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忙過來打圓場:“好妹妹,别鬧了,我們還有事呢?改天再向你陪罪好不好?”
“有什麼事以後再說,今天我非把這小子好好調教調教不可!”
“我們真的是有急事,實在是拖延不得。”
“你能有什麼急事?總不至于趕着去上轎吧?”
吳月羞憤地罵道:“死丫頭,你才趕着去上轎呢!”
“那你還能有什麼事?咱們可是最親密的姐妹,你有事可别瞞我。”
吳月情急之下失口說道:“我們要去開會。”
吳英反駁道:“剛才他不是說開會剛回來嗎?怎麼現在又要去開會?有道是: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們打算騙我事先也不商量商量,說來說去鬧了個□□裡放屁--兩岔(差)。我看你們倆開會是假,約會是真吧?”
吳月滿面嬌羞地罵道:“死妮子,再胡說看我不打你!”
“開會就是開會,約會就是約會,大姑娘敢作敢當,何必猶抱琵琶半遮面,挂羊頭賣狗肉呢?”
“好妹妹,你就别再糾纏不休了好不好?快放我們過去吧。”
“你走可以,不過,要把姓趙的這小子留下。”
趙生連忙求道:“留我幹什麼?你還是高擡貴手,放我回家吧。”
“讓小姨放你也可以,不過,先要把你們的喜糖拿出來讓我嘗嘗。”
趙生故意裝糊塗:“我連對象也沒有,哪裡來的喜糖?”
“你是真沒有還是假沒有?還用我指名道姓的說出來嗎?”
趙生自以為做事謹慎,想必對方是在詐自己,于是大着膽子道:“你說這個人是誰?”
“你少裝蒜!我說的是誰,你們兩個應該比我更清楚,當我不知道嗎?那天你們在小樹林裡說的話我全聽到了,等我往外說的話,可就休怪本姑娘不留情面了。”
“那麼,還是請姑娘口下留情吧。”
吳月情知兩人的關系已經暴露,怕她繼續糾纏,于是過來說道:“今天你先放過我們,日後有機會我一定幫你尋一個如意郎君好不好?”
“我就看着你這位如意郎君還不錯,妹妹有意尋她,不知姐姐肯不肯舍得?”
吳月知道她又在拿自己開心,于是很幹脆地說道:“倘若妹妹對他真的有意,那我情願成全你們。”
“真的麼,那你可不要後悔,等我把他搶過來時,你再哭鼻子也就晚了。”
吳英接着又向趙生挑釁道:“你小子聽到了沒有?我姐已經把你轉讓給我了,你可敢要嗎?”
趙生謝絕道:“要你幹什麼?我怕婚後打不過你。”
吳英譏諷地:笑着說:“膽小鬼,虧你還是個男子漢,白送你一個大姑娘,你也不敢要,等到以後結了婚,也隻能給老婆當一輩子奴隸!”
吳月有些心急,忍不住在旁插話:“英子,你還讓不讓人回家了?已經耽誤我們大半天了,也該放我們過去了吧?”
“呵呵!這真是老三怨弟弟——怪四(事)!我又不是不讓你走,你求我做什麼?難道我跟他說幾句話也不行嗎?你也太小氣了吧。”
“好一張利嘴!象你這麼厲害的姑娘,就該讓你一輩子也找不到婆家!”
吳英順水推舟:“對呀,讓我一輩子也找不到婆家,讓你找一百個婆家、一萬個婆家好不好?”
吳月哪裡肯受,嬌聲罵道:“鬼丫頭,再敢胡說,我非擰爛你的嘴不可!”
“本來就是的嘛,每天給你提親的人頭皮都碰青了,門頭也快撞爛了,在咱這十裡八鄉的,誰還不知你的芳名?”
趙生忍不住笑道:“我隻聽說去她家提親的人把門檻都踏爛了,你怎麼卻說把門頭撞破了?”
“你去沒去過她家?未做實地考察,你就沒有發言權,我姐家才蓋的新房,安的是全新的洋門窗,根本就沒有門檻。我說去她家提親的人把門頭也撞破了,這就證明單是那些條件好的都還争不上杠呢,條件差的就更别提了。虧你還是老師呢,怎麼連這一點也想不透?真不明白:我姐怎麼就看上你了呢?她就是随便找一個也比你小子要強。”
吳月在一旁插話:“行了,行了,有工夫以後再說吧,瞎白話什麼呀?”
“怎麼,我教訓這小子幾句你就心疼啦?”
“你說起話來沒完沒了,誰有時間老這麼陪着你?”
“你沒時間陪我,陪着小夥子約會就有時間了是不是?”
“還是閉上你那張利嘴吧,小心我拿針把你的嘴縫住!”
“你想不讓我說也行,那就快些拿出糖來堵住我的嘴巴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