗對方,似乎想告訴自己的孩子,父親和母親到底誰更加的優秀。
不過很快對弈就被禁止了,因為紀如月的胎兒有些大,要多走走才好生産。
于是就改成了去野外寫生了,裴子确畫畫,紀如月提字,然後以後作為孩子以後的傳家寶。
“以後要是娃吃不上飯了,就賣出去。”
裴子确畫畫的手一頓,然後猛點頭說:“你月居士的墨寶,自然是大家争相搶購的。”
月居士滿意的點點頭,雖然她一冊話本子還沒寫出來,但是卻對自己以後的威望十分有信心。
那話本子寫了一多半,就被扔在案子上面吃灰了。
到了中午太陽變得毒辣了,兩人就上了馬車去休息,上面鋪着厚厚的軟墊子,躺着很舒服。
少睡會就會有人來送飯,這生活過得好不惬意。
等忙碌了一天的裴家夫婦再駕着馬車回家去,到了家裡面,婵娟就跟小二一樣趕緊給主子擦臉擦手,還要報一報晚上的菜色。
擦幹淨了手就可以吃飯了,一桌子的飯菜供着紀如月吃,婵娟的手藝越來越沒得挑剔了,紀如月吃飽了就摸着肚子說:“又吃撐了。”
然後她那個明明吃的也不少卻不見一點胖的夫君,就會帶着她飯後遛彎,一邊溜達一邊說些有的沒的。
“以後咱們孩子讓他學文還是學武?”
紀如月撇撇嘴說:“我都要,我的娃要文武雙全才行。”
裴子确陪笑着說:“好好好,武的話我來就行了,這文是去哪個學院?”
紀如月白了他一眼說:“跟舒老學不好嗎?學醫多實用啊,自己也用的上。”
“好好好,娘子想的真周到,這樣他受了傷,還能自己給自己療傷。”
一直穿着繡花鞋子的小腳狠狠的踩了旁邊男人的腳,又瞪了他好幾眼,似乎對他說的話非常的不滿。
但那俊朗狡黠的男人卻笑的一臉坦蕩說:“我說的哪裡不對了?”
這話說的很糙,但是卻也不算是全然瞎扯,不過紀如月還是說:“咱們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才是正經事。”
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的握住了那隻白淨的小手,月光映照着他們投在地上兩個人相依偎的影子,此刻他們就是一對簡單平凡的小夫妻,也期盼着能讓家人平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