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學的時候,秦溯自進門便被淮羽一把抱住了。
“秦哥你好點沒?”
在對方走進門的時候淮羽便看到了對方依舊泛着淤青的嘴角。
昨天雖說是他們赢了,可秦溯也沒讨到什麼好。
被手肘撞爛的嘴角到現在還紅腫一片,連張嘴說話都有點費勁兒。
秦溯伸手把淮羽從身上扯下來:“過幾天就好了。”想到昨天程素在向他怼來的那股子狠勁兒,如果不是他反應快估計傷到的就是自己的眼睛。
将書包扔到桌子上,秦溯的目光向窗邊掃了一眼,卻沒有看到本該坐在那裡的人。
人呢?
思考着,秦溯拿出背包裡面的冰淇淋按在嘴角,無意識施加的力道所以讓他疼的抽了一下臉頰。
“晉顔去參加區級比賽了。”連秦溯的目光一直看着那邊,淮羽便開口提醒道。
“你給我說幹什麼。”
秦溯将目光從那邊收回來,趴在書桌上讓自己一邊的嘴角貼着雪糕。
結果沒成想,他就真的發愣着,在物理老師的催眠中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晉顔回來的時候正好是第三節下課,因為剛剛結束了最能使人靈魂出竅的政治課,班上的同學幾乎昏睡了大半。
可就在他路過秦溯身邊的時候,卻從對方的桌子上看到了點點水迹,說着桌沿落下幾滴,于地面印上幾點痕迹。
王昊作為少數沒有睡過去的人,在晉顔回來的時候便察覺到了他。
他順着晉顔的目光看了秦溯一眼,在對方對自己投來視線時指了指秦溯,又一指尖點了點自己的嘴角。
無聲的口型讓晉顔明白對方是在說秦溯因為打架所以嘴角受傷的事。
“你别去管他的事,省的牽連到你。”與秦溯不一樣,那個叫程素的如今這個學校裡沒人能惹得起,而且報複人的手段一流,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晉顔皺了皺眉頭:雖然在國外也有這樣的情況,但他确實沒有想到這種事會發生在秦溯的身上。
直到上午的最後一節課中間秦溯才将自己的腦袋從書桌上擡起來。
而在他的頭下,一個已經化開的雪糕正于包裝袋中滾動着,仿佛隻需要任何的一點力道便能噴湧而出。
下課鈴響起的時候,秦溯原準備起身往食堂跑,卻被一個力道拽住了自己的手腕。
回頭的時候,他對上了晉顔的視線。
“幹嘛。”耽誤自己吃飯是件大事,所以秦溯在看向晉顔的時候滿臉怨氣。
“誰打的?”他需要從秦溯的口中确認那個人的名字。
對于晉顔的舉動,此時坐在教室裡的學生的動作全部都靜止住了,就連呼吸也一同屏住,好像生怕因此而牽扯到自己一樣。
“晉顔。”王昊自晉顔身後扯了扯他的衣服,提醒他别繼續做危險的事。
“……你别管。”秦溯将目光落在晉顔攥住自己手腕上,準備将自己的手扯出來:“好好學你的習去。”
直到秦溯甩開自己的手離開許久,晉顔才在王昊的牽扯下回過神來。
“你剛才想幹嘛?”對于晉顔剛才讓人費解的行為,王昊到現在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晉顔将自己的手攥緊了些許,回頭看向王昊:“那個叫程素的,是高年級的學生麼?”
“啊?”王昊在聽到晉顔的疑問後短暫的沒有反應過來:“他是高二的,校董家親戚的孩子。”
秦溯的話是對的,晉顔最好别管這件事,不然還不知道對方會做出什麼。
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秦溯将盤子中的胡蘿蔔挑到一旁,木筷子從塑餐盤中劃過,将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你臉上的傷真的是程素幹的?”季雨坐在秦溯的對面開口問道。
淮羽聽後白了季雨一眼:“這是勇士的勳章。”哪是你這種小女孩子家家的可以打聽的。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秦溯将自己的嘴角扶着,往嘴裡小心的塞了一口粥:“你說他們是不是沒事幹,跑到初中部來打球。”
季雨聽了秦溯的控訴将頭低了下去,随後用筷子戳了戳盤子中的米飯。
那邊的秦溯還在和淮羽罵着,隻是季雨一點都聽不進去了:因為她有了一個猜測,這個事怕是和她脫不了幹系。
晃晃悠悠到了放學的時候,秦溯在起身的時候将自己的腰展了展。
“今天放學去哪兒玩兒啊秦哥?”淮羽間秦溯起身便準備往他跟前湊,被他一隻手推開了。
“去公園做作業,咋樣?”秦溯看着淮羽瞬間變成菜色的臉挑了挑眉。
“就這樣?”