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再說新生課堂。郭晶昌走下講台,緊接着又一個女生向學生們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苗慧,苗條的苗,智慧的慧,本人生性活波,喜歡逛街購物,希望大家喜歡我、支持我,請多關照,謝謝!”
本來按照前後順序還輪不到玉虎上台,可是這小子一見有機可乘,于是緊接着走上台來自顧言說:“大家好!我叫趙玉虎,趙是燕趙的趙,玉是寶玉的寶,虎是馬虎的馬……。”
話音未落下面狗蛋插話:“我說哥哥,你什麼時候改成趙寶馬了?不過依我看你不像寶馬,倒像是奔馳,奔馳奔馳意即笨死!就連自己的名字都說不上來,不是笨死是什麼?”
玉虎抱怨道:“兄弟呀,哥哥我怎麼得罪你了怎麼老是拆我的台?我在這裡跟大家認識一下,你不捧場也就算了,可你也别跟着添亂呀。”
玉虎把狗蛋數落一頓轉而繼續向大家介紹自己:“大家好!我叫趙玉虎,玉是寶玉的玉,虎是馬虎的虎,我也喜歡逛街,平生最愛上廟會(苗慧)。”
狗蛋又在旁邊架火:“剛才你不是隻愛夏琪麼,怎麼現在又說苗慧是你最愛?你原先說教别人的時候怎麼說的?說什麼談戀愛就得忠貞不二啦,不能見異思遷啦,這才過了一會兒,話音剛落言猶在耳,你就起了外心啦?我看你還真是亂愛呀!”
苗慧急于撇清自己,于是正色警告:“你們都不要亂講話好不好?沒影兒的事可不敢瞎說,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一向家教很嚴,而且我也可以明确地告訴大家,參加工作之前,上學這段時間,我是不會談戀愛的。”
玉虎逢場作戲借題發揮:“我說的愛上廟會不是戀愛的愛,我想你可能是自作多情、誤會我的本意了,我的意思就是喜歡趕廟會(苗慧)。”
狗蛋看熱鬧的總不嫌事兒大:“我說哥哥,你說來說去這不一樣嗎?還不是整天就想着那些鳥事。兄弟我的理解能力較差,你來幫我解釋解釋上苗慧(廟會)和趕苗慧(廟會)有什麼不同?”
玉虎見到自家這位兄弟總跟自己做對,不由得一陣火大:“我說你小子究竟怎麼回事?你還來勁了是吧?有時候清晰是一種美,有時候模糊是一種美,我現在就需要一種朦胧的效果,常言說:知透、看透不要說透,說透不是好朋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何必把話說的太明白?你這不是誠心拆我的台麼?”本來他這是心裡話,一着急全給抖落出來了。
苗慧這會兒也算是看出點門道來,合着這小子心懷叵測沒按好心啊,自己這邊剛剛自報家門,那小子就張口上廟會,閉口趕廟會的,利用漢字多音的便利,借機大吃自己的豆腐,挂羊頭之名,行賣狗肉之實,這小子可真是太可惡了!不過自己也不能眼睜睜吃這種啞巴虧呀,該出口時就出口:“這位趙同學,請你注意自己的措辭,我這裡剛剛報出自己的姓名,你跟着就上廟會、趕廟會的,究竟是居心何在?怎麼聽怎麼覺得你小子心懷鬼胎,不像個正經玩意兒呢!”
玉虎眼見詭計被揭穿不由得暗叫不好,這要是讓人抓住了口實,今後還怎麼在這個班級裡混?根本就沒臉見人了呀!不過我玉虎是誰?豈能三言兩語就被人輕易打敗?稍定心神開口反問:“我說妹子啊,你叫個什麼不好呢,幹嘛非得叫什麼廟會?我看你的名字還是改一改比較好。”
“我的名字都叫了十幾年了,從沒有人說過不好,我為什麼要改名字?”
“我說妹子啊,你看哥哥我平生也沒有什麼愛好,就喜歡趕個集上個廟什麼的四處溜達溜達,附近十裡八村有個廟會啥的,隻要有時間我是逢會必到,你這一來不要緊,本來哥哥我不是對你有意,怎耐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而今我一說上廟會,就會使人想歪了,你說我冤不冤啊?”
這小子一口一個妹子,一口一個哥哥,叫得那叫一個親啊,不過他這麼恬着臉皮套近乎,不但沒有縮短兩人的距離,反而使對方更加反感:“你少給我哥哥、妹子的亂扯關系!你以為你是誰呀?出了這個校門兒,可别說你是我同學,卑鄙無賴,陰險小人,跟你同學恥與見人!”
“天地良心,我實在是冤枉的呀!在你眼中哥哥真有那麼龌龊麼?”
“你當然有,正人君子誰會乘人之危,做出小人的勾當?”
“妹子啊,你這話可就說重了,趕集上會這是人們正常買賣交易的民間活動,這怎麼就成了小人勾當了呢?”
“你明知道我就叫苗慧,你還故意那麼說,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嗎?”
玉虎揣着明白裝糊塗:“你要這麼說我還真沒有想到這一點,要你說我不這麼說又該怎麼說?”
這小子還真是嘴硬,明明就是蓄意而為,卻又謊稱自己沒有想到這一點,他要真的沒有想到這一點,幹嘛還要迫不及待地上台做出自我介紹?自己如果不叫苗慧,他還能這麼說嗎?想歸想,沒有真憑實據卻是奈何他不得。
苗慧思前想後考慮措辭,上廟會不妥,明顯是自己吃虧,趕廟會也容易使人想入非非,情急之下脫口而出:“你可以說去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