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的是真的,現在我就差個媳婦了,碰到誰家有合适的,我就去拾一個回來。”
“你怎麼不去拾一個幹爹?”
“問題是那樣的好事輪不到我呀,你要是看到誰家姑娘長的漂亮,就算是讓我認他爸當幹爹也成,不管是幹爹還是丈人爹,隻要他閨女好看就行……。”
你聽這小子說的話,他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壓根兒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心懷鬼胎、居心叵測,他這不是想認幹爹,分明就是沖着幹姐姐、幹妹妹去的。沒準兒再想着來一出兔子專吃窩邊草的戲碼。
吳芳跟這小子鬥嘴,根本就沒有任何優勢可言,玉虎是無恥加無賴,完全不顧臉面,吳芳一個女人家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吳芳知道這小子比較難纏,于是,再次問他:“下午,你沒見我在地裡摘花嗎?那邊地裡沒有其他人,我的車子又放在俺家地頭上,你能不知道車子是我的?”
玉虎是死鴨子嘴犟,大睜着眼睛說瞎話:“我是真沒有注意你在地裡,如果知道是你的車子,我幹嘛回來還要到大隊部喊叫:失物招領?我這是圖的什麼?”
“你這是圖的你小子不用走道兒,能輕閑一點兒!你這是圖的耍弄别人開心,看我笑話!你還打算讓我謝你?你可真不要臉你!”
玉虎的心事被吳芳一語中的、切中要害,但他嘴上并不服軟:“哪有的事?你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哪兒有那麼無聊?”
“你還裝什麼裝?有道是: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嗎?還拾金不昧、還好人好事,我呸!純粹是缺德帶冒煙的僞君子!钴名釣譽、欺世盜名。你把我的車子騎回來,害我挺個大肚子走這麼遠的路,你與心何忍?你就那麼好意思?”
玉虎避重就輕、胡攪蠻纏:“誰讓你挺着大肚子了?你挺着大肚子,這也不能賴我呀,又不是我把你的肚子搞大的。”
吳芳對他嗤之以鼻:“賴你?你還不配!”
“不是我不配,而是你不讓我配。不然的話,讓我給你配一次試試。來吧,隻要能把你打整高興,你說咋兒配就咋兒配,怎麼樣?你是喜歡讓我在你前面,還是待見讓我從你後面?”
你說這小子有多麼可氣:明明是他騎了别人的車子,才害她挺着大肚子走了那麼遠的路,而這小子故意歪曲對方的意思,偷梁換柱,忽略吳芳的本意不提,着重強調對方的大肚子與他無關。吳芳後面那句話說他不配,那意思是自己的大肚子當然是不會賴他,要賴也隻能賴丈夫,根本就沒有别人什麼事,本是說他沒資格管自己的事,而他又故意把她所說的‘不配’理解為□□的‘配’。雖是同一個字,然而其意思卻是天壤之别、相去甚遠。這也正是這小子令人可氣,亦或是令人可愛的地方。
吳芳羞憤已極破口大罵:“你個死不順眼的,到豬圈裡配你家的老母豬去吧!”罵完推上車子回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