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好了,腳闆兒長在我腿上,到時我要去哪裡,還不都得聽夫人吩咐?”
“既然你想聽我吩咐,幹脆就來我家好了,何必還要再娶我過去?”
“之所以要這麼做,完全是走走過場而已,這樣俺爹就不會覺得丢面子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現在你說的這麼好聽,誰知你婚後又會怎樣?一旦達到了你的目的,到時你若耍賴不認帳了,豈不就把我坑了嗎?你們這些男人婚前就像俯首帖耳的哈巴狗,等到把老婆娶回家後,立時又變成了發号施令的大丈夫。”
“請你相信我吧,你我‘同床’數載,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嗎?”趙生有意把同窗說成同床是别有用心的。
吳月正色道:“你不要亂講話好不好?誰跟你同床數載?再敢對我胡言亂語,當心你的狗頭!”
“這可真是賊喊捉賊、惡人先告狀呀,我說的是同窗,什麼時候跟你同床了?你怎麼能無中生有、捏造事實呢?大家同學一場,好聚好散,即使做不成夫妻,你也用不着有意編出子虛烏有的故事,來逼我就範吧?我看你是想男人想瘋了,還沒結婚呢,就說咱倆同床多年,你這不是拉人下水、誘導犯罪嗎?”
吳月又羞又氣:“不要臉!你不說自己心術不正,想找别人的便宜,反而狡辯抵賴、颠倒黑白。你還是個男人嗎?”
“你不是跟我同床多年了嗎?是不是男人,一上chuang不就全知道了?”
“無恥!下流!想必你是皮肉癢了,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吳月邊罵邊來追打趙生。
趙生把她耍笑夠了,這才說道:“好了,别鬧了,咱還是說正經的吧,咱們的事,究竟該怎麼解決才好呢?”
吳月一時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隻好先征求一下趙生的意見:“你有什麼打算,說出來咱們倆再合計合計。”
“實在不行,我看也隻有先讓我把你娶過來,而後我們再從長計議。”
“你想的倒美,還沒成親呢,我提個小小的要求你都不答應,等到婚後,那就更由不得我了,你還不是想怎麼着就怎麼着?”
“别人不了解我,你還不了解我?我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嗎?我敢對天發誓:如果我趙生婚後有一點對不住你的地方……。”
吳月打斷他的話道:“請不要使用這種騙人的字眼,你們這些男人就是靠賭咒發誓來騙取别人信任的,你可不可以編一個新鮮點的理由?”
“你究竟怎樣才會對我相信?”
“你究竟怎樣才能使我相信?”
“倘若你有興趣的話,就先聽我給你講個小故事吧:前段日子,我的一個鄰居家養了一對鴿子,可惜的是沒幾天,公鴿卻被人捉住了,隻剩下一隻母鴿孤伶伶地守在窩裡。過了幾天,主人卻發現窩裡又多了一隻鴿子,你猜怎麼着?”
吳月不耐煩地罵道:“有屁快放!我現在可沒興趣聽你賣關子!”
“嘴巴裡幹淨一點好不好?你也不怕這些污言穢語髒了自己的舌頭。”
“我這人喜歡直來直去,不喜歡拐彎抹角。人家心裡着了火似的,你還有工夫扯皮,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原來這隻鴿子正是母鴿招來的‘上門女婿’。”
“你騙人!想必一定是你小子有意編造的謊言!”
“信不信由你,那隻鴿子現在就在俺西鄰家養着,而且早已是子孫滿堂、兒女成群了。”
“可是,有時母鴿也會被對方拐帶走的,”
“這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那就看公鴿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誰又能證明你不是想把我騙到你的窩裡去?”
“鄰居家的鴿子被主人缯住了翅膀,所以,即便是公鴿的本事再大,也不會把她拐帶走的。我總覺得你現在就像一隻缯了翅的母鴿一樣。”
吳月舉拳來打,嬌聲罵道:“一派胡言!再敢瞎說,看我不打你的屁股!”
“趙生連忙舉手告饒:“我投降,不準你虐待俘虜!”
吳月這才罷手:“今天這一筆暫且給你記下,日後再讓我抓住你的把柄,咱們就新老舊賬一塊算!”
“你要打我,那就恰恰證明,自己就是一隻拐帶良家男子的‘母鴿’。”
“你還打算再讨賞是不是?到現在你小子還不老實!”
“倘若姑娘肯于賞臉的話,那就賞我一吻吧。”
“那麼,就讓你‘吻’我的巴掌吧,把嘴伸過來。”
趙生見對方摩拳擦掌的樣子,情知來者不善,于是推拒道:“姑娘的心意,小生心領了,象你這般‘獎賞’還是免了的好。”
“算你小子聰明,膽敢再打我的鬼主意定不輕饒!”
這時,天已黑了下來,不巧的是學校停電了,趙生點亮蠟燭,看到姑娘滿面嬌羞的樣子,竟有些心猿意馬、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